沈画听段嘉纯说到沈泰之,心里猛然一紧,她还以为自己早在风餐露宿的这些日子里,将那个男人遗忘掉了,可当别人向自己提及之时,心中仍是对他的冷漠却是仍然记忆犹新!
只见她微微摇头,淡然道:“我离开他了,我要会蓝罗与失散多点的母亲相认!你可不可以打开西城门,放我们过去?”
蓝罗国离燕云还隔着一个白音国,她一个女子怎能顺利回去?她若是走了,那他就算是夺取了江山又有何意义?段嘉纯顿时心中一片空白,他不是没有想过逃离这里的一切,就在刚刚来见沈画之前,他还在与霍明松商议撤军的事宜,却不想那霍将军对他一点敬意都没,还要逼着他娶霍家的小女儿!
段嘉纯伸手捂住沈画放在桌上的柔荑,眼中的深情让沈画心颤,只见段嘉纯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道:“我跟你一起去蓝罗!”
沈画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急忙挣脱他的大掌:“你说什么胡话?你不是要天下吗?况且我还想杀你!”
“我不要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段嘉纯有一次捕捉到了沈画的纤手,真诚道:“我如今不过是个落难王爷!谋反并不是我的注意,你说的很对这次皇兄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霍家军究竟有多少实力段嘉纯清楚,不过十多万的军队,怎能与段嘉穆的几百万精兵抗衡?与其垂死挣扎,倒不如就这样撒手不管!
沈画精致的小脸之上,多了一抹错愕,这个看似性情暴虐的王爷,其实不过是个与自己一样内心无比脆弱的之人而已。她从来都不想承认对段嘉纯的报复,只是为了发泄下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一直以来她都在心中告诫自己,刺杀他不过是为了无辜枉死在腹中的孩子报仇。
沈画站起身,将他的手挥开:“你既然知道,当初为何要与霍家军联盟?你还真是蠢!如今你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容易?怕是那门外霍家的走狗,会将你碎尸万段了吧!”
段嘉纯走到沈画的面前,小声道:“明日便是我与霍家小女的大婚之日!明日番阳城中会比较放松警惕,我们便可脱身!我的人,会在西城门口接应!”
原来这小子早就想好了脱身的办法,害她在这里苦口婆心挑拨霍家军与他之间的关系!沈画灵动的大眼盯着段嘉纯俊朗的面容,踮起脚尖在让他脸庞亲亲一吻,柔声道:“那就明天晚上我们一起离开!不过我表哥,还有环翠要怎么办?”
沈画的一吻更加坚定了段嘉纯要跟他去蓝罗的信念,双臂紧紧怀住沈画的纤瘦的身影,在她扬脸之际吻上了她香软的唇瓣。
“嗯……”沈画推着段嘉纯的劲腰,紧咬着贝齿,心中暗暗骂道:男人就是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动物!
久久之后段嘉纯才放开瘫软的沈画,唇边仍有她唾液的余香,看着双眼微眯的人儿道:“我让严鲁先将他们安置好了,再送你出城!”
沈画睁开迷离的双眸,仰首看着段嘉纯清明的双目:我是怎么了?我不是应该很恨他吗?不是很想要他死吗?为何我心会跳的这般快?
笠日。
番阳城内前几日还是满城狼藉,今日段嘉纯落脚的府邸便是喜气洋洋、歌舞升平。
露天的大广场之上丝竹声悠然响起,姿容俏丽的舞姬们,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从四周汇笼到广场中间,载歌载舞,做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众舞姬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那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舞姬们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广场上参加段嘉纯与霍家千金婚宴的众将士,如痴如醉的看着舞姬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舞姬们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们正在瞧着自己。
沈画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段嘉纯不管是拜堂或是与中将士碰杯豪饮,英俊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气,道像是被赶上花轿的新娘子,嫁给了一个糟老头一般扭捏。
忽然身侧多出了一个身影,回身一看竟是那婚宴中的段嘉纯,回已一抹微笑,淡然道:“准备的如何?”
段嘉纯微微颚首,目光透着阴冷,沉声道:“我已命严鲁在所有的酒菜中加了料,等他们都睡着了,我们便离开!”
霍明松因今日是小女儿的大婚,城中只留下几只巡逻的小分队,每半个时辰就会换一次班,好叫那些士兵替换着与其余的将士为段嘉纯与霍家小姐所为的婚宴助兴。
沈画轻轻靠在段嘉纯胸前,听着似乎有些醋意道:“你走了,那霍家小姐怎么办?她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段嘉纯低眸看着沈画乌黑的发顶,微笑道:“怎么,你是在担心我将霍明松的小女儿带上?”
沈画微微摇头,看着段嘉纯身后朝他走来的严鲁,便直起身子站好,对那粗犷的大汉娇笑一声。段嘉纯见沈画笑,也回头看了看:“严大哥!”
“兄弟!事情已安排妥当,就只差那些个兔崽子趴下了!”严鲁说着,还朝广场中见看了看,一声奸笑:我说小子!你不会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打好的前程吧?
严鲁看着了看沈画,又对段嘉纯说:“老哥就先带姑娘出去与她两个同伴汇合,待会儿时辰差不多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