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白音特色的“天湖城”五年来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黄土堆砌的城池。沈画的车队驶入城内,体内的五石散药效散了之后,却仍是虚弱无力的,但她不想与威胁的霖治同乘一辆马车,便与凤廉同骑一匹马驹,进城的时候自然观察到了看守城门的将领各自使着眼色。
凤廉与段嘉纯几人也察觉到了异样,凤廉靠近沈画的耳边,低语:“怎么办?”
沈画仰首回眸看了眼凤廉硬朗的侧脸,回道:“静观其变!”
沈画暗自思量,进城那一刻,将领朝他们投来的目光,其实并没有携带恶意,这也让她稍稍放松了警惕,看来今晚或是明日,便会有个故人前来与她会面。
段嘉纯在路上看到马车中,情意绵绵那一幕后,一直默不作声,但是内心却责怪自己: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她如今身份已经不同了,作为蓝罗的女亲王,身边有几个男宠有何不可?
四年前沈画派了手下将他接来身边,足以表明对于他曾经给她造成的伤害,已是冰释前嫌。这些年来他默默的守候在心上人的身边,却从未得到过她的怜悯,虽然每次见面都会相视而笑。
段嘉纯还记得有一次,当他实在忍不住想要与她亲热的时候,关键时刻却被她喊停,久而久之段嘉纯与沈画之间,便一直处于止乎于礼的状态。自从那日之后,沈画依然会每隔几日便会去他的房间过夜,却都是各睡各的,不过是做给某些眼线看的假象。
“呵呵!究竟还有谁能得到你的真心?是那个霖治还是凤廉?”段嘉纯坐在狭小的木榻中,不停的往嘴里倒酒。试图将自己灌醉,好让他自己将马车内看到一切忘记,却不想喝的越多,思绪越是清晰。
“扣扣”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段嘉纯却无动于衷并不作回应,可敲门声也没有因他的不作声而停止,不一会便响起了沈画娇柔的声音:“纯!我知道你在里边,你若不回答,我可就进来咯!”
“吱嘎”陈旧的木门被打开,纤细的身影迈进客房,铺面而来的便是浓郁的酒香,只见段嘉纯微闭着双目坐在床沿,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怎么喝上酒了?”沈画其实知道,段嘉纯定是看见自己在马车内与霖治间的“亲密”举动,而暗自神伤呢!刚刚下榻客栈,哄睡了小政儿,她便踱步朝他的客房而来。
沈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段嘉纯一脸憋屈的模样,心里边会跟着疼。但她却知道,若是自己不进来跟他解释清楚,他看到的其实并不是他心里所想的,这蠢蛋会越陷越深无法解开心结。
见段嘉纯不理会自己,手中端着酒坛一仰,酒水有一半灌进了喉间,一半顺着他性感的下颚流入古铜色的脖颈间,姿态狂野,另他看上去更加桀骜难训。沈画一把夺过段嘉纯手中的酒坛,放在唇边轻轻一喰,却是满嘴的辛辣,使得她不住的呛咳:“咳咳……咳咳……你喝这么劣质的酒,会伤身的!”
段嘉纯听见沈画轻咳,缓缓睁开因饮酒而熏红了的双眼,沉默的看着眼前俏丽的身影,许久之后才道:“你若是去燕云,我便回山寨!反正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他说的话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得不到想要的玩具,而说赌气的话。
沈画将酒坛放于桌上,抬起衣袖轻轻擦拭了嘴角残留的酒水,看着需要安慰的段嘉纯,柔声道:“谁说我不需要你了?我说过今后我去到哪里,你便要跟随我去哪里!谁准你回山寨了?”
沈画见他一脸的郁闷,自己心头也是郁结的,没由来的不想向这蠢蛋解释了。转身想要走不想在管他,身后的男人却在她抬脚的一瞬间,猿臂一撩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中。段嘉纯将头抵在沈画的后背,轻轻磨蹭着,喃喃道:“可你身边有凤廉、霖治!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废人,不能保护你,也不能给你温暖!”
沈画的纤手覆上怀在腰间的大掌,缓缓转身看着他,低声道:“不是的!你们中少了谁,我都不习惯!我不想让你走,留在我身边吧!”
原来他只是她的习惯!习惯也好,只要她需要自己,他便不能离开她!段嘉纯搂着沈画的纤腰,他已有了些醉意,一把将她带进床榻,俯身将她压制在身下,男人低沉的呵气,夹带着浓浓的酒气,喷在沈画的脸颊。
其实这些年与段嘉纯的相处,沈画已经慢慢了解了他的性情,他其实不是暴虐的男人,甚至有时候比自己更加脆弱可怜。此刻的沈画突然很想正真的将他留在身边,他是以男宠的身份进入王府的不是吗?思索着她便没有抗拒的意思了,主动亲吻上段嘉纯的滚烫的俊脸,柔糯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不安!我不会在拒绝你了,不要在担心了好不好?”
过去每次段嘉纯如此压制自己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总是会闪现五年前被他强暴的情景,惶恐不安是她无法与他承欢,但看他着一直隐忍着,如今却有一丝想要成全他的冲动。
“真的?”段嘉纯问的小心翼翼,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在这小女人眼前自己竟变得如此卑微。或许是因为她如今高贵的身份,而他却已经不是那个风姿赫赫的纯王爷,又或是他仍然记得当初自己强行占有她时,她的悲泣与颤抖,怕她到最后还是残忍的拒绝自己。
沈画微微点头,亲手剥开段嘉纯的衣襟,微微抬头亲吻着健硕的胸膛,柔柔道:“真的!”
她的首肯像是给了自己莫大的勇气,微凉的薄唇亲吻在他滚烫的肌肤上,是他全身不住颤抖,压抑了多年的****,像是决堤的湖水,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