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博雅双目炯炯出神,宽厚的大掌覆上沈画的脸颊,一如当初在将军府画梅时一般的温柔,他木然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曾经想过要殉情!可怜我却不知道,你我之间有没有情!”
每每夜晚当他一闭上双眼,便能见到她被媚药侵蚀的时候,苦苦哀求他为自己解毒的模样,妖娆魅惑的她,宛如人间的妖精,深埋入他心底。
他曾不止一次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为了给她缓解体内的****,但他的心告诉他:不是!她已经刻入骨髓,融进血液!
沈画微微俯身,纤指轻轻放在他的唇上,柔情似水道:“有!不管你信不信,那是真实存在过!”就在他不顾世俗将她接去司徒府疗伤那一刻,他已经在心底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若是她当初没有选择跳崖,或许会将自己交托与这个不沾凡尘的男子。
虽然清楚她所说的情,并不是他所想的,不管是感恩也好,真心也罢。今日能听到她这样说,司徒博雅已经很开心了。
“你过的好吗?那孩子……”一想到沈画已为人母,那必定已跟了个好男人,司徒博雅心底有些闷闷的。
沈画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站起身来,微风吹拂过脸庞,吹乱了她双鬓的发丝,抬手抚顺,回头看着依然蹲在地上的男人,又转头看向柳树中叽叽喳喳叫唤的小鸟,只是小声道:“你很想知道我这五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吧?政儿并非我亲生,说来话长……”
司徒博雅走到沈画的身边,搂过她的蜂腰,随她的视线看去,他很想走进她的世界,就算只能远远的观望,他也要清楚的了解她这些的过往:“你若愿意,我洗耳恭听!”
凤廉抱着政儿上了马车才发现那该生气的人儿不在,又带着政儿回栗香楼找人,兜兜转转终于在庭院中看到一对璧人儿,站在凉亭中有说有笑,他一时来了气:哼!还以为真气了呢,结果却在幽会情人!
政儿看着凤廉脸色不佳,弱弱的开口:“爹!你怎么不上去啊?”
凤廉看了看政儿,缓了脸色道:“你娘有事,我们还是去马车上等吧!”
政儿懵懂的点头,小脑袋转向凉亭,小眼睛一转:不好!又多个人来抢娘亲了!
“娘,爹说让你快点,我们先去马车等你!”政儿稚嫩的声音划破宁静,凤廉在他小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恶狠狠的盯着他:臭小子!
沈画与司徒博雅同时回头,看向政儿与凤廉,司徒博雅对上凤廉的双眸,一僵放开了怀在沈画腰间的手。
沈画迎向矗立在凉亭前的父子两,接过政儿,柔声道:“可以走了?”
她没有看凤廉,回头对司徒博雅道:“那我先走了,我们在东城街有府邸,若是有空可以来找我!”
司徒博雅点头,看着凤廉揽过沈画的肩离开,一家三口多和睦的画面。他心里暗暗道:他对你很好吧?
沈画抱着政儿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凤廉心头一紧,他刚想说些什么,耳边便响起了她淡漠的声音:“凤廉!我不是物件,也不是谁的战利品!”
凤廉一愣,他没有将她当成战利品,没什么她会这样说?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再面对那个人,会有什么反映。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对!”凤廉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面对一脸冷漠的人儿,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沈画看着凤廉,脸色有些僵,怀中的小人熟睡了,她低低开口:“我不想见他!”见他只会让自己将埋藏在心底的羞辱、不甘表露出来,那样只会让自己感到更加的痛苦不堪。不是她怕见到他,而是他真的不想见他!
凤廉神色凝重,握着沈画怀抱着政儿的纤手,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心结,只有他才能将你封闭的心再度打开!我想帮你,可我……”
沈画抽回了手,摇头道:“我不需要!你已经帮我出气了,何必还要叫我再回顾一边当年所受的屈辱?”
凤廉有些憋闷,他显得有些急躁起来,低吼道:“你以为这点程度能让他放在心里?他的财力势力,远远不是我们能对抗的!”
沈画秀眉微皱,她侧过身子面对凤廉,不解道:“那你还选择对付他?你也知道他不会看在眼里,为什么……”
凤廉吻住了她,他不是贪心想要独占她,虽然知道她身边围绕着比他更为优秀的男子,皇帝也好、紫芜也好,她是他的女神,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只是为了给她出气,就算是毁了他现在的所有也不所谓。
沈画微微闭着双眸,感受着他舌尖在口腔中辗转,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不安,所以她选择沉默。
“大爷行行好,给点钱吧!”马车穿梭在街道上,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乞讨声。
沈画揭起帘布探向马车外的情景,街道两旁蹲着大大小小,衣着褴褛的乞讨者,样子很是可怜,但她此刻却没有一点心思与关心这些人。
“统统都给我抓起来!”
沈画正打算放下帘布,却听到了一个令她一阵哆嗦的声音,她再次探出头看向马车外,便见到不少手执长枪的官兵。
一位年迈的老婆婆搂着小孙女,苦苦哀求着:“官爷!官爷!求求你们不要抓我的小孙女,我们老家遭了洪水,走投无路才一路乞讨着来皇都!官爷,求求你们行行好,让老太婆见见傅大人吧!”
“停车!”沈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