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珂眯起双眼,看着那纯王爷与沈画,亲密走在一起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便吩咐灵儿将管家福禄找来见她,又巧言令色道:“小姐与王爷单独出府,夫人我有些不放心!我怕等爷回来知道了会声气,你速速去金银楼告诉爷一声!”
沈泰之要使她做义妹,那已经是在割她的肉,刚刚在简珂面前叫哥哥、嫂子的这般容易,鬼知道她心里边有多难受!
沈画与段嘉纯坐在马车中,暗暗道:你要我如何才能将我对你之间的情意,化为兄妹情?
段嘉纯见她有心事,便坐到她身边,疑问道:“你不是她小妾吗?怎又成了妹妹?”
“以前是小妾!现在是妹妹!”沈画见他靠近自己,又向边上移了一点位置保持距离,又道:“王爷是不是觉得画儿很悲哀?”
段嘉纯见她躲开,眯起了凤眼,将做的远远的人儿拉近怀中,邪魅道:“正好!本王娶你!”
“我不嫁了!况且,王爷与画儿有仇!就不怕画儿毒害你?”沈画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只是撇开脸,掀开帘布看着车外的风景。
“你就这么恨本王?那就尽管毒死本王吧?”段嘉纯将画儿的小脸掰过来,菱唇吻上来。
沈画紧闭着檀口,怨恨的看着强吻她的男人,扭动着身子从他怀中退出来,轻轻咳了几声,道:“王爷为何要娶画儿?画儿不过是名被他嫌弃的废妾!”
“本王会怜惜你,以后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强迫你,更不会向他这般对你!”段嘉纯没有在意画儿的拒绝,坐正了身子与她对视。
“你的怜惜,是不是对傅裕的?只是娶画儿继续做她替身?”沈画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男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傲骨,何况他还是堂堂一国的王爷!而自己被人这般践踏,要她如何相信他会真心对待?
段嘉纯冷傲的俊脸靠近沈画,像是要画儿看到他眼中的真诚:“以后别在本王面前提裕儿!”
沈画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想与他太过亲密,若不是为了进宫看眼段嘉穆,她绝对不会与他这般交谈。段嘉纯看着她不情愿的模样,脸上明显表现出了怒意,却不再开口说话。
祥云殿内没有一个宫人,昔日辉煌的宫殿,此刻却有些令人发毛的冷清。段嘉穆静静的躺在龙榻中,原本就白净的俊脸,因身中法珀而显得更加苍白。
贴身暗卫顺与红姬在殿内快速闪动,两人齐齐跪在龙榻前,恭敬道:“王爷正带着沈画往宫里来!”
躺在床榻中的人丹凤眼骤然睁开,眸中闪着晶亮,丝毫没有身中剧毒的现象,闻言道:“竟然是他的人!”
顺抱拳道:“属下不这么认为!沈画……她……”
“她如何?”段嘉穆坐起身来看着榻前的顺,冷冷的语调能将人冻伤。
“她小产了!是王爷所为!”红姬待顺将话说完,低着头不敢看段嘉穆。
段嘉穆敛眉,手紧紧抓着明黄的床单,怒道:“难道不是那贱人自己的主意?”
“陛下!有人来了!”顺与红姬听到殿外的脚步声,便隐藏至帷幔之中静观其变。
段嘉穆迅速趟下,锦被之下的手紧紧握成拳,暗道:朕真心待你,你却扼杀朕的骨肉!
段嘉纯将沈画扮成小太监,头上带着高高的太监帽子,甩着净鞭跟在段嘉纯身后,瘦弱的身躯与阴柔的气质道也十足像个小太监。将她带到了祥云殿外吩咐她自己进去便可,而段嘉纯自己去了御书房处理奏折。
沈画推门而入殿内空荡荡的并没有宫人守候,稍稍放了心,将带在头上大大的帽子取下甩了甩头,任由青丝披在脑后,疾步走进龙榻坐在床榻边,看着静静躺着的段嘉穆。
红姬见来人竟然是与谋害陛下之人的同路人,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剑,顺似乎有所察觉抓住她的肩,严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朝她微微摇头。
红姬皱眉,眼中尽是杀气,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坐在陛下身边的女子:你若是敢动手,必用此剑将你碎尸!
“陛下,我来看你了!”沈画素手拂过段嘉穆的脸,看着他毫无反应,突然有些心疼。
段嘉穆耳边想起了画儿那熟悉的声音,又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中激动万分的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人儿,却怕自己的努力因此而前功尽弃:你究竟是哪一路人?你是纯儿派来试探朕的?
沈画伸手探入锦被中,想要握住段嘉穆的手,却在他手心碰到一硬物,撩开被褥一看是一块有些眼熟的玉石。
拿起水色的玉石仔细一看,竟是自己早就丢失的贴身寒玉,紧握着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庞,惊讶过后,眼中涌出了热泪,将寒玉套进段嘉穆的颈间,柔声道:“我是沈画,陛下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其实画儿是替陛下的裕妃进宫的,画儿并不想骗你!陛下一直都对画儿宠爱有加,画儿总想找机会告诉陛下,却总是顾虑重重!真正的裕妃娘娘身中赤血蛊,现在还在逍遥谷疗养!陛下如果是醒着的,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画儿!看看真正的我!”
她此刻向自己交代为何进宫,让段嘉穆有些不知所措,那泪水滴在手背上凉凉的:裕儿身中蛊毒竟然不告诉朕?还是你所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在故意试探朕!
“因为画儿伺候过陛下,又被王爷糟蹋过,如今已被那个人嫌弃了!他不要画儿了,如果是陛下会不会也跟他一样?”沈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眼泪却流着越来越凶,放开了段嘉穆的手,转过身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却被身后的人拥进了怀中,震惊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