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追了上来却见沈画只是定定的站在屋檐下,看着沈泰之与简珂并肩而来。
简珂并没有料到沈画竟然会这么不知廉耻,只穿着抹胸便走出门来,惊恐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沈画,只见画儿一个巴掌挥向自己,却被沈泰之挡住:“画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回屋穿上衣裳!”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这个女人弄上去的!”沈画举起纤长的胳膊,将腋下的所有伤口暴露在沈泰之眼前。
沈泰之定睛一看,画儿身上怎会有这么多针眼般的伤口,不禁回头看着身后的简珂:“阿珂?”
简珂藏在衣袖下的手,由于紧张紧紧握成拳,脸上却一脸哭相,拼命摇着头道:“我没有!妹妹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相公,小桃可以作证,我真没有伤妹妹!”
简珂手指向小桃,沈画与沈泰之也一同看向小桃,小桃急忙跪在沈泰之身前道:“奴婢可以作证,确实不是夫人!奴婢刚刚端着,夫人给主子炖的鸡汤来,就见主子一人坐在梳妆台前……”
“小桃!”沈画瞪着双眼看着小桃,难道小桃以为是自己刺伤自己而嫁祸给简珂的?
小桃跪着移向沈画身前,哭着道:“主子!您为何会变成这样?珂夫人明明对您这么好,为何要陷害她!主子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泰之闻言,又看了看在一旁委屈的简珂,拉着沈画的手臂使劲将她拖进房中,不顾门外的简珂,与跪地的小桃便将房门关起来,看着沈画蹙眉道:“画儿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做戏似乎也有些过了!难不成要我休了阿珂,你才满意?”
做戏?他竟然相信小桃那片面之词,也不相信自己!沈画将裙裤一一退下,指着裸露着下身,对沈泰之道:“难道我会将自己伤成这样?”
沈泰之并没有看沈画所点的部位,而是背过身来,道:“我想不到,画儿进宫竟学了些陷害人的把戏!”
“你!你当真不相信我?”沈画伸手将沈泰之的脸扳正,要他看着自己的双眼,小声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没有说假话!那简珂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差点将我勒死!”
沈泰之将沈画的下巴抬起,撇了眼那如玉般的细颈,冷声道:“画儿下次说谎,找个好点的理由!”
沈画眼眶中瞬间涌出了眼泪,推开了身前的男人,不知是哭还是笑道:“我在你眼中,竟然如此不堪!我说了,是那简珂做的!信不信由你!”
沈画捡起一旁的衣裙穿起来,便拉开房门指着门外,大声道:“出去!”
这就是她的本性吗?为何一向柔弱的画儿会变得如此陌生!沈泰之更是甩了衣袖,撞开画儿便跨出门槛,头也不回道:“今后别做这种傻事!”
只有沈画看到简珂挽起沈泰之胳膊之时,那明艳的俏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斜眼看着沈画,像是在说:看看你这副德行!
“砰”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上,身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心上的刺痛!沈画扑进被褥中,嚎啕大哭,大声谩骂:“混蛋!贱人!”
沈泰之与简珂回了主屋之后,简珂便一直坐在床边哭泣,不管沈泰之怎哄劝都没用。
简珂扑进沈泰之的怀中,哽咽道:“相公!妹妹这般容不下阿珂,相公还是将阿珂送去金银楼住的好!免得为了阿珂,伤了相公与妹妹的感情!”
沈泰之拂去简珂脸上的泪水,面对她更是一脸歉疚道:“画儿不是有意伤害阿珂的,她不过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罢了,阿珂不要怪她!”
“不!阿珂毕竟是后来嫁进来的!妹妹对我有敌意,我能理解!”简珂紧紧抱着沈泰之的后背,抽噎的声音更加大了。
沈泰之不免对她更加怜惜,安慰道:“过几天,我就送画儿回沈家堡!这下可好?”
“相公送妹妹走?这样不是更让妹妹恨阿珂了?”简珂其实心里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将头埋进沈泰之的怀中,闷闷道:“阿珂不会与妹妹起争执,以后尽量对妹妹忍让些便可!这样相公在外做事也安心!”
沈泰之越来越觉得简珂是他这一生中娶的最理想的妻子,紧紧回抱着怀中的人儿,用亲吻来安慰着哭泣的简珂。
小桃拿来金创药要为沈画治伤,却被沈画狠狠打了一巴掌:“你怎么回事?简珂那贱人是给你什么好处,还是我沈画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小桃“咚”的一声跪地,不敢抬头看沈画,弱弱道:“主子没有做对不起奴婢的事!是奴婢没能看眼色行事,主子饶了奴婢吧!”
沈画将桌上小桃拿来的药全都摔在地上,瞪着双眸,怒道:“你还是认为我这一身伤是自己弄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相信我!你走吧,算是我沈画看错了人!去伺候那待人和善的简珂,不要来管我着阴险狡诈的主子!滚!”
笠日。
清晨一缕朝阳斜照进开启的窗户,温暖的阳光洒在地板上,朦胧中透着暖意。
沈画伸了个懒腰,腋下传来的刺痛让她不住申吟,微微皱起峨眉,才意识到昨夜自己将小桃赶走了,而那丫头似乎还在生气,都没有来叫自己起床。
拖着浑身上下疼痛厉害的身子,光着脚丫下了地,来到矮桌前自己倒了一杯水,却被冰凉的茶水呛到了喉咙,不住轻咳出声:“咳咳!”
身前地面上出现一人形倒影,猛然回头竟是那离去多日的白音太子,鼻子一酸便投进他的怀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