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拿似乎有些疲惫不堪,静静的抱着怀中的人儿,柔声道:“那夜,被舅舅逮到了!”
沈画抬眸看着托拿白净的侧脸上多了几缕胡渣,定是这几日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纤手抚过那粗糙的下巴,小声道:“那****这般对你,你怎还要回来?”
“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被舅舅打晕了带走的!醒来便乘机逃回来了,你……”托拿发现了沈画腋下的伤痕,心疼的无以言表,将画儿放在自己脸上的纤手取下捏在怀中:“是他吗?”
托拿以为那夜画儿与自己的事被那沈家家主发现了,画儿才会遭此待遇,可怀中的人儿却只摇了摇头,道:“不是!你很累吧?要不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食!”
沈画退出他的怀抱便要下楼去,却被托拿拉住柔荑:“可否让我抱着你躺会?晚点就怕巴特尔舅舅又要追来了!”见她点头,托拿才露出了笑脸。
沈画与托拿躺下不到一炷香,楼下便传来了不小的动静,更是有敲门声传来,沈画起身披上了外袍,看着依然沉睡的男人俊彦之上是满足的微笑。
轻轻下楼推开门,便见沈泰之带着一群人进来,见没有梳理发髻的人儿也没有多话,便要下人搬东西:“这些个太师椅先搬去前院花厅,桌子晚些再来搬!”
沈画双手交叠在胸前,看着下人进进出出,也没自己什么事,便转身就要上阁楼去,身后却传来沈泰之沉稳的男音:“你还不打点一下,出去帮阿珂?”
沈画自顾自上楼,头也不回道:“你又不是为了我宴请宾客,关我什么事?”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沈泰之指了指沈画,却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得仍由画儿自顾着上了楼,他便隐忍着怒意出了门。
沈画上了阁楼转身将们关上,便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柔声道:“被吵醒了?”
“嗯!他对你不好!”托拿将沈画转过身来,看着画儿娇媚的脸蛋,撸开她额前的碎发,亲吻了一下,道:“你跟我走吗?”
沈画仰首定定看着托拿,微微摇头道:“即便是要离开,也不是这个时候!我要堂堂正正离开他,必须要有他的休书!”
托拿叹了口气,将画儿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无比真诚道:“你若愿意随我回草原,托拿发誓白音的后宫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沈画显然被他的痴情所感动,又在他的话中听到了他的名字,突然有种想要调侃他的冲动:“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又是托、又是拿的!呵呵……”
托拿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梨涡浅显十分动人,不由自主想要看她多笑点,双手神速的转入画儿敞开的外袍,却迎来的不是开怀大笑,而是画儿因疼痛倒抽凉气的声音:“嘶!疼!”
“究竟是这么一回事?告诉我,我帮你出气!”托拿急忙放开画儿,眉眼中透着怒意。
沈画隐忍着疼痛,仍是不住摇头道:“没事,死不了!”
沈泰之与简珂在前院忙着晚上的宴席。
简珂使唤着家丁布置着花厅,福禄鞠着背小跑着来到花厅,见沈泰之在一边忙,便与简珂使了眼色。
简珂似乎是察觉到了福禄有话要说,便绕过花厅走在外边的花园中,福禄见她出来便跟了上来,在她耳边耳语道:“夫人!二舅爷在门外边,要您出去呢!”
简珂望花厅里边望去,只见沈泰之在忙着写些什么,便只朝福禄微微点头道:“知道了,你让锦去主屋等!”
“可二舅要您出府啊!”福禄有些难做了,这兄妹俩还真是难弄。
“照我说的便可!”简珂不看福禄便转身进入花厅,继续盯着下人。
简珂见小桃心不在焉的擦拭着桌椅,微笑的朝她走去,试探道:“小桃!怎么没有见妹妹出来?”
小桃回神看见简珂正对着自己笑,才直起身子双手在麻布罗裙上擦了擦,道:“主子她不要奴婢伺候了!”
简珂心中冷笑,想必是那贱人怪丫鬟嘴拙了,叹了口气道:“都是我害的小桃,要不我去跟妹妹说说!我听相公说,小桃本就是妹妹的贴身丫鬟,以前我不知道,所以委屈了你!”
“不!不!不用,奴婢身份低微,怎能劳夫人为奴婢说情?况且主子对夫人存有敌意!奴婢是想说,可能爷没有以前疼主子,她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夫人莫怪主子!”小桃低着头不敢看珂夫人,不管怎样主子是自己的主子,她脾气在不好也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昨日定是自己太过鲁莽没有想清楚,竟然以为珂夫人是个好人!当初她是如何将棋夫人与书夫人赶出府,自己怎么就给忘了呢?
简珂从小桃的话中听出来,她似乎是知道沈画的过去,便将小桃拉到后院的客房中,想方设法套取她所知道的一切……
沈画没了小桃自己便不会梳发髻,托拿在一边看着她笨手笨脚的画儿,笑道:“我们白音女子没有你们麻烦!”
沈画看着铜镜中托拿那一副欠扁的样子,嘟着红唇道:“嫌麻烦还跟着我作甚?”
托拿结果沈画手中的木梳,动作比她更加的笨拙,好一会才替她梳了一个斜斜的马尾,像是邀功道:“这样多简单?画儿当日说我穿汉服好看,我道觉得你穿我们白音的猎袍定是英姿飒爽!”
沈画看着镜中模糊的身影,甩了甩马尾,不以为然道:“这谁不会?有什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