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公主不知这位蓝罗国的亲王要见自己究竟是为了何事,姗姗而来便见到大厅的紫芜,华贵的脸上更是疑虑重重:“不知殿下求见所为何事?”
紫芜转身见那宁华公主到来,便直切主题道:“本王知道沈画现在贵府,公主可否让本王见见她?”
那女子先是沈泰之的小妾,又与自己的儿子有关系,这还不够连侄儿皇帝也牵扯到了,现在又冒出来个蓝罗亲王,将这多有信息串联起来的宁华公主不禁皱眉,问道:“不知殿下与此女子有何关系?”
紫芜当然知道她的疑虑,不过现在他只想见到沈画,便没有对宁华公主隐瞒画儿的身份,叹气道:“实不相瞒画儿乃我蓝罗郡主,是姑姑赫朔亲王唯一的女儿,如今蓝罗皇室混乱不堪,各方势力都在觊觎着皇位,若是画儿被抓了怕是都不会放过她!紫芜这次来便是要将她护送回国,与姑姑相认!”
这丫头竟是蓝罗皇储之一?若是她在燕云出了什么事,势必对燕云与蓝罗邦交间不利啊!宁华踱步思量再三,转身看着紫芜道:“殿下请跟本宫进来!”
那日沈泰之与段嘉穆在门外大打出手,沈画在屋内更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对于沈泰之她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可近来每天都见他在她屋里进出,在他看自己的眼神中分明透着对自己的歉意。
而自己对上他的眼睛心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颤抖,像是对他有着莫名的失望,又像是害怕,这个男人定是做过什么伤害了自己的事,若是不然,怎会一见他自己就揪心呢?故而每次见他来看自己,都不曾对他有好脸色。道是那文质彬彬的司徒博雅,虽是不多话,却总是对她温柔的笑,让她似乎感觉到了些温暖。
沈画见房中有书案,上面还摆放了些笔墨纸砚,便来了兴致坐书案前绘画,而司徒博雅站在她的身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她,见她画的寒梅图栩栩如生,便不加吝啬的夸赞:“寒梅傲雪,暗定梳枝!画的不错!”
沈画放手中的狼毫,将手中的宣纸拿起来,呵气吹了吹上面的未干的墨迹,嫣然一笑道:“我喜欢梅花!瑞雪映照下的红梅俏丽潇洒,落落大方,美而不华。呵呵!”
司徒博雅依然是温文尔雅的一笑宛如仙人下凡,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画儿与那日在沈府那个凶残的女子毫无一点关系,此刻的她双眸纯洁如水,情不自禁抬手起手,手背划过画儿娇嫩的两旁:“我不喜欢寒梅,它只在寒冷的冬天开放,而燕云四季如春从未见它绽放!”
沈画嘟着红唇,并没有躲开他的触碰,有些不赞同道:“博雅不要只看它的这一面,我喜欢梅花,更爱娇弱的它不畏严寒!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人不也应该如此?不畏惧平穷,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奋斗得来的成果才是最好的!”
画儿竟能说出这样深意的话来,司徒博雅一愣,跟着又是一阵朗笑:“好好!说的甚好!”
沈画见他笑了,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说错了什么,俏脸双颊微微晕染了一抹霞彩,站起身子垂眸道:“不许笑!”两人的距离仅隔了一拳而已,沈画微微扬颚娇唇便轻触了下司徒博雅的侧脸,立即像是做错了什么错般侧过身子,纤指放在唇边美眸之中宛如春水般荡漾起来,目光如诗如梦,一副欲迎还羞之态,娇俏的令人不禁赞叹!
娇躯传来的隐隐幽香,令人心神荡漾,目光从沈画醉人的俏脸游弋到她雪白娇嫩的粉颈之上,终于司徒博雅忍不住端起画儿曲线完美的下颌垂下头,仍有略微的生涩薄唇印在那温软的檀口之上,画儿发出一声诱人的嘤咛樱唇微启,他的舌尖突破了檀口与贝齿,与她柔软湿糯的香舌缠绵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温柔的吻中被点燃。
沈画如扇般的睫毛上下轻颤,清潭般深邃迷人的美眸微微闪动,花色锦袍因两人的厮磨领口已经敞开,露出洁白晶莹的一双藕臂与柔腻滑润的香肩,双手轻轻抵在司徒博雅的胸前,娇柔道:“博雅……”红嫩的柔唇微微开启,秀靥下那抹嫣红晶莹如玉。
正在此时便听到紧闭的门外传来了丫鬟谦卑的问候声:“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宁华公主只是微微点头,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沈姑娘可在里头?”
“在,正与少爷画画呢!”丫鬟福身回答,依然垂着小脸不敢抬头看身前的宁华公主。
宁华公主单手将门推开,跨进门槛朝书案这边看了过来,只见沈画正伏案专心作画,而她的儿子正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她描笔,两人见她到来,纷纷从书案中走出来。
沈画自那日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宁华公主,只知道这位看上去有些丰润的妇人,正是司徒博雅的母亲宁华公主,微微福身见礼道:“殿下金安!”
司徒博雅走到母亲身边,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宁华公主抬手将沈画扶起,对于这个表面乖巧的丫头,她本事很喜欢的。不过经过那日沈泰之与侄儿打斗之后,对沈画总是不能与之前那般看待,总觉得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宁华公主笑的和蔼,拍拍沈画的手背,关心道:“身子好些了没?”
“嗯!好多了!”沈画只是轻轻点头,但总觉得宁华公主脸上的笑意,似乎有另外的含义。
“紫芜殿下还不进来?”宁华转身朝门外唤道。
沈画抬眸看向门口,见来人光从面向上看很难辨出他是个男子,身材道是定修长的。不禁对这为美男又多了几分好奇,难道此人又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