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芜已经在刚刚来的路上从宁华公主口中得知了沈画失忆的消息,他除了震惊,更是对她受伤的原因产生了怀疑,看着头绑着厚厚绷带的人儿,试探性的唤了声:“画儿?”
“嗯?”沈画面对紫芜,咬了咬下唇,小声道:“你也认识我吗?你是何人?”
紫芜朝宁华公主看了看,似乎是在告诉她,他们需要单独谈谈。宁华公主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儿,拉着儿子的手母子两人便走出了厢房,又示丫鬟将门带上。
紫芜见他们人都离开了,才拉着沈画的手,将她摁坐在一中,严肃道:“你的原名:岩崎摩耶,我是你表哥!我与你都是蓝罗皇储之一,如今便是来接你会蓝罗继承皇位的!”
岩崎摩耶?她记得她原来的名字是岩崎明子,是巧合还是?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跟唱戏似得!沈画越听秀眉皱的越紧,挥开紫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又是惊讶,又是疑惑道:“我若是不跟你回去呢?那有如何?”
“你必须得随我会蓝罗!目前皇室中已是暗流涌动,你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岩崎家的江山定是会被那些乱臣贼子搞垮!摩耶还是随紫芜回蓝罗吧!”紫芜有些激动,那时来燕云求和亲便是为了能够得到圣朝的庇佑,但如今那些为了自身利益不顾皇室安危的宗亲已是疯了。
沈画最近脑海中总是出现些不能串联的片段,却仍是处于迷茫状态,对于紫芜所说的一切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便撇开了脸不看紫芜那双魅惑人心的凤眸,冷冷道:“我不是你,我对那个蓝罗的皇室也没有一点感情!你接我回去,难道不也是为了皇权?”
“我不一样!我热爱皇室,更加爱蓝罗的臣民!蓝罗若是在我的统治之下,定能更加强盛!”紫芜见沈画对自己的皇储身份毫无半点眷恋,心中邹然有些生气,拉着沈画的双手便朝门外走去,口中还不停念叨:“不管你是否愿意回蓝罗,你是摩耶已是事实!”
沈泰之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又交待了钱衡多帮自己打点回沈家堡的一切,并没有回别院通知简珂,也没有惊动住在金银楼中的沈棋与沈书,他要自己一个人带着失忆的画儿回埋龙山,在与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重新开始。
守门的侍卫对于连日来,每天进出将军府的沈泰之早已熟悉便没有阻拦他进入,直径来到沈画住的院子,竟见到紫芜正在与她拉扯。疾步冲上前将紫芜抓住沈画的手挥开,护着她道:“你怎会在这里,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紫芜抿唇不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拉扯过他身后的人儿,厉声道:“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明明之前对画儿并不好,如今她失忆了!怎么又想来好好对她了?”
沈泰之闻言很是愤怒,为何总有人来觊觎他的画儿?又将沈画从紫芜身边带过来,揽在身后,微眯着双目冷声道:“她是我沈泰之的人,我对她是好,是坏,那也是你这外人来管的了的?”
沈画被那两个男人扯来扯去的,弄得她眼晕,推开两人便要回房。身后的两人却相互推搡着,一点也没有在沈画面前的儒雅与妖娆,紫芜被沈泰之狠狠一推,人朝身后的沈画倒去,来不及抓住她便见画儿直直撞上了门柱。等他们反映过来抢着将沈画扶着,却看到她裹着纱布的额头下眉心处与秀巧的俏鼻下均是红红的血迹,定是刚刚被撞了。
沈画额头更是闷疼,鼻子一酸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抬起纤指抵在鼻下,低吼道:“你们是想谋害我吗?看都流鼻血了……”
沈泰之与紫芜同时抓住沈画染了鼻血的手指,相互瞪眼看着对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夹在中的沈画一脸痛苦:“头好痛!哎呀……好痛!”
脑海中就像是电影序幕一样,在眼前过着清晰可见的片段。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画儿留鼻血拜你所赐!”沈泰之一把推开紫芜,扶着沈画便要进屋,却被怀中的人儿挣脱。对上画儿充满仇视的双眸,起先还以为定是责怪自己刚刚与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争斗而害她流鼻血,但见那双眸中明显夹杂着别的东西,那好像是前几天并看不到的东西,沈泰之猛然一怔:难道画儿恢复记忆了?不可能!
沈画却突然笑了,从怀中取出丝巾捂住一直流血的鼻子,看了看矗立在门口的两个大男人:“还不进屋?你去喊人给我取些清水来,我要洗洗脸!”
紫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讪讪的离开,毕竟刚刚是自己害沈画撞了门柱:“行!姑奶奶!”
沈泰之发现了画儿是故意将紫芜支开,好让自己与她独处,心猛然间一颤,她要说什么?“我跟着去帮忙,画儿等着!”
“不必!”沈画抬手拉住沈泰之的腰带,转到他身前,直视着他,冷道:“你怎么处置生子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竟然都想起来了,为什么就在自己要带她逃离这里的一切之时?沈泰之紧紧握着双拳,他竟然这一刻不敢看画儿,心里很想说抱歉,口中却道:“死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沈画毫不留颜面,狠狠挥了他一巴掌,转身道:“他真的只是为我解毒而已,你不相信我也罢了!如今我只求你一纸休书,让我堂堂正正跟你做个了结!”
脸颊火辣辣的,这是沈泰之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人向他挥巴掌,而那个人竟是自己的小妾!无论他心中对沈画有对愧疚,此刻竟全烟消云散,狠狠抓起她的纤细的手腕,将她带进怀中:“了结?你是我沈泰之的家姓妾,有休书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