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出来,简单跟宁思说了下我的情况,说明劳资已经投靠官府了。
宁思更尴尬了,说道:“真不好意思,当时我推你下水,也是因为,因为没别的办法了。我取得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封灵契夺回来。”
我苦笑道:“明白。”
无论什么国家的特工,其实都一样,关键时刻确实不讲方法手段。这些人才不会像电视里讲的那样,只要是某党的特工就一定讲究仁义道德。
严玉说道:“既然带走了封灵契,就是灵调局的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回来找我。”
我心中呸了一口,但是脸上却还是笑道:“懂。”
心情复杂地跟宁思道别之后,我便跟着闫至阳出了灵调局的大门。
手握封灵契,我感觉有点骄傲有点心虚。
闫至阳一路上都没说话,我便问道:“你想什么呢,不甘心我抢了闫家的封灵契?”
闫至阳摇头道:“不是,我在想小寒。”
“哦,你儿子。”我苦笑道:“现在他八成是跟佟亮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佟亮不害他性命。”
闫至阳皱眉道:“知道了也没用。这群鬼蜮组织的人神出鬼没,压根儿就查不到他们的行踪。我们先回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或者想回老家过年也行。”
我手握封灵契,哪儿特么敢自己回家过年,便说道:“我特么还是回苏州吧。”
闫至阳点头道:“可以。以后你跟着我,我会保护你。顺便,你也得勤学道法。我会将闫家一些本事教给你。当然,你也有师父,这几天就开始勤练吧。”
说罢,闫至阳又加了一句:“你在我手下干活,我已经通知了马文,有时候一些快递会送到你的手上。如果你收到又处理不了,就到西塘去找云昔等人。”
“对了,说起花痴,花痴少女怎么样了?”我问道。
“没什么大事了,估计正月十五前就能出院了。”闫至阳说道。
我松了口气,琢磨着啥时候去看看花痴少女,便问了问闫至阳云昔所在的医院在哪儿。
闫至阳说道:“我回家交待一下事情,正月十五前会赶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她。”
我一想这倒也不错,花痴少女肯定想见的不是我,而是闫至阳。
于是我们坐飞机再度回了苏州,送我回家之后,闫至阳便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恍如隔世。
我跟老道简单说了说这几天的见闻,顺便给他看了看封灵契。老道惊讶地看着我:“****也有扶上墙的一天??”
“艹YOURSISTER,师父你就不能形容得我优雅点儿?”我啐道。
“哦,翔也能扶上墙?”老道笑道:“不过恭喜你啊徒弟,这次算是摊上大事儿了。”
“卧槽师父有你这么恭喜的么。”我无奈道。
老道拍了拍我的肩膀:“勤修道法吧,不然你就是个拿着绝世神兵的龙套。这叫啥,属性不够装备凑?”
“呦师父,你这也懂啊?”我笑道,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将他的手拽开:“师父,你抠脚后洗手了么??”
老道将手往身上蹭了蹭:“没有。”
“艹!”我顿时无语,立即冲到屋里换衣服。
由于跟闫至阳约定正月十四去见云昔,我便抓紧时间回了趟家过了个年,顺便一算这段日子的工资,还真特么不少。闫至阳算是个大方的老板。
等我将存的五万块钱送到爸妈手中的时候,我妈顿时愣了,问我怎么以前都是月光,现在倒乖巧了,一下子存出这么多钱。
我笑了笑,心想可不能跟我爸妈说,我现在换了个工作,跟死人打交道。这得把老人家吓出个好歹来。
正月十四,我跟闫至阳去了苏州云昔住院的病房。
由于闫至阳的飞机晚点儿了,赶到苏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跟闫至阳一起赶到云昔的病房,也已经十点半了。
“我说闫至阳,明天再来看花痴少女不行么?非赶着大晚上过来。”我打了个呵欠。
闫至阳说道:“我也想啊,不过云昔倒是非要今天让我来看她。上次也是多亏她涉险求援兵,我也才能顺利脱险。我应该来看看。”
说着,电梯门一开,我们俩走到医院住院部走廊上。
这时候病房里的病人也都休息了,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偶尔有三两个值班护士低声交谈着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走到走廊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顶上的日光灯闪烁了几下。在这明灭过程中,我似乎是看到一个人影从走廊上走了过去。
但是,等日光灯再度亮起的时候,我却再也找不到那人的影子。
“刚才似乎是有人经过?”我问闫至阳。
闫至阳很淡定地回答:“不一定是人。”
他这一说,我顿时打了个哆嗦,赶紧跟上闫至阳。
到了云昔的病房门外,闫至阳上前敲了敲门,却无人应声。于是他用手一推,却见那门并未反锁,微微地开了一道缝儿。
透过门缝儿,我见病房里漆黑一片,毫无光亮似的。
“不对劲啊闫至阳。”我低声道:“怎么没灯光?”
闫至阳没说话,而是径直走了进去。我也只好跟上。等我俩进门之后,我突然听到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吓了一跳,正以为是什么人要偷袭我俩,却见黑暗中有蜡烛的光亮缓缓亮了起来。
随即,几张我不太熟悉的脸从那灯光后显露出来,有男有女。
借着蜡烛的光芒,我瞧见穿着粉色洋装的云昔正站在我们身旁,笑容甜美。
“卧槽,你们干什么?”我放下心来,问云昔道。
云昔依然当我是空气,而是越过我走到闫至阳跟前,亲热地拉住闫至阳的手,柔声道:“闫哥哥,你来啦,我等你很久了。”
闫至阳愕然道:“额,这是?”
“云昔的生日啊。”有个女孩笑道:“闫少不会是忘了吧?”
“哦!”闫至阳有些愕然,随即脸色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云昔,我没有带礼物来。”
云昔笑道:“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啦!”
说到这里,我见那一群云昔的朋友,便捧着蜡烛开始无聊滴唱生日歌。我也不知今天居然是云昔的生日,便有点尴尬地跟着他们唱。
唱完之后,云昔的朋友欢呼雀跃地开了灯。我一瞧,云昔住的是加护病房,房里有沙发茶几,茶几上摆放着生日蛋糕跟各种礼物。
云昔跟朋友将那大生日蛋糕给切了,分成几份,递给我们。闫至阳说道:“我不太喜欢这种甜食,吃不了这么多,要不云昔你吃吧。”
云昔点头,兴高采烈地接了过去。
我跟闫至阳傻站在一群围观我俩,确切地说是围观闫至阳的男孩女孩群里,感觉有点尴尬。
闫至阳于是笑道:“云昔,我看你收到的礼物很多啊。”
云昔点头道:“我正想拆开看看呢,闫哥哥,你帮我拆,我在吃东西呢。”
闫至阳笑道:“好吧。”傻站着也难看,我也只好跟了上去一起拆。
女孩的礼物无非那些,饰品啊,衣服啊,小玩具等等。拆到最后一个大得像鞋盒子一样的包裹的时候,我不由皱了皱眉。
这包裹不像是其他的礼物那样,用精美的包装盒子封存起来,而像是远方寄来的快递。
寄件人上面写的不是云昔,而是闫至阳。
我将那包裹递给闫至阳:“这儿居然有你的快递。”
闫至阳接了过去,疑惑地看了看,问道:“云昔,今天马文来过么?他送来的?”
云昔摇头道:“不是,这个东西我没有见过。”
其他几人也都否认,不是他们带来的。我数了数礼物个数,这个确实是多出来的一个。
“管他呢,拆开看看。”说着,我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盏奶白色的台灯,镶嵌着黑边儿,黑边儿上还细碎地点缀镶嵌了雕琢好的白色花朵图案,像是象牙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