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问道:“这长剑,你是说老道给你的,但是你知道这长剑从哪儿弄来的?”
“我不知道,怎么,这乌木剑有什么问题?”我问道。
“我怀疑它就是玄天剑!”谢星河说道,将那长剑放在眼前,让那长剑划了一道血口,将那鲜血画成符咒,书写在长剑上。
一道银光闪过,那长剑忽然褪去了晦暗之色,立即显出灿然的银色来。
这银色剑光越来越热烈,瞬间便吞噬掉了整个剑身。
炫目剑光冲天而起,一瞬间黑夜里亮如白昼。这里是夜市,灯光本来就灿然,但是这剑光却远远盖过了灯光的亮度,冲天而起。
“这,这是什么?!”我吃惊道,发现周围的人也都发现了这道亮光。
为了避免被大家围观,谢星河立即将长剑归鞘,随后带着剑便从夜市走了。
我跟陈清姿赶紧跟上,瞧见谢星河带着剑回了闫家。我们也跟着他回去,见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似乎本想关闭房门,但是回头看到我跟陈清姿,谢星河顿了顿,说道:“进来吧。”
我俩进门后,谢星河随手关上房门。
“谢星河,这玄天剑怎么会是这把剑?”我疑惑地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师父为什么封印玄天剑,将它伪装成普通刀剑?!”谢星河冷冷问道。
我心中愕然,心想我特么要是知道我还用问你么。
“我也不知道。”我说道:“师父到底在哪儿,我一直没有找到。”
谢星河冷笑一声,随即在那乌木剑鞘上画下一道符咒。我听到一阵木头断裂声传来,没多会儿,那剑鞘陡然落地,露出原本的银色质地。
乌木裂开,可见剑鞘是银质的,上头描龙画风,不知画了些什么。
长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带着一股寒冷刺骨的杀气,光芒很冷,像是泛着雪山积雪的光芒,又像是有雪水的筋骨,柔而带钢。
“这就是传说里的玄天剑?”我惊讶地看着那把剑,虽然犀利了些,特别了些,冷酷了些,但是它是始终也就是那么一把剑而已,并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怎么就能镇压住龙脉?
“是玄天剑没错。可是老道是从哪儿得来的?”谢星河蹙眉道,纤长的指头划过剑身。
这个问题我也特么想知道。老道如果真是偷了玄天剑的话,他没理由给我。
如果他知道了玄天剑的下落,为什么把这长剑藏到我这,却并不表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告诉谢星河他找到这玩意了,那谢星河肯定对他感激有加,他干啥藏头露尾的。
然而这些疑问暂时没人给我解答。老道行踪成谜。
谢星河将玄天剑收起来,说等有老道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他必须得问问老道这玄天剑哪儿来的。
我叹了口气,想起我在异度空间里看到的那女人画像,于是立即打电话问宁思,是否找到关于这女人的蛛丝马迹。
宁思接了电话后,半晌后说道:“韩笑,你要保证我给你说的事儿,不要对别人泄露出去。就连清姿,道长他们都不行。”
我心中疑惑:“怎么,这女人的身份还很特别?”
“这女人很像是以前的叛逃特工,名字叫吕依。”宁思说道:“这女的是猎灵局原来的精英特工,道法跟功夫都很厉害。但是后来投靠了别的什么神秘组织,这组织叫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但可以确定不是鬼蜮。”
“这么叼?”我吃惊道。
“但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宁思顿了顿,说道:“是道长的前妻。”
“什么???”这回我真是特么大跌眼镜。
“老道,老道的前妻??”我吃惊地张大嘴,差点儿塞了自己的全拳头进嘴里。
“对,道长的前妻。”宁思肯定地说道:“那时候道长也没有出家,只是个普通的修道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跟前妻离异,随后俩人分道扬镳,似乎是多年没有联系。”
“会不会是老道知道了吕依的身份然后离婚?”我说道,回想了一下俩人撕逼的场景。正邪不两立。
当然,也可能是吕依不知怎么跟老道发生了情变,然后因爱成恨,坠入魔道,专门跟正派人士作对【脑洞开得挺大,玛丽苏玄幻剧看多了】。
此时宁思在电话里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总之,那女人很危险,你们下次见了可要小心。”
我苦笑半晌。可不是要小心么,闫至阳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挂了电话,一时间我居然不知干点啥好。想起闫至阳,于是去问了问二大爷,二大爷说,闫至阳还是昏睡着,没醒过来。
我跟陈清姿去看过闫至阳,他的脸色虽然慢慢恢复了些,但是气息依然虚弱。听二大爷说,玄天剑如果是道法能耐为零的人来使用的话,基本属于找虐。那种反噬作用会让人心神俱疲内外皆伤。
闫至阳跟我还能活着回来,这特么就是奇迹了。
不过老道给我的那把剑居然是玄天剑,这个认知着实让我吃惊不小。但是却也让我明白,为什么我枕着玄天剑的时候,会梦到高山雪岭,跟一个雪山巫女一样的人物。原来这玄天剑的灵气记录了自己“居住”的地方跟前任主人啊。
这炎炎夏日枕着玄天剑倒是解暑的好办法。
从夜市回来,也才晚上十点,我睡不着,便跟陈清姿在客厅看电视。
然而电视里演的节目也让我感觉无聊,热播剧,花千骨。猪婆看得津津有味涕泪横流,我则看得想睡觉。
我打了个呵欠,笑道:“猪婆,这剧中说花千骨的血能让花朵凋谢,万物皆死。所以花千骨从来不会轻易流血。可是我突然想到,她要是来了大姨妈,那一下子得死多少生灵?”
陈清姿闻言,转过头瞪我一眼:“变态!”
“我只是觉得无聊,看点别的吧。”我劝道,想去抢走遥控器。但陈清姿却不准,于是我俩在电视前争来抢去,最后一个没留神扑到陈清姿身上去。
我俩尴尬互对了半晌,我赶紧从她身上起来:”不好意思啊。“
陈清姿冷哼一声,将脸扭转过去,半晌没说话。我瞧着她的脸颊似乎泛起一丝绯红色。
我尴尬地离开客厅,便干脆躲到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惦记闫至阳的伤势,很早就起床去看他的病情。然而闫至阳依然没有醒来,只是气色比昨天又好了不少。
谢星河也不知自己躲着在研究什么,一直紧闭房门不出来。
我跟陈清姿同样无所事事了一天,轮流照看闫至阳,直到晚上。闫弈城也跟我们一起,没事就找机会跟陈清姿搭讪。
到了晚上,闫弈城又缠着陈清姿,说要带她出去看夜景。喜欢热闹的陈清姿当即答应了,问我是不是要去。
我不喜欢夏天钻人群里,于是没出去,洗澡之后就回了屋里,打开电脑,随意地浏览了一下网页。
就在我看新闻的时候,腾讯却突然跳出一个新闻框:新娘结婚当天跟新郎闹别扭,跳楼自杀。
卧槽,这么叼,结婚这么开心的事情居然还特么跳楼?
我点开新闻页面浏览了一下,说是新娘子对闹洞房的人很是生气,斥责新郎。新郎觉得那是自己家的亲戚朋友,就说新娘瞎胡闹没管她。
然而,高潮来了:新娘当晚越想越生气,居然从新房楼上跳了下去,当场摔到了水泥地板上,气绝身亡。
这年头什么奇葩新闻也有,我摇了摇头,有点哭笑不得。
但是,当我将页面往下一拉,看到配图的时候,立即笑不出来了。
死去的新娘居然特么的是我昨天晚上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