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的声音,我心中一紧。
因为那沙沙声十分熟悉,这特么分明就是,是蒙古死虫的声音!
想起那钛合金虫眼跟腐蚀性的液体,我就有点发憷。怎么出去呢?
此时闫弈城也不知去哪儿了。
然而东西到手,不走也不行。于是我硬着头皮拉开门,往外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外头就是那几只虫子横在门口。
我赶紧关上门,心想早知道有今天,就特么问问闫至阳,这种破虫子有什么能对付的东西没有,莫非需要杀虫剂??
这杀虫剂剂量得特别足啊!
突然我就想起了盗墓笔记上的小哥。尼玛,万能血,装逼必备技能。可惜老子的血没什么卵用,既退不了尸蹩,也斗不过死虫。
正在我急得团团转没什么主意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有人喊:”韩笑,韩笑?!你在那祠堂里没有?“
我一听这声音,顿觉内牛满面。闫弈城这小子!绝境遇故知!
我立即拉开门,回应道:”我在呢,你先别过来,这有蒙古死虫守门!“
我们对着喊话之后,没多会儿,那谜之浓雾又弥漫开来,遮挡住了我跟闫弈城的视线。
得,这回我们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了,什么也看不清。
“这雾气是什么东西?“闫弈城说道。
”我哪儿知道,估计竹林在抽烟吧。“死虫也被笼罩在了浓雾里。大概由于不辨方位,死虫也不敢妄动,一时间没什么动静。
”雾气没有毒性,只有在大声喊话的时候冒出来。“闫弈城说道:”韩笑,我觉得这是一种保护层,是竹子里冒出来的。“
”你特么逗我?“我笑道:”第一次听说竹子还喷烟雾的。“
”竹子也不对劲,你等等,我研究下。“说着,闫弈城没声音了。
由于浓雾没有散去,我也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能安静地等待。过了一阵子,雾气才散去了一些,我也看清了闫弈城。
原来这小子蹲在一棵竹子下面,正用一把匕首在割竹子。
”你干什么呢?砍竹子别告诉我要做一只竹笛,吹个曲子控制死虫。“我无语道。
闫弈城说道:”我想起二哥在写书的时候,去过很多怪异的地方。我小的时候,他拿回来一些竹子的标本,告诉我说,那是一种烟竹,具体叫什么我忘了,只记得他说,竹子对声音的波段变化十分敏感,能喷出烟雾来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是,竹子的汁液有一定的麻醉作用,如果伤口沾染上了,可能会被麻痹一阵子。“
麻醉作用?听到这里,我仿佛知道了死虫为什么不进竹林。大概这些虫子也懂这玩意儿。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中欣喜。原来闫弈城这小子不笨,是想用竹子做出几只飞镖来,麻醉了死虫,我们便可以安然离开了。
想到这里,我略微安心下来,便坐在门口等。
我本不解死虫为何不进祠堂,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祠堂的四壁,门,地板,都是那烟竹做成的,这闫家人想得也真是周到。
闫弈城忙活的时候,我则从包里取出一只玉石块来研究。
这玉石块上头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咒,但是却没什么文字。透过天光,我看到玉石里面仿佛封存着什么东西,黑乎乎一块。但是这玉石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那这里头的东西是怎么放进去的?
我惊讶地看着这玉石,想不明白它是用来干啥的。跟在闫至阳身边这几年,我也学会了一些玉石鉴定,古玩鉴定的简单知识。然而从我这业余的角度都能看出,这两块玉石根本没啥用,算是值钱,但是绝对不至于让蒙古死虫来守着。
正在我琢磨的时候,闫弈城跟我喊话,说他准备好了,先试试看,如果蒙古死虫能有片刻的麻痹不动状态,就让我抓紧时间飞奔出去。
我立即点头,拭目以待,看看闫弈城做出了什么东西。
结果仔细一看,卧槽他刚才削了不少竹子做成飞镖,抓在手中一把,说要试试小李飞刀。
我紧张地看着,就见闫弈城手一扬,果然有几只飞镖就此飞了过来。
闫弈城的动作快,那几只虫子也不慢。
闫弈城的一部分竹镖落空,不过总算准头还不错,他准备的竹子又多,过了一阵子,所有虫子全都中镖,躺在地上不动了。
“现在快跑。”闫弈城低声道,对我招了招手。
我知道只要我们一喊话,那莫名其妙的浓雾又会再度弥漫开来。
于是我立即往外飞奔,越过脚下那些莫名其妙的大虫子身体。
跑来跑去,眼见着就到闫弈城跟前了,我却突然一个不留神,被虫子尸体绊倒,摔在地上。
这一摔差点儿就跟那诡异的虫子来个亲吻,幸亏老子机灵,转身躲了过去。
可这时候,那蒙古死虫貌似开始恢复了精神,一个个开始苏醒了过来。
我看到这情景,也顾不得难看,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闫弈城立即伸出手来,将我一把拽到竹林边儿上。可就在这时,身后的死虫噗地一下喷出一阵毒液。
闫弈城拽着我一躲,这才躲开那飞来一击。
出了一身冷汗之后,我赶紧拽着闫弈城往外跑。
跑出许久之后,我才往后看了看,发现死虫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等我们跑出竹林,再度到了那湖边儿。然而我们依旧没有看到干脆面君。
闫弈城说道:“我猜这湖水就是通道,现实跟这个祠堂所在地方的通道,我们跳下去看看。玉石拿到了么?”
“拿到了。“我拍了拍背包。
我们继续戴上潜水面罩,往湖水里一跳。那道白光立即再度出现,将我们湮没。
迷迷糊糊地,我再度回到了现实湖边,浮了出来。
随后,我瞧见干脆面君在湖水边儿跑来跑去。
看到我们出现,干脆面君大叫道:“卧槽你们总算出来了!!我都要报警了!怎么潜水这么久,还以为你们死里头了。”
“没那么夸张。”我换下衣服来,将背包里的玉石拿出来:“找到了,谁告诉我这是什么啊?”
干脆面君也走上来看了看:“我还真没见过这东西。管他是什么,先带走再说。如果在这儿逗留久了,就会被闫家发现。”
于是我们赶紧带上玉石往来时路上赶回去。为了弄明白这到底是个啥,我给严玉发了个照片过去,想让他看看是什么东西。
结果,严玉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说着玉石算不上特别名贵,而且雕工工艺是现代的玩意儿,不是古董。至于里头有什么东西,凭一张照片是看不出来的。
我跟闫弈城商量了一下,觉得如果先去找严玉弄清楚,回来再给厉笙歌,这来回的时间很长,根本不可能。既然大家都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也许就跟厉笙歌说的那样,她无非是想找个玉萧的材料。
于是我俩又往四川厉家老宅赶了过去。
找到厉笙歌,便将玉石送到她跟前。厉笙歌看了看,便将玉石给搁置在了自己的橱柜里,同时真的将封灵契递给我们。
我有点吃惊这一切如此的顺畅,便检查了许久,发现这封灵契是真的,厉笙歌倒是没有骗我,但是对于她如此干脆地还给我们这东西,我着实有点吃惊。
但是既然是真的,我们也没深究,带着封灵契便走了。
路上,我问闫弈城是不是问过闫家长辈,那玉石是什么东西。
闫弈城说,他私下问过闫云晓,但是闫云晓也不知道,大概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否则不至于哥哥姐姐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