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怀疑?”沈逸清明显的有些恼了,却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那好,你听好了。当初的沈夜离还在沈府接受爹的严格管教,而我,因为从小身体弱,所以被送到青山派学武,以强身健体。我在青山派用的是化名,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而我也呆了仅仅两年就离开了那地方,是以根本没有多少人记得我。可是,青山派第四弟子,这个称号我是记得的。如果你有心,不妨去问问青山派的上一辈,他们会记得有一个叫‘欧阳墨’的弟子,曾经在十四岁就拿到这个称号。”
似乎这样一来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一切……可以解释为什么在青山派找不到叫沈夜离的家伙,为什么他的灵犀剑法是他弟弟教她的,他为什么从来不叫自己小魔头,对灵夏宫的记忆也闭口不谈……他,应该是早就有所察觉的吧……可是,那时候已经爱上自己,所以选择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不!不是这样的!那自己岂不是这么多年来都爱错了人?!没道理,为什么沈逸清要这样做?为什么?
她脑中乱哄哄的响成一片,口中喃喃地已经念叨出来。沈逸清似有不忍,却面色一沉,接着道:
“你明明心里已经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为什么不肯相信?沈夜离从头到尾就都是那种闷性格,只有我,只有我在飞流殿里和夏凌双舌战,只有我为你和方白讲中原风土人情,只有我知道你曾经叫方白作‘白妃’,只有我看着你躲在灵夏宫的大门后悄悄给我做口型道别。”
“是我!是我!你爱的人应该是我!!!”沈逸清说到后来,竟越发激动,不住朝丁小溪喊着。
他拉开她扶住脑袋的双手,强迫她对视着他的双眼:
“听清楚,我沈逸清当年只是因为有人嘱咐我,要我帮你,要我对你好,还要留下名字,让你以后可以出山来还找到我。我不愿意,所以用了大哥的名字代替。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这个名字而误会,而爱上沈夜离!却不是你原本爱着的我!”
他漆黑的眼已经有些猩红,俊朗的面容隐隐透出悲伤,却转瞬就被激动所淹没。
“放手!放手!你放开!”丁小溪尖声叫了起来。她控制不住地想起昨晚方白对她做的一切,沈逸清紧抓住她的手却依旧未松开。
恐惧的浪潮瞬间吞噬一切。她越发挣扎了起来,声音却已经哽咽,“你放开我!放开……”
沈逸清心里一颤。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小人儿想到了什么。他拉住丁小溪的双手渐渐放松,愤怒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他低了头,温柔圆润的声音依旧如初,仿佛完全忽视了丁小溪所说的话,只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
“最糟糕的是……我从没想过我会爱上你……”
丁小溪猛地愣住了。
他……他刚刚说了什么?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