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他?”
“要忘掉一个刻骨铭心爱过的人,谈何容易。”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他笑,眸光却阴冷得可怕,“你不是不知道寒烟阁里的规矩,进了寒烟阁便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即便是个死人。”
她抬眸,毫不畏惧的眼神与他对视,“朝夕承蒙主子所救,感激涕零,主子要朝夕做什么,朝夕都不会说半个不字,唯独朝夕的心,主子你管不了。”
他脸色一沉,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更重了几分,“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要杀死你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
“朝夕的命是主子给的,主子想要拿回去,随时都可以。”
“威胁我?”他微眯起眼,“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朝夕不敢,”她平静的望着他,“但主子知道他是朝夕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理由,如果我连想都不能想,那还有什么必要活在这个世上?更何况,朝夕说到底不过是主子手上的一枚棋子,只要朝夕对主子忠诚,至于心里想着谁,又有什么关系?”
他微微吃惊,手渐渐松了下来,他难以理解胸口那团怒火代表着什么,是嫉妒吗?嫉妒一个死人?他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神坚定而桀傲,她说得对,她不过是枚棋子,他怎么可能因为一枚棋子乱了方寸!
“好,我不勉强你,”他说,“不管你心里有谁,我也不在乎,但你要记住,你是寒烟阁的人,你就必须忠于寒烟阁,必须忠于我。”
“朝夕对主子绝无二心。”
他冷哼,拂袖而去。
夜晚的湘竹林撒满了星星点点的月光,就如他的心,纷乱得让他难以置信。向来只有女人对他曲媚迎奉,百般讨好,他何曾受过这般冷遇!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低声诅咒。
也罢,既然她不识抬举,那他又何必为她如此矛盾纠结!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人左右着,心也不可以!
男子随即转身,又一次推开了那扇朱漆缕花木门。
烛火被强行带进来的风吹得摇曳,朝夕已褪下半身衣衫准备就寝,粉色的肚兜遮住她傲人的曲线,但背部柔嫩的肌肤却暴露在昏黄的烛灯下。
见到男子,她并没有多少惊恐,不慌不忙的取了衣衫重新套上。
男子骤然顿住,思想在这一刻无尽空白,倒是朝夕先开了口,“主子还有事吗?”
她的淡定让他恼羞成怒,他突然飞奔过去,一把夺下她手中的衣衫,顺势将她压倒在床榻上。
他有过无数女人,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这般燥动和不冷静,她的一颦一语,一举手一投足,都仿佛有一种魔力,深深牵引着他,他让无法抗拒,无法自拔。
他的呼吸越渐深重,他沉醉在她身上诱人的芬芳里,他原本是来做什么的,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朝夕并没反抗,但眼神却像寒冰一般穿透了他眼底的雾气,“主子答应过不碰朝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