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当然怪啊，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要知道昨晚我是在你家里的第一宿。”
“我知道，我知道。”他亲她的脸，唇贴近她的唇时，又仰起头来，拧拧眉，“等下洗了再亲，我会补回来的。”
“好了，开玩笑呢。”她一拧他的脸，手指摩着他满是胡茬的下巴，“快去洗吧，胡子老长了。”
程浩楠则戏谑地捧起她的脸，用下巴戳她，麻麻痒痒的，惹得她缩起脖子躲避，“咯咯咯”地笑着。
笑声很清脆，连刚刚走到门口欲敲门的紫儿也听得咧开嘴在笑。
“小姐，你醒了是吗？”她轻轻叩门。
婉莹推开程浩楠，他便进了洗漱间。
“进来吧，紫儿。”婉莹叫，整理床铺。
紫儿推开一见，急忙跑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小姐，这活你不能干，我来吧，你洗了吗？”
“我早醒了，花也浇了呢。”
紫儿侧过头看她，手上捏着毛毯子，嘴角扯了扯，无奈地说：“小姐，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啊。”
“没事儿，怀孕期间需要活动的，要不然。”她轻轻抚了一下肚子，扬扬眉，展开可爱的笑容，“要不然，宝宝会成为小懒虫的。”
“呵呵……”紫儿笑起来。
下楼吃早饭时，程飞雄已不在，程欣怡还没起床，餐桌旁坐着程老太与杨素芬。
婉莹叫了声“奶奶”，又叫了声“阿姨”。
俩位高贵的女人“恩”了声，算回礼。
程浩楠同样向她们问了安，然后又开始细心地照顾她吃早饭。
婉莹的笑脸很甜美，时不时发出一声笑声，感染了身后的佣人，却无法感染桌旁的两个女人。
程老太耷着眉眼，端着一个白瓷碗，拿着一白匙慢悠悠地舀着香米粥，面前摆着几个小碟子，有榨菜丝，黄瓜，花生米，切成丁的皮蛋，水晶饺与小笼包。
婉莹听程浩楠说过：“奶奶还保持着以前在国内的习惯，喜欢喝粥。”
本来婉莹想，这样的豪门老太太，餐餐吃得肯定像皇太后的筵席，没想她的早餐就跟她家里差不多。
而杨素芬面前就丰盛得多，除了稀饭和菜，还有汉堡，面包，馒头，鸡蛋，牛奶等，要不是她知道程老太在这个家的地位，第一眼瞧了，还以为媳妇“虐待”了婆婆。
婉莹与程浩楠面前的早餐也很丰富，与杨素芬的差不多，只是她的眼前还多了一道银耳八宝粥，多了一碗燕窝。
这两样是她上来的时候，临时上桌的，菲佣端上来时，眼睛瞟了瞟桌旁的那位女主人，她好像有点怯意，生怕主人责问，所以她放下那两个小碗时，说了一句：“老爷吩咐的，小姐你要补身子。”
两位女主人都撩眸望了一眼，然后表情如一地低下头吃早餐。
程浩楠开心之极，把未婚妻当孩子一样哄：“不烫，不烫，恩……蛮甜的，好吃，不知道甜味的食物能不能多吃？看来，我得快点买本书来看看。”
他说了很多话，婉莹也吃了很多。
程老太放下碗，抬起手，秦妈妈便搀扶她下去了，杨素芬站了起来，说了声：“妈，你慢走。”
婉莹见状，立刻也起身，微含了胸，目送程老太走出餐厅。
程浩楠拽了拽她的手腕，说：“没这么多规矩，爸爸妈妈习惯了，我们小辈的现在都做不到那么好了，婉莹，你随我就是了。”
婉莹坐下，偷偷望了一眼对面的杨素芬，心里瞬刻悚了一下，因为她发现杨素芬的脸阴沉了，不满地看着他们。
“楠儿，你怎么教她的呢？”她开口了。
“妈，我哪说错了呀。”程浩楠笑笑，“本来嘛，一家人……何必搞得还像以前，封建习俗该改改。”
“你真放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奶奶是大家闺秀，有教养……别人比不得，你不懂吗？”杨素芬的语气肃然了，说这话时，眼睛瞟的可是婉莹。
婉莹触到她的目光，避开，用手肘碰了碰未婚夫，于是，程浩楠嚅嚅唇：“好好，我说错了，妈你别生气，快吃吧。”
“我吃饱了！”杨素芬放下筷子，步出了餐厅。
婉莹看着她优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也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小匙，秀眉一拧，两只手在桌下绞绕在一起。
第一次感觉，这样的大家庭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美好！更别说温馨了。
她突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与她一起吃早餐，她的随便，她的欢笑，还有她的撒娇。
“怎么了？不再吃了？”程浩楠歪过头看她。
她抬眸，浅浅一笑：“我饱了。”
“你可是三个人在吃。”
“我知道，但真的饱了。”
“那好吧，我帮你吃点。”他说着，就把那碗没动几口的银耳粥喝光了，随后抹抹唇，凑近她轻声说，“这可是爸爸的心意，剩下不好。”
婉莹一笑，发觉他的心还是挺细的。
从椅子上站起，程浩楠牵着她来到了客厅，程老太坐在沙发上拔念珠，听到脚步声，她抬高了头，然后说：“过来坐坐吧。”
俩人坐下，紧挨着，很亲密的样子。
“准备在美国呆几天呢？”程老太问得很直接。
婉莹当即心一酸，她才在这个家住了一个晚上，难道这个老太太就要赶走她了吗？
“一个星期。”程浩楠亦回答得很快。
程老太脑子真没糊涂，日子掐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