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天际云层中划过一抹残影,一个人,坐在一把长剑之上,破空而行。
一袭长衣随风凛冽风摇曳的长发飘摇过后露出了一副俊美的容颜,红色瞳孔微微收缩,听得方才一袭妄语不由的心神快哉。
这人按落飞剑,站在云头,擦擦酒葫芦口洒在唇边的清冽,自叹一声:“有意思!”
随后纵身一跃,一抹淡淡的红光闪过,消失在空气中。
流云把怀中的财物分好,一一送到特别困难的贫户手中,不在话下。
流云一边走,一边郁闷,本来这次成功得手,心情好的很,不想却被青山哥教育了一番。
流云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此时在这小子的心里,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甚至还有点委屈。
边赌气边走的他,不知不觉来到冯铁匠的草棚前。
正在挥舞着铁锤击打烧的发红的铁块叮当作响的黝黑大汉抬起头,刚好瞧见了一脸怨气的流云
“哟~这是谁惹到我们家小流云啦,这么一脸不开心”
“还有谁,青山哥呗,老说我,讨厌,不见面就想,一见面就烦。”
“这个青山也真是,和个孩子叫什么真,流云,等我见了他,好好说说他,给你出出气。”
说话的是贫民区的冯铁匠,姓冯单名一个磊字。
不知为何,来到此处隐居,同妻子隐匿于此,膝下一儿一女,同流云一般年龄。
忽然,屋内传来银铃一般的咯咯声,俏皮的调笑道:“流云同学,好久不见呀,听说你又翘课了,张先生最近要去找芸娘给你告状,你倒是有闲心到处跑,小心芸娘打你屁股。”
屋中缓步出来的一个妙龄少女,虽然衣着朴素,但柔媚的眉眼之间带着一丝小家碧玉的清秀,名曰冯小莲。
流云一步三摇,来到棚前的木桌上,自斟一杯清茶顽笑:“哈哈,张老先生要去便去,我流云还没怕过谁呢,马上就毕业了他还有心情管我?
要是他真去找芸娘给我告状,我就把他的胡子全部扒光,哈哈哈”
“哈哈,流云啊流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就是个小魔头”
说话间,姑娘身后走出一个年龄相仿,身材魁梧的男孩,虽然年仅16上下,却已有丈八,一脸英气,名曰冯不同
“我说流云,你总翘课,书院里几乎见不着你的人影儿,你最近干嘛去了?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啊,最近夜观星象,感知妖孽横行,天天忙着替天行道呢!”
“我说流云,别跟我这扯犊子,说真的,马上就要会考了,你也不来书院读书,莫非你不打算考取功名了?”
“谁说我要参加会考了?我这是被逼无奈,讨厌的芸娘老逼我念书,你看我像念书的那块料吗?”
“哈哈,你这臭脾气还真不像,哈哈”二人相视大笑。
“其实你还是挺聪明的,上回张先生让我们背书,你看了一遍就记住了,你的天分这么高,为什么不喜欢读书呢?”
“我说你们姑娘就是麻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考取功名之后,你就可以做一个好官,造福一方,不要让我们竹岭渡这样的贫民区出现的更多,这样岂不是很好嘛?要不是因为这个女儿身,我肯定回去参加会考!”
“我说小莲,你真逗,当了官就能造福百姓了?”看着一脸正经的冯小莲,流云顽皮道。
“对啊!要不然呢?”小莲气鼓鼓的看着一脸顽气的流云
流云一边吹口哨,一边看天,装作没听见。
小莲气鼓鼓的双手掐诀,流云屁股上的凳子突然自己移开,啪的一声摔坐在地,小莲似乎怒气稍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咯咯咯,让你嚣张,活该了吧”
流云不怒返笑“哈哈,我倒是觉得着坐在地上,要比坐在凳子上舒服多了,哈哈哈”
不同给了小莲一个的眼神,小莲一边做鬼脸,一边娇嗔道:“哼,下回让你更舒服”说完起步回屋去了。
“哈哈,流云,你就别逗小莲了,那么你不打算会考我们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啊,随心。”
“不懂”
“哈哈,不懂就对了,我自己还没搞明白呢,不说我了,不同,倒是你毕业之后怎么打算的?”
“现在九州民怨四起,中州北部战乱不断,匪盗层出,民不聊生,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准备从军。”
“好想法,这个真适合你,走之前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行!”
“那必须的,你不来送我,我就把你吊起来打,哈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甚欢。
就在这时,地处竹岭渡贫民村村口的铁匠铺附近突然阴气环绕,好好地天气突然变的阴云密布起来。
四周的空气开始凝固,那种冷气不知从何处而来,像蛇一样的蜿蜒盘旋。
就在二人感觉到某些一样的时候,冯不同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不见了
“流云,你看到我父亲了吗?”
“怎么可能,刚才还在这里好好地!”
“快进屋,我娘亲和小莲还在屋里呢!”
二人冲进屋内,发现小莲躺躺在地上,冯母不见了踪影,冯不同一个闪身,快步抱起小莲,双指轻探鼻息,顿时长舒一口气。
顺势将小莲抱到床上,随后手中掐诀,一缕温暖灵气顺着指尖进入小莲的七窍,小莲的面色以肉眼得见的速度微微好转
冯不同起身拿下墙上挂着的长刀,几步来到门外。
流云看向四周,发现没有争斗的痕迹,屋中后窗是打开着的,打开的后窗正对着那篇竹林,他来到窗前想外望去,发现地上隐约有刚被踩踏的痕迹,
随即对门外的冯不同招呼:“不同,屋后有脚印!”
二人随即来到屋后,顺着流云所指的方向搜寻,发现了除了人的脚印之外,还有类似野兽一样的足印。
冯不同心中暗叫不好!“流云,你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不行,虽然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见你家遭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要你走就赶紧走!”
话刚说完,就见他一个箭步越起,顺着踩踏过的踪迹狂追而去。
“不同····”流云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冯不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窜起而出。
流云紧随其后,却发现越追越远!
被阴气笼罩的竹林内,气温骤降,越来越阴冷,令人毛骨悚然。那一股股肉眼不得见的黑气蜿蜒穿梭,击在皮肤上瞬间进入身体,让人有种夺魂摄魄、令人昏昏欲睡之感。
冯不同心道不好,瞬间掐指默念清心诀。神定,立即提速追赶。
四周的走兽碰到这些黑气,瞬间昏倒,飞鸟经过,摔落而下,倒是这流云除了感到阴冷之外,却没有任何异常。
眼见冯不同越追越远,心中急切的流云默念追风诀,瞬间身轻如燕,踏草而行。
就在二人一前一后即将来到竹林中心的时候,就四处听得雷电相击的声音、火焰爆炸的声音。
林中放佛被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火摧残过一般,满目狼藉,四处竹木被烧成焦炭,竹叶草木燃起的飞灰随风四散,流云越靠近,心中越发惊奇,想要追上冯不同眼见已晚。
流云慢慢靠近,不觉心中一惊!
李铁匠正在与一个白衣女子激战正酣,一边躺着双眼微闭的冯夫人,冯不同则躲在一边蓄势待发。
这个肤白貌美的女人体态婀娜,风姿绰约,娇喝连连,随手丢出数个火球。举手投足间,带着倾世的婀娜。流云看着那双妖媚的眼睛,近乎失神。
李铁将甩手一个风刃飞出,将火球在半空中集散,发出的惊爆之声,才让流云一个机灵,回过神来。
“禺疆,轮回中苟延残喘几万年,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识相的,把你的风灵珠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妖狐,你逃脱轮回,违逆天意,难道不怕天诛吗?”
“笑话,老娘自上古一役之后,便顿悟,倘若如你这般遁入轮回,还不如自陨而散,省的徒增业障,如凡间畜生一般。”
词锋凌厉,攻势更加凌厉,这个白衣女子的手中燃起数个火球,瞬间来到冯铁匠身边,一个凌厉的回旋踢。
被李铁匠用手中的巨锤艰难的当下,趔趄两部,还没有等他稳定身形,白衣女子瞬间回手将火球打在李铁匠的胸口,李铁匠飞身而出,
白衣女子却并没有停止攻势,一跃而起来到空中双手举起数个大先前几倍的火球快速击射而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冯不同化作一道蓝光突然出现,
在白衣女子惊讶的眼神中,飞身救走躺在地上的李铁匠。冯不同双脚落地的瞬间,身后的火球刚好打在刚才的空地之上,打出一个焦黑的深坑!
“父亲,你怎么样”
“不同,你怎么来了!这跟你没有关系,带上你母亲快走!”
“不,我不走!”
“哟~!好一幕父子情深的戏码,看的我真感动呢!”
冯不同看着身负重伤的父亲严重悲愤交加,听得白衣女子的风凉话更是恼怒不已,愤恨的望向一边正准备攻击过来的她,冯不同双眼冒火,提起手中的大刀飞身砍去,
“不同,不要去!咳咳”在李铁匠的呼声中,流云的眼光中,电光火石之间,一切就像慢镜头一样,冯不同被爆裂的火焰瞬间震飞,手中的长刀碎成几段,随着相反的方向平行而去。
冯不同倒地的一瞬间,口中鲜血爆出,白衣女子依然不依不饶,飞身来到风不同身前,单手抓起他的脖颈,轻佻的看着几乎要窒息的冯不同,一步一步缓缓来到李铁匠身前,
“我说禺疆哥~这么些年了,你还是这么固执,今天九娘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气硬呢,还是他的喉咙硬!”冯不同几乎瞬间就翻了白眼,失去了知觉。
李铁匠在流云诧异的眼神中,瞬间光芒万丈,白光闪过之后,是一只巨大的白龙,只见他痛苦的吐出一个白色的灵球之后,瞬间光华散去,他又变成了流云熟悉的李铁匠,
他手中捧着白色灵球,缓缓的对白衣女子说到:“好,我给你!只求你放了我的妻儿,这风灵珠,便是你的了”
白衣女子将冯不同随手丢在一边,轻挥衣袖,便把李铁匠手中的风灵珠隔空拿在了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李铁匠托起疲惫的身躯,将妻子和儿子被在肩上,意欲要走。
忽听的一阵鬼魅一般的讪笑。“既然这风灵珠已经到手,你们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我再做次好人,送你们往生轮回”
说罢,只见这个阴狠的白衣女子手中泛起巨大的火球,话说完之际,火球依然飞速向李铁匠他们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流云瞬间心中默念疾风诀,一道闪电一般出现,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流云抓起三人连拖带拽的消失在九尾狐眼前。
火球打在竹林间爆炸飞散,火星四溅,白衣女子刚要追赶,突然天际飞来一道赤红色的剑气,斩在了她的面前,灵气之强让她也不觉认真起来,等她回神,流云带着李铁匠一家早已不知所踪。
“路过的是哪路上仙,报上名来!”白衣女子恼羞成怒娇喝道
只见天际划过一道剑气破空的声音,便消失不见。
白衣女子喃喃道:“虽然这风灵珠虽然已经到手,若这禺疆此世不死,我又多了不少业果!”说完便流云逃遁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