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条虫这个东西是我们掘墓人的一个大忌。
它本身并没有什么毒性,但是,尸条虫可以当做一个标志,标志这这具尸体已经修炼成精。
前面我也说过,修炼成精的尸体是不太好对付。
我把压在我身上的无头女尸推到一旁,自己满身的污秽也顾不上清理。就赶紧背着老爸离开。
由于走的匆忙,并没有来得及把尸体掩埋。
老爸伤势很重。等到我把老爸背回到家时,天已大亮,老爸全身发紫,呼吸微弱。老爸曾经给我交代过,中了尸毒,必须要找沈老头去拿解药。
相传,沈老头并不姓沈,也非我们沈家庄人士。沈老头年轻的时候组的有个团队,干的就是盗墓这一行当。他们那一行人来到地处大山深处这孤僻偏远的沈家庄,本想找个古墓,赚个盆满钵满的。却无奈,并不如意。
那年,他们一行五个年轻人探入大山深处,只有沈老头满身伤痕,一人回来,其他人不知所踪,沈老头也闭口不谈。适逢在沈老头在沈四爷家养伤,一个月的时间,便和沈家二小姐日久生情。于是便入赘了沈四爷家,随了沈姓。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沈四爷早已去世,沈家二小姐也在生孩子时因难产撒手人寰,沈老头也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有点驼背的老头子。沈老头一生无子,独自过了大半辈子。
我把老爸安顿好,便匆忙往沈老头家赶去。
天刚亮不久,沈老头还在睡觉。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
我在他们家院子外喊了一声:“沈爷——”
这才听到里面沈老头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这天才刚亮,就在门口吵吵。”
“沈爷,是我,我是小鹏。”
沈老头披了一件短褂,穿着拖鞋打开了门。“你这娃娃,这大清早的,有事快说,兴许,我还能睡个回笼觉。”
“沈爷,我爸爸中尸毒了!现在全身发紫。”
沈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瞪的像是要吃人似的。说:“全身发紫?!这么说,那伤口肯定已经结痂了。”
沈老头重重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小鹏,你先赶紧回去,检查一下你爸身上的伤口,如果结痂,就用刀子把伤口再划开,让血流出来。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过去。”
我点点头就往家飞奔回去。
到家之后,发现老爸全身已经发黑,几乎听不到呼吸。
我扒开老爸的胸膛,果然如沈老头说的一样。那十个被女尸指甲刺穿的伤口已经结痂,呈黑色。按照沈老头的吩咐,我赶紧找到一把刀,顾不上消毒什么的,直接就老爸胸膛伤口结痂的地方割去。
费了很大的劲才划开一个口子,没想到结痂的伤口是如此坚硬。老爸像是没有痛觉似的,一动不动。
黑色的血从刚刚划开的口子出流了出来,我拿起纸巾,把老爸胸膛上流出的黑色淤血擦干净。静静地等着沈老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