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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江南美人(28)

一般晚上照黄鳝或者泥鳅需要具备几样工具:竹篓,放黄鳝或者泥鳅的,要有一定缝隙但不能太宽,可以系在腰间,如果有个伙计的话就叫伙计拿,比如保法之于保平;三节或三节一号电池以上支撑的手电筒,可以说越亮越好,一则越亮,光线达到水下越深,二则越亮手电筒照着黄鳝或者泥鳅,他们就不动,越好下手,同时还要备好电珠,太亮时间一久容易爆掉,另外一点就是有时候也要注意农田里的水赤炼也是感光动物,你拿着手电筒往前走,蛇就一直跟着光源,很是恐怖;竹钳,一般都是由三片老毛竹片组成,老毛竹片不容易变形,而且坚固,两片重叠中间夹一片,成剪状,并将竹片用砍刀挖成啮合的锯齿状,锯齿不能太深,太深容易别断齿,太浅不容易夹住黄鳝。然后中间呈剪刀状可活动,两头用铁丝夹好。捉黄鳝就用竹钳,而且一定要快准狠,不然黄鳝外表皮上有一层黏膜,非常滑,不容易夹,加上黄鳝扭动力量不小,故需要一定的臂力。捉泥鳅的不能用竹钳,除非技术非常好,一般就用网兜,用钢筋圈成一个圈,适中,太大导致动作慢,影响效率,而且水沟都没有那么大,太小就对精准度要求高,不容易舀中目标。用钢圈为口,沿着圈口套上网袋,一定不能太浅,浅了泥鳅弹跳很好,容易挣脱。这样工具全了以后,一般午夜的时候,黄鳝和泥鳅都出来觅食或者透气,越粗大的黄鳝出来时间越晚,但一般最晚子时即可。相对用弯箩的方式捉泥鳅或者黄鳝,照黄鳝的方式相对捉到的泥鳅较多,走的路比较多,不过效率也不算低,特别有时候能遇到“特级货”——就是所谓的特别大的黄鳝。这样,保平和保法兄弟两个在排弯箩的基础上再照黄鳝,预计的收成要比计划多出50%。一个农忙下来,净收入将近两千块钱。不过可惜的是,黄鳝和泥鳅捉的厉害,加上农田里边化肥、农药这些化工品用得多了,慢慢地产量越来越少,后来农村全面实施水沟地下化,这门手艺也慢慢消失,不过这是题外话,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兄弟两个赚的钱比父母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一年赚的还多。

秋末冬初,保平的反季赚钱法再次令保法佩服得五体投地——保平到村里借了一组大的蓄电池,正负极两根线接在一根长杆子上,杆子一头有个导电的钢筋圈,另一个杆子一头扎了一个网兜——去电鱼。之前,保法还担心会出事,因为镇上明文规定不准电鱼,怕伤及人,另一方面害怕把小小的鱼儿都捉去。不过保平没管这些,说现在是冬天也没有人游泳,水冷而且浅,一般邻居都不太用这么冷的河水,另外一方面,电鱼只是暂时让鱼昏厥,如果遇到小鱼仍旧可以放生的,没关系,而且又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冬天的鱼动作慢,肉又肥,市场价格也高。寥寥几句便将保法的疑虑抛到了九霄云外。保平专找低洼的水塘下手,由保法划船,自己站在船头,在这样的地方,肥肥的鲫鱼最多,冬天鲫鱼汤很补,一个下午下来保证有十来斤,有时运气好的话,还能电到黑鱼。黑鱼无法家养,专门吃小鱼,肉质很硬,营养好,市场上甚是抢手,后来很多主顾都到吴保平家里来买……

十二

“咝!”正在静静回忆的保法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中的烟头烫到手才让他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眼中涩涩地——他怀念他的童年。现在的孩童已不是当年自己小时候能有这么丰富多彩的生活,除了几个电动游戏,没有干净的水游泳、捉鱼、摸河蚌,没有水沟捉泥鳅,没有好的泥土做泥丸子打麻雀,没有那么多小伙伴一起看瓜地,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他也想念他的哥哥。不知道现在保平怎么样了,自从几年前欠了一身赌债,负气出走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家里。记忆中的哥哥豪气、聪明,但喜欢冒险,有点自负,不太肯接纳别人的意见,记得最深刻的一句是哥哥对他说,宁愿灿烂地死去,也不愿意一世平平庸庸,所以他更喜欢扑向大火的飞蛾,扇动着腾起烈火的翅膀在空中几秒钟,可以照亮整个大地,而不愿意如萤火虫般闪着微弱的光亮寻觅果腹的食物。如果哥哥现在在他身边就好了,他总能想到好的方法处理困难,即使就在后边支持自己也好。可惜……

“咚咚咚!”房门响了,传来小金的声音:“老板,您起来了吗?吃点东西我们该回去了。”

吴保法整理了一下,踱步过去开门,说道:“差不多了,你们都准备好了?”

“对,文秀已经在车里了,车在楼下,税务局的人说这两天要到工厂里来计算设备,不知道要做什么。”小金看着吴保法,说道,“老板,您好像精神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吴保法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走,边回头说道:“我没事,等一会在车上眯一会就行了。税务那边确定哪天过来了没有?”

“我问了,说是这两天,不过还没有确定哪一天。”小金接过行李箱,连忙回答道。

吴保法走到楼下,直接进了车,看了一下文秀,跟小平说:“开车,我们走,一会看到包子摊子,下去买两个给我就行了。”

王文秀好像没有看到吴保法,侧头捋着头发,看着手机。

车子上路,小平开车很稳,此时沿路大部分是高速稍微一点起伏倒好像是催眠一般,将昨天晚上坚持撑起的精神头一下子打蔫下去,瞌睡虫一个个地爬出来,袭上头来。

迷迷糊糊之中,吴保法好像整个人沉了下去,大脑的思维似乎和自己的身体分开了,吴保法使劲伸手去抓,每次都是落空——这是灵魂吗?灵魂怎么跑出来了?吴保法一着急就惊醒了,一把手抓到了文秀,把文秀也惊了一下。

“做噩梦了?”王文秀满脸通红地问。

“哦。”吴保法不置可否,继续闭上眼睛。

前座的小金侧了一下头,看到这个情形就迅速转回去,而司机小平都没有回头。

吴保法好像舒心了很多,自己竟然还是有灵魂了,竟然还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而且自己的灵魂好像生命力还挺强的。百无聊赖之际半睁着眼睛扫了一下车里的其他三个人,想他们几个人的灵魂该是什么样的呢?灵魂有性别吗?灵魂能互相替换吗?如果灵魂离开肉体回不来怎么办?越想问题越多,吴保法竟然取笑起自己实在太无聊,想的东西太无意义——可是什么才是有意义的呢?意义对于自己和对于别人有多大的区别,就如昨晚王文秀认为他的意义在于别人状态的变化,别人的吃穿住行的质量都和自己有关,而他觉得这太平庸了,换做其他人也可以有这样的意义,他想的可不是这样,每个人的意义可不一样,他自己的也是。可是匆匆忙忙三十多年,终究觉得意义不大,或者毫无意义,就如刚才似乎灵魂出窍一般诠释了自己的疑虑,意义对于生命就如灵魂对于肉体,吴保法想不明白意义所在却使劲在想,但值得欣慰的是他最后所感意义存在,就如突然感到自己的灵魂存在一般。小学时候,课本上就写着“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如此便是意义?未免太笼统了,这根本不是答案。意义是对于自己个人的还是对于社会群体的,也不明了。那开车的王文平的意义在何处?就是给自己开车?小金呢?王文秀呢?如果换个环境,他们的意义会有多大的不同呢?也许小金会成为一个好老师,也许文秀成为一朵成功的交际花。要想不同,这取决于自己本身。

自己本身毫无意义,意义在于所做事情体现的影响;意义本身就有不同,关键在于自身的意愿——好不容易,吴保法好像理出头绪来,再也不想想下去,脑袋都要想破了。

最近吴保法有点身心疲惫,所作一切事情都感觉没有精神气,包括昨晚和文秀最后一次缠绵,感觉有心无力,不知道怎么,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思,也许原本自己就毫无意义——他是这么想的——也许做个酒囊饭桶更好,潇洒过此生。也许他是染上了吴保平同样的毛病……

嗯,吴保平,哥哥——保法总是想起哥哥给自己带来的无限美好的童年生活。窗外,来时阳光满地,绚烂无比的景象换成阴冷、肃杀的场面。公路正穿过一片杉木林,缤纷落叶在地上积成厚厚的一层,笔直的杉木树褐色一片分立在公路的两旁,一阵西北风吹过来,树梢在空气中刮出“呼呼”的声音。天空也灰蒙蒙的,偶尔一群麻雀飞过,在空中窜了几下就钻进树林觅食起来,所以天空看起来特别的空,就如吴保法此刻的心情,特别地空空落落一般。

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这个时候,一直以来庇护着自己的哥哥,初中没有毕业就辍学,背上背囊,跟着附近几个村组成的泥水匠施工队去浦江那边。带队的包工头请的泥水大师傅是吴建平,吴师傅和前村的文娟的父亲老王头是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手艺人,不过市面上流传着这样的话:“老王老吴,手艺不俗,老吴好色,老王好赌。”说起来建平大师傅还是保平本家的表舅,保平就跟着他,从小工开始做,那几年浦江市发展快,与平江临近的郊区也是建设项目众多,附近村里泥水匠、木匠都会组成承包队去承揽项目,不同的包工队有大师傅,还有不同级别的师傅,每个师傅还带着徒弟。一般徒弟都要从小工开始做起,给师傅们端茶送水,甚至屎盆子,夜壶尿缸子也得倒,有点类似旧上海青洪帮拜师爷,不但仪式隆重,而且辈分等级相当严格。而所谓小工就是拎拎水泥桶、搬搬砖什么的,就是要多多服侍师傅,让师傅从小工开始就教手艺诀窍。

可是不过三个月,吴保平就跑了回来。后来听说是保平把夜壶里的尿倒在大师傅的被子里边,然后工钱都没有领,就卷起铺盖跑回家。弄得吴父吴母到大师傅家里道歉了好几次,但每次吴保平都不肯去,后来甚至两家都绝交了。所以保平和保法想要再拜师都是不可能了,相当于兄弟两个在村上几乎无法从事泥水匠、木匠这些专业性工作,这在当时的农村几乎是判定两兄弟无出头之路。当然世事无绝对,正是因为有点走投无路,而乡村的巨变带来的巨大机遇给了更多的出路,才使得吴家兄弟终成当地令人艳羡的富翁,当然这是后话。

而在当时,吴保法记得在哥哥跑回来后每天晚上成为父母数落的对象,不过保平好像也是满不在乎,直到后来看到父母硬要他去吴建平家道歉才说了在那一段时间的一些事情……

作为徒弟的小工,要干什么几乎不由自己做主,白天在工地上零下几度的西北风里早起将各种工具、梯子、水泥等准备好后等待师傅叫唤,吃饭喝茶要等师傅下来后才行。几天下来,吃不饱还不是大事,手已经被西北风刮得都是冻疮,有的裂开一道道血口。晚上睡觉就在旁边搭简易房,保平年纪小,又是小工级别的,只能被推到门口、下风口,西北风嗖嗖地从门缝里钻进来,全身冰冷,只好去草垛里抽稻草铺到床下边。不过这些每个小工都会遇到,只是在江南湿冷的冬天对十四五岁的小孩子来说过于严苛了一点,这些也都不是促使他跑回家的原因。

吴保平跟父母说的最重要的原因是觉得在队里边受到侮辱,特别是表舅亲关系的大师傅根本没把他当徒弟看。大师傅吴建平是睡在简易房的二楼,楼上没有厕所,如果晚上有内急,一定要穿上衣服跑一段距离才行,如果平时还行,但是在西北风呼呼的隆冬那不仅仅是蛋疼的感觉了。所以便有了如下的事情,一天夜里,吴建平直接站在二楼的门口往外撒尿,一泡尿一半飞到了保平的床上,一半从地上回流到保平的地铺下渗进褥子,第二天他变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包括吴建平。这下性格倔强的保平受不了了,直接将一壶尿砸在大师傅的床上,回家了。讲完这件事情后,保平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叹了一口气,继续干自己的活,父亲当然有点生气,不过又能把人家如何呢?索性不了了之……

除此之外,保平在被窝里还跟保法讲了另外的事情。包工队里大部分都是精壮的劳力,除了大师傅年长一点,像吴保平这样的小年轻也不多。一般晚上收工后,吃饭喝茶结束后也挺早,便有小师傅、工友提议上镇上“看看”,一般别人叫你,前几次都要去,如果不去那就算不入伙,以后大家什么事情都不会叫你。

那天晚上,陆明良叫上了大师傅还有大师傅门下的几个小师傅和学徒来到了镇上一个发廊。保平也是暗喜,心想,明良还真行,我正好好几天没洗头了,痒得要命,于是就兴冲冲地快步跟了上去。到门口,明良一把拉住了保平,说道:“保平,你做什么?”保平惊愕了一下,一看,大师傅几个都在远处,背对着发廊抽烟呢,于是停止了脚步。陆明良看了他一眼,坏笑着:“看不出来啊,保平,猴急猴急的,在这里等会,我先去问问。”

明良推了一下写着“汶州发廊”的半掩的玻璃门,里边探出一个头,长发,浓浓的眼影,猩红的嘴唇,松糕鞋,上身披着厚厚的羽绒服,没拉拉链,露出白花花的胸脯,下身短裙,用着蹩脚的浦江话说道:“干什么?洗头?”

明良抹了一把头发,把棉袄挽向后边,露出一件白衬衫,说道:“先洗头,有兴致了再按按,你们有几个?”

那个浓妆的女人仍旧没有打开门,倚在门口回头问了一句,转过头来对明良说:“你们几个?洗头一个5块,浅按一人再加10块,深的要加20块。”

明良歪头看了一下里边,一张手:“五个。”

女的出门左右看了一下,对明良点了一下头。

明良转身跟对面站着的工友挥了一下手,几个人丢掉烟头,噌噌地跑了过去。这时倒是吴保平不敢进去了,看到那个浓妆的女人白白的胸脯,他连看都不敢看,正在犹豫之间,被吴建平推了一把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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