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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淡漠收心,伤逝10

药王谷内,满地堆积的白雪。

周围的风似是静止,不曾有分毫波动,空中略有阳光,亮光洒落在白雪,衬得白雪越发的光亮晶透。

阳光化雪,气温委实是低,冷得厉害。

此番出行,顾风祈备了一辆密不透风的马车,那马车略微宽敞,周围的雕栏木壁显得格外朴质而又结实,但一入得马车,却觉车内别有空天,令人心愕。

只见略微宽敞的车内,地面是以厚厚的软被铺就,车内正中有着一张矮桌,桌上茶盅一只,杯盏两只,而那角落里,还有几本叠放整齐的书,甚至还有一把弦琴,一只棋盘。

自一入得马车,顾风祈便与凤兮对着矮桌而坐。而凤兮的那只白貂,则是窝在凤兮腿上,兀自安眠。

此际的顾风祈,依旧一身单薄的蓝衫,容颜清俊,面色平和闲散,给人一种难以言道的温润之感。

凤兮默不作声的将他打量了好几眼,随即稍稍垂眸下来,按捺神色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轻饮。

顾风祈当真没给她准备早膳,更无意让她用早膳,她如今虽不饿,但腹中终归有些不适,是以惟有喝杯热茶,暖暖胃。

车内气氛宁然平和。

而那车外,荨儿与觅儿双双衣着厚实的棉衣,整个人裹成了包子,两人略微笨重的跳上马车后,便扬鞭策马,驾着马车缓缓往前,一阵笑闹。

马车开始颠簸摇晃,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不绝于耳。

凤兮将杯中的茶水饮尽,鼻间扬来的依旧是药王谷内熟悉的药香,不由想着此番一走,日后许是再不会来这里了,是以心下蓦地微生几抹不舍。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的药王谷令她感觉到了安然。与世隔绝,平然无争,每日平平静静的生活,无疑是她最为喜欢的,最是以前一直憧憬着的。

心底涟漪微浮,凤兮忍不住稍稍掀开了马车那道厚实的小窗帘,目光往外一扫,正好瞧见那些缓缓后退着且沾染了白雪的药花药草,目光也有些摇曳了。

正这时,一道悠缓的嗓音落来,言重了她的心思:“舍不得这里?”

凤兮怔了一下,缩手回来,任由窗帘闭合,掩盖住了外面的风光,随即再度伸手捉起那杯泛着热度的杯盏,坦然的朝顾风祈点了头。

顾风祈眸色微动,俊美儒雅的面上扬起了笑:“这药王谷与外隔绝,委实清冷,连荨儿与觅儿都不喜这里,你竟还喜欢?”说着,又补了句:“你不觉得住在这里会闷?”

凤兮平缓着嗓音淡道:“与世隔绝,却是最为安稳。这种平和安稳的日子,是凤兮毕生所求。”

顾风祈眸光有过刹那的滞色,随即若有无意的道:“你该知晓的,你这辈子难以安稳。当然,待你拯救过世人后,使得天下真正安定,到时候,你也能真正安稳了。”

“顾公子又要说你的占卜之言了?又要说我有济世之能?”

他笑了,面容淡若清风,给人一种极为安然宁和的儒雅与温润之意:“清娴姑娘也该善良一点,纵是不信我的占卜之言,但也该装作相信才是。再怎么说,在下都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姑娘岂能随意笑话与嫌弃在下的占卜之术?”

凤兮淡道:“顾公子的占卜之言委实玄乎,我有自知之明,是以不信,也因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以更不能装作相信来欺瞒公子。”

说着,见他墨眉一皱,唇瓣一启,似是又要漫不经心的言话,凤兮心头微动,先他一步再度出声:“外面极冷,荨儿与觅儿甚小,在外御车怕是不妥。”

说完,目光直直的落向他,直逼他的目光。

顾风祈笑得了然:“清娴姑娘是想让在下出去御车?”

凤兮不置可否,算是默认。

顾风祈却是眸色一转,伸手拉了拉身上那单薄的蓝衫,朝凤兮道:“在下穿得委实单薄,出去御车,怕是要受凉。”

说着,目光在凤兮身上那厚实的衣裙上扫了一眼,笑道:“在下瞧清娴姑娘衣着厚实,加之怀中还有白貂暖身,不如清娴姑娘牺牲一回,出去御车如何?”

凤兮淡漠的面色一沉,嘴角一僵。

他笑得越发儒雅,“当然,清娴姑娘身子伤势未愈,加之又未吃早膳,自是御不得车的。不如,还是让那两个丫头御车吧,反正她们鲜少出这药王谷,此际定是兴奋了。”

几句话,便将凤兮想赶他出去的心思彻底浇熄。

凤兮心底漫出几许无奈,只道这人的脸皮委实又厚了一层。

她按捺神色,不再言语,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待放下杯子后,顾风祈却是拎起茶盅为她再倒了一杯水,随即自怀中掏出一枚瓷瓶,倒了一颗褐色的丹药朝凤兮递来,道:“虽然早膳不用吃,但这颗药丸,清娴姑娘倒是得吃了。”

凤兮垂眸将他手心的药碗打量一番,伸手拿过,兀自垂眸凝视,却未立即吃下。

这时,顾风祈又道:“路途之上,无法为清娴姑娘熬制汤药,我前几日便开始为姑娘着手准备方便带上路的药丸了,姑娘还是莫要再怀疑什么了,这药丸对你心口伤势的愈合有助,还能益身健体。”

凤兮盯他一眼,这才将药丸放入嘴里,以茶水冲下。

顾风祈静静瞅她,道:“清娴姑娘倒是多疑。那枚药丸,外面之人千金难求,到你这里,竟成了一文不值且还遭怀疑之物,清娴姑娘委实想砸了在下这块‘医仙’的金字招牌。”

凤兮抬眸观他,见他语气虽透着几许无奈,但面上却是带笑,儒雅温和,眸中淡淡的调侃之意明显,凤兮眸色微动,按捺神色的淡道:“顾公子言重了。”

短短几字过后,再无别的解释。

顾风祈面上滑出几许不曾掩饰的失望:“清娴姑娘委实是淡漠,惜字如金。”

说着,自角落里那沓整齐的书中翻出一本递在凤兮面前的矮桌上,又道:“昨日见姑娘偷在下的药丸,委实惊讶。姑娘若是真喜欢,不妨自己读些毒理之书,自后想要什么毒丸子了,自行配置便是。”

说着,又补了句:“在下历来只闻说梁上君子,但女子为贼,着实是少听。在下好歹也是姑娘恩人,姑娘如今又跟随在下,在下也不好怠慢了姑娘,不如,从今以后,我教你毒医二术,如何?这样一来,姑娘配制出的毒丸与医丸也能价值百两,也算是身有技能,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凤兮怔了一下,目光有过刹那的发紧,心下也是有些涟漪浮动。

“顾公子这是想让清娴拜你为师?”凤兮低低的问,目光紧紧锁他。

他儒雅的俊容一愣,修长好看的眼角也是一抽:“拜师倒是不必。在下也不过二十,正值年少风华,若是有了你这么大的徒儿,定是要让外人笑话。”

说着,又慢腾腾的补了句:“不过,清娴姑娘若能答应成为在下的义妹,倒也甚好。”

义妹?

凤兮心下微微琢磨着这二字,淡漠的面上拂过一许掩饰不住的复杂。

顾风祈身为大昭皇子,身份极其高贵,他的那些妹妹,皆为国之公主,金枝玉叶,纵是表妹,也是国之郡主,贵不堪言。

若她成了他的义妹,身份自然是一跃而上,只不过,她却有自知之明,这天下掉馅儿饼的事,她委实是觉得玄乎,不会相信的。

“多谢顾公子好意,清娴身份卑微,受之不得。如是顾公子当真不嫌弃,清娴愿伴在顾公子身边,听顾公子使唤。”她按捺神色,淡道。

她如今孤身一人,也委实不知该去哪儿,若真能学会毒术及医术,也能替人拿医问药。若是时机成熟,也无须再依附顾风祈,仅是凭她本事,便能养活自己了。

顾风祈眸中有过几许深色,只道:“清娴姑娘可是想清楚了,一旦成为在下的义妹,姑娘再不是卑微低贱之人,且还复贵盈门。”

“清娴一直都不求富贵,只求安生。”说着,目光紧紧锁他:“清娴虽不知顾公子此举为何,但清娴却知,站得高,有时会摔得更惨。清娴卑微,加之又多次自那鬼门关经过,若顾公子也想利用清娴,还望手下留情,最好是能饶过清娴性命。”

他叹息一声:“你果真是多疑。”说着,又补了句:“在下对姑娘当真并无恶意。”

凤兮静静观他,未言。

他又迎上她的目光,儒雅的面容透着几许温润与平和,“既是清娴姑娘不愿成为在下的义妹,也罢,那在下便恳求姑娘将在下当做朋友吧!”

说着,见凤兮眸色微动,但却并无答应之意,他又道:“在下好歹也是清娴姑娘的救命恩人,姑娘‘清娴’之名也是随着在下‘清隐’之姓,若是姑娘连在下的这个要求都拒绝,无疑是不近人情了。”

凤兮暗叹一声,只道这顾风祈当真是话语层层紧逼,令她难以拒绝。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以来,他着实对她甚好,纵是在她昏迷的那几日内,他也衣不解带的照顾,形容憔悴,放眼这世上,又有谁这般照顾过她?

一想到这儿,凤兮淡漠的心底终归是滑出了半许松动。

她目光再度在他儒雅的面上流转几番,终于是道:“既是朋友,顾公子日后便莫要再唤我‘清娴姑娘’了,你唤我名字便好。”

“你这是答应了?”他微微一笑,墨瞳光影重重,儒雅而又美好,加之整个人蓝袍隽秀,墨发轻垂,整个人瞧着宁然而又风华,还隐隐透着几许令人惊叹的仙风之意。

凤兮眸光有过刹那的惊艳,突然忆起,以前伏溪曾说天下四杰名动天下,他们容颜皆是倾城无方,俊美无俦。

夜流暄与小端王的惊艳,她已见识过,而今面前这蓝衣翩翩的顾风祈,也委实是惊艳亮眼。

此人仙风道骨,喜好占卜,加之又喜隐居药王谷,纵是身份特殊而又贵极,但却不喜朝堂高庙,不喜权势烽烟,只喜摒弃身份在药王谷中恣意畅快,无疑算得上是天下四杰中令她觉得最为亲近之人了。

“你在想什么?”一道清润的嗓音扬来,微微染着几许漫不经心的调侃。

凤兮回神,才觉自己顶着他的容颜在跑神。

她极为自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收回,坦然一笑:“顾公子乃天下四杰之一,声名极好,加之容貌昳丽,清娴能与顾公子结为好友,委实是清娴高攀了。”

“清娴也答应成为在下的朋友了,莫不是又要心有不安,想反悔了?”他轻笑一声,儒雅容貌温润别致。

凤兮抬眸望他一眼:“只要顾公子不反悔,清娴自是荣幸,何来反悔之意?”

“你不反悔便好。既然你我已是朋友,在这称呼之上,清娴可该换换了?”他道,嗓音温润如风,透着几许随意。

凤兮眸中微微滑过一许涟漪,沉默片刻,道:“那我唤你清隐吧。”

顾风祈面色不变,笑意温润,点头道:“也好。顾风祈三字乃我真名,在这大昭之内,清娴随意相唤,终归有些不妥,你唤我清隐,便是在街头巷尾,也是极为妥当的。”

凤兮眸色微动,自是知晓他话中之意。

他乃大昭唯一的皇子,身份贵不堪言,若是她大庭广众随意唤他名字,无疑是不尊的,没准还会引出不少麻烦来,是以,唤他清隐,最适合不过。

正想着,顾风祈已是再度将桌前的毒术之书朝凤兮面前推进半许:“这一路行车,倒也无聊。清娴闲来无事,便先看看这个。若有不懂之处,问我便是。”

凤兮垂眸一瞥,终归是伸手拿起了面前这本毒书,指尖在上面翻了几页,随意浏览一番,只问:“你是想让我先学制毒?”

他并未否认,点头道:“昨日清娴偷我那般多的毒丸,想必比起医术来,清娴如今更喜制毒才是。”

凤兮眼角微微一僵,终归是没言。

马车一路颠簸,车内气氛寂寂。

凤兮看书看得认真,而那顾风祈则是背靠在车壁,一双深黑清润的眼直望着凤兮,俊美的面容浮出几许深色。

夜里之际,马车行至了一处凋敝的荒林。

周围夜风浮荡,气温骤降,极冷。

凤兮等人停车下马,于马车边升起了火堆,待火堆升起后,顾风祈便只身入得林子深处,说是去寻些野物来。

火堆边,凤兮怀中抱着白貂,与荨儿和觅儿紧挨而坐,几人都有些冷,双手在火堆上稍稍烤着,不多时,身子骨也跟着暖和起来。

周围尽头,皆是一片漆黑,静谧而又幽深,林子里惟有火堆柴火的燃烧声嗞嗞作响,诡异中透着几许幽深。

越是过了两个时辰,不见顾风祈归来,荨儿与觅儿开始显得有些焦躁了。

“主子可是在林子里迷了路?”觅儿不住的朝周围望着,嘴里道出来的话存有几许心慌与担忧。

“应该不会,主子那般厉害,应是不会迷路的。”荨儿也稍稍挪着脑袋朝周围打量,虽出声安慰,但被火映衬着的面上却漫着几许惶恐。

凤兮瞥她们一眼,只道:“放心,他很快便会回来了。”

昨夜顾风祈能在夜里赶去救荨儿与觅儿,他又岂会是迷路之人?想必这林子里野物极少,不易寻找,他找着找着便忘了时辰吧。

凤兮这话一出,荨儿与觅儿皆朝她望来,似是当真信了她的话,二人眸中皆有几许释然,奈何待时辰再过去半盏茶功夫后,二人终归是等不住了。

“不行,我要去寻主子。”觅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火光将她娇小的身子阴衬得格外细小单薄。

凤兮眉头一皱,不及回话,便见觅儿拔腿便朝顾风祈离去的方向跑去。

“觅儿!”荨儿惊了一跳,拖着肥胖的身子要去拉觅儿,奈何觅儿跑得委实过快,荨儿跑了好几步也未追上她。

眼看觅儿要跑远,凤兮终归是出了声:“觅儿,你站住!”

荨儿的话,觅儿不听,但凤兮之话,觅儿倒是听了。

她终归是驻足下来,扭头朝凤兮望来,大抵是猜到凤兮要阻拦她,她背影显得有些僵直,嘴里的话却是透着浓浓的担忧与逞强般的硬气:“姑娘,我要去找主子。”

凤兮无奈,忙撑着身子起身,迅速行至她面前,道:“觅儿,你主子不会有事的,他很快便会回来。”

“可我还是担心。”觅儿道,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眸中竟有些慌张与焦急:“去年主子带着我和荨儿出药王谷,中途,主子让我们在原地等候,他也是去给我们找吃的,但主子那次却遭遇了劫杀,待我们赶到时,主子已是倒在血泊中,无论我们怎么唤都唤不醒。”

话语未落,她已是带了哭腔。

凤兮眉头微皱,心底滑出几许复杂。

年幼如她们,若是眼睁睁看着顾风祈倒在血泊中人事不省,定是吓坏了。难怪,难怪这次觅儿会这般着急的想去找顾风祈。

她叹了口气,并未出声,目光朝那漆黑的前方望了一眼,心头也有些没底。

正这时,觅儿又要往前,凤兮眼明手快的拉着她,见她眼睛里泪光闪烁,她终归是眸色微动,只道:“你当真要去找他?”

觅儿坚定点头,豆大的泪珠滑落。

凤兮眉头一皱,暗自叹息:“你与荨儿在这里等着,别到处走,我去找他!”

说着,便将觅儿与荨儿皆拉回火堆边让她们坐定,遂又将怀中的白貂放在荨儿怀里,她自己则是点燃了一根木棒,举着便踏步朝顾风祈离去的方向行去。

夜色幽暗,冷风微微。

足下的路被凤兮手中木棒的火苗着凉,但周围不远处,依旧是漆黑一片,鬼魅而又幽深。

凤兮本是怕黑,此际夜行,心头也怦怦直跳,连带脸色都发着紧。

周围毫无异样,一片森森宁然,片刻,凤兮紧着脸色皱了眉,忍不住扯着嗓音朝周围唤道:“清隐,清隐?”

嗓音回荡开来,然而却无人应答。

越往前走,凤兮心底越是没底,因怕自己也迷路,是以便也有些不敢再往前了。

凤兮驻了足,立在原地,目光朝漆黑的周围打量,又唤:“清隐,清隐?”

嗓音一圈圈的回荡,依旧无人应答。

凤兮脸色顿时有些变了。

这些日子,她只能依靠顾风祈。

她重伤未愈,身子孱弱,每天都得吃下顾风祈配制的药,加之自己又毫无落脚之地的她,若是离开了顾风祈,无疑是没法子养活自己的。

常日里住在药王谷,大抵是日子太过清闲,她倒是不觉有何慌意,此番寻不到顾风祈了,她心底才终于是浮出了几道惶然与迷茫。

一想到这些,凤兮心底涌出了几许复杂,手指也握紧了掌心的木棒,咬了咬唇,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清隐?”她继续扯着嗓子唤着。

周围也漆黑阴暗,冷风微浮动,燃着的木棒光亮照亮的范围太小,小得令凤兮心头发紧,生怕不远处那漆黑之地会突然窜出什么东西来咬她。

神经紧绷,凤兮目光四顾,浑然不敢大意,足下的步子也挪得有些慢。

然而不多时,她便觉足下顿时踩着了什么软物,她怔了一下,待目光迅速下落一观,眼神顿时触及到一条碗口粗的大蛇。

她蓦地惊呼一声,当即收足后退,踉跄身子也站立不稳,立马摔倒在地。

手中燃着火苗子的木棒跌落一边,孤零燃着,因着地面还有薄薄一层雪未化尽,火光沾了雪,不多时便彻底熄尽。

周围刹那漆黑,只剩风声浮荡。

惶恐间,凤兮忙要挣扎着站起来,然而两腿被吓得发软,浑然没力气支撑起身体,她心跳极快,一股子慌张缠绕于心,让她有些喘息不来。

见已是站不起来,她发了疯般朝原路爬去,速度也是极快,只是爬了没多远,那曾被一剑贯穿的心口却蓦地疼痛起来,那突来的疼痛格外的剧烈,使得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除了疼得发颤,已是僵硬如石,使不出半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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