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以为他会被不明白的人打,是出于自己使用了文明中的鲁莽,敢碰,不知天高地厚的敲响别人还在睡梦中的门,若再以这样找朋友的方式继续寻问下去,总会有一扇门被打开后先挨房主一拳再问他了,或者直接泼盘冷水出来等等。
雷涛吸取以上的教训和经验,总结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以怎样方式才知能使两者间都不生怨恨,得到平衡,赶鸭子进笼一样步步为营,渐渐有分晓,心想:下一间可能就是了,刚前问道一下也不至于嗤嗤逼人吧?难道这种行为都是有错?
当他准备扬手起来的时候,去敲那道门,发觉那扇门有缝并透出幽暗的光,分明是虚掩着的,房门约隐约开,是故意还是疏忽?又或是进去的时候粗心大意忘了关紧门闩,不是那种夜间喝多酒的单身汉住宅所为,就是那种失魂落魄,寒酸鬼的光棍租主居住的地方了,那样的人群十有八九都是这样别具大意的,比路边讨食的乞丐还可怜似的,他们全大概都是这样生活,出门时经常匆匆的就忘了带钥匙,衫扣不整,返回的时候又灰头灰面,满身酒气。雷涛立在门前,一猜就知道是扶爱飞的房子,又或者是邝柏耀那个家伙的,上次柏耀住在他家里时,就有好几次出门忘了关门,不知是谁家的大黄狗钻了进去,把剩下的饭菜都吃光了,若要是贼人,那可就惨了。
雷涛伸手把门拉开,看见里面围着坐了很多人。室内的人西装鞋履,严肃威仪,好似在开会议的,突然间有人闯入了他们的阵线,会议瞬时就停止了说话。雷涛这时真的目瞪口呆,闯祸了,不知如何是好,破坏了他们这种气氛,打断了他们继续下去的商讨,
“当作没看见?”雷涛的想法一时喜上心头,就想准备离开。
“喂,兄弟,你是干吗的?”有一个戴眼镜的青年问他,又对坐在附近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老大,这人不熟,是卧底还是乱贼,我不知道,要不要把他教训一顿?”这个人好似藏有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打人不知愧耻的贴身保镖,让雷涛一听都惊心。
“诶!不要只因一个人的误闯而搞砸了这场的会议,别乱了阵脚。”年纪男把手扬反了一下,说:“喂!小兄弟,你是哪里的?我们的会议,你应该没有听到吧?”他竟然向雷涛问话,雷涛也愕然的不知怎回答。是由于刚才遇到那一幕而险些被人挨揍,又或者因这次寻找朋友的时间太长而耗消了大部分的精力,气力,甚至沮丧,从而一时无法对答如流的他究竟要上来是为那般?迷失了方向,就在这紧要关头,危险一刻的时候,扶爱飞出现了,挽救了这一场的难喻的苦难。也有于雷涛刚才的沉默失语,找到了良好的借口,正赶上了搭救他的千逢机会。
“哦!对不起,吴哥,这个人正是我的朋友,聋哑学校,刚毕业,踏上社会,第一次到这里玩,找错地方是常有的事,谁能无错?吴哥,各位,您们好心肠,就饶了他一次吧!”扶爱飞找借口也不要找这样令人一听都心酸的场面背景出来呀,好让雷涛丢尽几次颜面了,但不找这样也会惹事上身,将来会招来杀身之祸。扶爱飞拉拉雷涛露出的皮带尖说,两个人都微微一笑,点点头。
“小扶,既然他是你的朋友,就叫他以后别乱闯祸,特别是东方家园这个鬼地方,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乱闯的。”年纪男说:“又既然我们是邻居,就没有什么话可以遮掩的,要管好你那个朋友,知道吗?这次,我代表这里所有的人,就饶了他,以后叫他别糊来,别惹事生非。”
“知道知道,谢谢吴哥,吴哥会鸿福齐天。”扶爱飞道了谢,一一向他们嗑了个头,就拉着雷涛的手往外走。
扶爱飞拉着雷涛的手走了很远,大家才松了口气,他又问雷涛:“在这里怎么会出现你?若不是我路过,看见你的背影,像你,我就感觉有点不妙,就进去了。”
“我都找,找你们呀。”雷涛嘟噜着说。
“找我也不必要走进人家的屋子里呀,一旦没人,又丢了东西咋办?”扶爱飞勒了点气说:“找我们也得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邝柏耀他们也在附近住,等一下我带你去看看。”
“你不先带我进你家看看?你又怎么认得我的背身衣影?”雷涛元旦节那夜正好正穿上了这套衣服,怀疑那晚在小亭边停留的那个身影是扶爱飞,但现在都过去了,所以没有谈及此事。
“我家有什么好看的,只是空空一间屋,一张床而已。”扶爱飞把自己的家坦白交道了一下。
“就那么简单?不信,既然都走到门口了,请我进去喝杯热茶压压惊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