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馨辞挣扎着起身,瞪着黑衣人消失的房门口嘶声大喊。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南宫俊,当年他会带她的孩子去哪里?真的死了吗?她很怀疑!为什么他来这里主要追问楚成忆的下落?是因为和楚昭曦的兄弟情,所以才倍外关心楚成忆吗?
“娘娘在问你话!”门外传来小玉的声音。
原来,黑衣人还没有离去!紧接着传来小玉的吃痛声。馨辞从床/上狼狈地摔下,一手赶紧护住自己的肚子,任凭肩膀重重地硌在地上,被锁住的脚踝传来一阵勒痛……
“娘娘,您没事吧!”小玉从门外奔进来,身上沾满了泥水。
馨辞看不清楚小玉的样子,努力睁着眼睛看向门外,怎奈还是没看到黑衣人的身影,不定的喘息,闷痛的心口,眼前是一片比黑夜更黑的黑暗……
昏昏沉沉的意识又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她清楚地知道心口一直闷着一口无法舒解的怨气,南宫俊没死?当年没有被楚昭曦害死?她还痴痴的因此怨恨了五年!郁结的心头终化成一声轻叹……
“娘娘,您醒了!”耳边传来小玉的声音,口气却没有以往般的惊喜。她正拿着一跳毛巾帮馨辞擦拭身体。
“娘娘……,您若不被锁着,应该能逃走吧!”小玉的眸光飘向馨辞的脚踝,那金色的锁,奢华看在眼底,心里却留下痛。
“以我现在的情况,就是逃走,也活不下来!”馨辞弱弱地开口,手无意间抚向自己的小腹。那隆起的弧度,每次抚摸都能灼痛她的掌心。
“奴婢听说,七彩鹿可以医好娘娘的病!”小玉的口气很轻,不带丝毫波澜。
“你听谁说的?!”馨辞的声音隐隐尖利起来。小玉怎么会知道?先前皇上用自己的血喂养七彩鹿,生怕这件事传出去会对她不利。如今她已同皇上决裂,皇上定是不想这件事传出去,以免她的病可以得救!
“啊!呵呵,没有!只是偶然听到道长提了一句!”小玉干笑一声,紧接着赶紧叉开话题。“娘娘又睡了五天!皇上前天来过一次!”
“他来做什么?看我死了没有?!”
“娘娘!怎能这么说!看皇上的样子还是很关心娘娘!只要娘娘肯求饶,皇上一定会放了娘娘!”
“你又帮他说话!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别忘记,你还是隐月门的人!”馨辞扯掉小玉手中的毛巾,摔在地上。“出去!!!我不用你伺候!!!”
小玉愣住,看着馨辞不知怎的眼底结满了泪水,死死咬住嘴唇,端起铜盆,捡起地上的毛巾,低头离去……
“我想知道十年前的事!”
馨辞让小玉找来雨荷,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找来雨荷的意图。
“是我家两位郡主的事?还是别的什么事?”雨荷依旧是一脸娇媚的灿笑,眼底却闪过狡黠的光芒。
“梦媛郡主和南宫俊的事!”想确定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南宫俊,只有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转而,馨辞想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你为什么那么恨季清云?仅是因为她害了梦媛郡主?”
雨荷扫向馨辞的眼神变得犀利,转而看向别处,端起茶碗心不在焉地润了下唇,“你知道,是曦王指使南宫俊刻意靠近郡主!就像当年对付你一样!”
“可季梦媛并不恨南宫俊!”如果真这么简单,季梦媛应该如她一样会恨南宫俊,但雨荷的报复计划里好像并没有南宫俊!
“谁说不恨?!你忘了?当年代文雁送檀香炉的人是我!”雨荷的眼底乍现一抹冷光。
“是你下的迷香?”馨辞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双眼。
“不是我下的迷香,可我知道里面有迷香!你别说我骗你!你又没问过我!”雨荷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实情,唇角弯起一抹笑意,若不是文雁设计的那个计划,当年也不会除去南宫俊!
馨辞深吸一口气,那些旧事到底与谁有关,她已不想再深究了!“季清云和季梦媛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怎么会那么恨季梦媛?还是季梦媛做了什么对不起季清云的事?”
馨辞说着不忍地闭上双眼,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想起泉山密室内的所见与遭遇。想到季梦媛在泉山埋葬了五个孩子,她没有办法不对季梦媛的遭遇感到一阵心痛。
“是季清云对不起季候府!”雨荷忽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那激动的神色只会让馨辞对当年的事更加好奇。
“听说季清云大义灭亲,才被先皇封为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馨辞轻轻地试探问道。
馨辞的话勾起了雨荷悲伤的回忆,眼底染上一抹痛色,“她为了保命,杀了老爷!用老爷的头颅换来了后位!是季清云为郡主求情才保住了郡主的性命,我还以为季清云是顾念姐妹情义,原来不是!郡主为了帮老爷报仇,刻意让先皇赐婚嫁给曦王!这也在季清云的计划当中,妹妹嫁给曦王也能暂时安抚曦王保住自己的后位!先皇驾崩后,季清云就现出了真面目,多次暗中找曦王,从中作梗让曦王恨郡主!郡主见情势不妙,便同我演了一出苦肉计,我做了曦王的侍妾,搬出翠竹园!”
“当年的南宫俊是个浪子,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郡主爱上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郡主出事的前夕,南宫俊经常出现在翠竹园!后来传出郡主跳井身亡的事,曦王扬言郡主与男人有苟且之事,不许任何人打捞尸体,更不许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