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豪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拼命苦练。为了和许蔚团聚,他做梦都想回到上海。由于知道自己不讨领导喜欢,“上调”希望渺茫,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拳击上。然而事与愿违,这项运动始终没有恢复的消息……
许蔚走后第三个月,正当元豪心灰意懒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她的来信。来信只有薄薄一张纸,既没有写元豪的名字,也没有许蔚的签名,仅仅在左上角画了一只兔子,落款处则是一个米老鼠。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
“兔子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是想他的心上人了吧?他的心上人正在参加新教师培训,暂时无暇与他联系。一切安好,勿念!”
元豪看罢来信喜忧参半,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他把来信拿给博士、祥根和老虎看,同时唠唠叨叨地对朋友们说:“你们看呀——她没有忘记我,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博士、祥根和老虎看完许蔚来信,都一言不发。
“你们这是怎么啦?”元豪问。
三个朋友们都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元豪。
“你们为什么这样怪怪的看着我?”元豪问。
“没什么!”朋友们回答。
小丽和香兰再一次建议元豪主动给许蔚写信,元豪闷闷不乐地告诉她们:“倘若我和许蔚交换一下处境,我会天天给她写信的,但是现在不能……”
“是因为许蔚母亲吗?”小丽问。
“那只是一个方面。”元豪说。
“还有什么原因?”香兰问元豪。
元豪不说,博士代他回答:“因为兔子是男人,他有男人的尊严!”
“这跟尊严有什么关系?”小丽问。
“当然有关系,”博士说,“兔子他不想乞求怜悯……”
“有这么严重吗?”香兰不解道,“我觉得求得许蔚同情很有必要!”
“你错了,”博士长长叹了口气说,“爱情不是靠乞讨和哀求换来的!”
又过了漫长的三个月,元豪才接到许蔚的第二封来信。还是那么薄薄的一张信纸,还是以兔子和米老鼠代替了他俩的名字。信是这么写的——
“年轻人应该排除一切杂念,为自己争取一个灿烂的未来。我现在正全身心地钻研业务,努力工作;你也应刻苦训练,争取早日拿个拳击全国冠军!再说一遍——‘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愿你早日能成为一个强者!”
博士从元豪手中拿过信纸,看后一言不发。博士将信纸递给老虎和祥根,他俩看后也是脸色凝重。
“你们这是干吗,”元豪冲着他们大叫,“为什么都这么严肃?”
博士刚想开口,老虎对博士说:“我来告诉兔子吧!”
老虎转而对元豪说:“许蔚没有在信上著名,也没有写上你的名字,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没有想过,”元豪说,“这很正常嘛……”
“她准备和你分手了!”老虎断言。
“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正在准备和你分手了!”老虎又重复一遍。
“不,不可能!”元豪说。
“老虎说的没错,”博士插嘴说,“你们的缘分到头了!”
“你们根本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
“告诉我,”博士问,“许蔚是不是很有心计?”
“她、她很聪明,”元豪回答,“当然也可以说很有心计!”
“这就对了!”老虎一拍大腿说,“信上不写你的名字,也没有她的名字,就是为了不留下任何把柄!”
“胡说八道,”元豪说,“我会这样卑鄙吗?即使许蔚抛弃了我,我也决不会用下三烂的手段要挟她报复她的!”
“那只是你的想法,”博士一脸严肃地说,“她未必这么想!”
“你们分开半年多了,许蔚总共给你写了两封信,也就是说每隔三个月才来一封信,世界上有这样谈恋爱的吗?你以为她还在热恋着你吗?”老虎说,“不,许蔚早就算计好了,她正在慢慢疏远你!”
“闭嘴,我不许你们以小人之心揣摩许蔚!”元豪对着朋友们大吼道,“我不许任何人玷污她贬低她,我知道许蔚决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种人!”
“但愿如此!”博士、祥根和老虎看着元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