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涂画画画画的时候,那就跟老僧入定外加走火入魔差不多,很难被外界打扰到。要不是那新闻,涂小猪叫得再欢快也没用,还不是鼻子一点就瞬间焉了。
顺便介绍一下,涂小猪是一只橡胶材质的柔软的,里面装了录音装置、定时装置、动感装置,会满地打滚卖萌的粉红色猪型闹钟。
涂画画出来的时候,电视屏幕已经漆黑一片,整个客厅里只有壁灯,孤零零地散发出微弱的光亮。而先前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知去向。
90坪小公寓,就两房间,一个二十多坪的画室,一个是十七八坪的卧室,其余封闭的就只有一个卫生间能藏人。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一目了然。屋子与阳台连接的墙是一片落地玻璃,也是一目了然。
找了一圈未果,涂画画很忐忑地摸到卧室,强自镇定地打开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就听到里间哗哗的水声。抬眼望去,厕间磨砂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涂画画似松了口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紧张他会忽然离去,还是在担心自己以后要守活寡。
一溜小跑就到了玻璃门边,涂画画贴着玻璃使劲敲了敲。
“哗啦——”隔了四五秒,门被推了开来。
涂画画对着面前齐胸裹着浴巾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大王,人家裹浴巾都是裹在腰间的,你干嘛扯得那么高?”话是这么说,涂画画还是按耐住了那不住发痒想扯浴巾的手。
虽然重点都被挡住了,可这露出来的还是很有看头。光那肌肉突跳的肩膀和强壮的手臂,就够涂画画脸红心跳的了。
君如届听到涂画画的问题,面上僵了僵,眼里幽光转瞬即逝。没有答案,唯有沉默以对。反正他不是因为害羞就是了。
涂画画也没管君如届回不回答自己这个无聊的问题,脑中兀自飞速思考着:
上回黑灯瞎火的什么都没看到,后来自己在床上躺了两天也没能做啥,这回大好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涂画画的身体行动力,永远比大脑反应要快很多。那念头还未落,一个闪身就挤进了卫生间,并迅速往里面钻去。
君如届以为她想上厕所,好心建议到:“厕所外面有。”
这公寓里安了两个厕所,只不过淋浴装置只有里面这个有。
涂画画后来哀怨地总结过:她纯洁青涩的形象就是被这些忽然而来的老练给败坏光的。
他真想说:我已经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