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他刚脱完衣服拧开水龙头,这女人就敲门了。而在正常的生存坏境下,一天不洗澡会让他浑身难受。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怪异的洁癖。这个阶段的他无法克服。
“那你先洗。”君如届沉默了会,松开涂画画的手,打算走出门去。
“啊,一个人洗那还叫鸳鸯浴啊!”涂画画一把拉住君如届的手,眼里只放了一个信息:今晚这鸳鸯你是当定了!
君如届脑中飞速思考了下各种可能和解决方案:与涂画画共浴,差枪走火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八十,而让自己安静地单独沐浴的可能性,却小于等于零。
斟酌再三,君如届果断弯下腰一把把涂画画扛在肩上就往床走去。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涂画画倒垂在君如届肩头,嘴里不停喊叫。
君如届背后像是长了眼睛,抄起右手就抓了她的手,任凭她怎么扭动都没用。两腿稳稳当当地迈着,丝毫不受肩头这个狂乱的女人影响。
不一会,床就到了。涂画画第一次发现这卧室怎么这么小,两三步就走完了。
下次她一定要换个大房子!
被君如届还算温柔地摔在床上,涂画画滴溜爬起来坐在床头,对着君如届阴森森地笑:“大王,浴室门没锁的。”
所以,我可以随时进来,除非你不洗澡。
话落,君如届转身的背影顿了顿,皱着眉想了想,眼里一抹狡黠一闪而过。他巡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走过去推开衣橱门翻了起来。
涂画画有点纳闷,这家伙怎么忽然扒起衣橱来了。难道是自己刚才反应地太过激烈,把人吓到了?该不会是要收拾东西离家出走吧?
想到这个可能,涂画画一个激灵从床上站了起来,略显尴尬地冲着君如届劝道:“那个,大王……其实……一起洗澡能互相搓背,洗得干净不是?”
君如届不理她,扒自己的衣服,随涂画画说什么。
这毛衣太厚,这裙子又太短——老婆居然有这么短的裙子,不行,得没收。
某男把那裙子往死角一塞,继续扒。
这裤子料子有点糙,待会估计会痛,换!这什么衣服,太短,没收!
大约一分钟后,君如届从衣服缝里拎出一长条淡粉色物品,总算凑活着能用。
这么会时间,可君如届不但把衣橱翻了个遍,还把里面山一样多的衣服归类成了能穿与不能穿,这动作绝对是神速了。
涂画画从远处瞄着自己原本就乱得可以的衣橱,变得更加纷乱,讷讷地开口:“大王,里面没你衣服。”
离家出走也不能拿我的衣服走啊,你又穿不了。
不过,几秒后,涂画画看到君如届拿着一条淡粉色丝巾走过来的时候,一股不安却油然升起。
看着君如届不带感情的脸,涂画画心里一咯噔:“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