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困惑
白皙的皮肤。
高高的鼻梁。
粉红得诱人的双唇。
浓密纤长的眼睫毛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忧郁眼睛。
再加上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身宫廷礼服，一个让人无法抑制兴奋尖叫的完美王子模范。
天啊，神仙们，我在做梦吧。
王子殿下一个就够了，开什么玩笑，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有重影？
要是我没把声音搅乱的话，这个样子看上去邪邪的应该就是昨天洒我一身咖啡的真凶。
怎么会这样！回想起刚刚玥的微笑，再看看这位少爷的笑容，好像真的有着天壤之别——邪气太重！
只见他用鄙视的眼神往我身上那么一扫过，装做若无其事径直走到蕾的面前“不好意思，她是我的丫鬟。”面对公主级的人物，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个性样子。
“哦，原来的瑀少爷的女佣啊。没关系，那我选另外一个吧，反正谁也不一样是要工作的，只是跟着我曼蕾依·星嬛或许会轻松些。”
一阵雷“噼哩吧啦”地打进了我的心房，脑袋顿时麻木，血是供不上脑袋还是脑袋充血，一阵晕。
她说……她是……是……曼蕾依。星嬛？就是那个相传在七年前已经葬身火海的曼蕾依·星嬛？
怎么会这样？清醒些，曼依嬛妳要清醒些！
这家子越来越奇怪了，原本好好的，突然有冒个灵异事件——双生蓝瞳王子殿下？就是两为琥珀晗的董事长？相传死了七年的曼蕾依·星嬛？莫名其妙地还成了瑀少爷的贴身女佣？
唉，电视里教的：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认命吧！
“曼依嬛，妳去把楼梯的地板拖干净，还有，栏杆也擦干净！”
“是。”
“曼依嬛，把一楼洗手间的镜子给擦干净！”
“……是。”
“曼依嬛，没看见大堂里桌子上有空茶杯吗？还不拿去洗？”
“好的。”
“妳，帮我把苹果洗干净了，我要吃。”
我正要摆放好洗干净的茶杯，在大堂主人厅里坐着的少爷突然把我叫住了。
“是。请问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清楚您是谁。
“欠揍啊白痴！我是妳少爷，听见没有！”好凶啊，好凶啊。
“听……听见了。”
“听见还不去洗苹果站在这里干嘛 ！”
洗不就洗嘛，干嘛在那里坏笑。
“洗好了！”刚递过去的苹果却被白了一眼。“妳是我的贴身女佣，妳应该叫我瑀少爷。”
一看这副“闷死了”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找人当玩具，好，就看看你想玩什么把戏。
“瑀少爷，您的苹果已经洗干净了。”
“那么大的苹果怎么吃啊！”
“那——”
“就不会动动脑子把它切开吗？笨的要死。”
说我笨？你这大少爷，吃个苹果也要搅成泥才能放进嘴巴吗？
“瑀少爷，您的苹果。”切的那么精美就是差了往上面雕花，应该没挑剔了吧。
“叉子呢？我的叉子呢？”这张帅气的面孔上出现了皱眉头，装什么孩子气！
“我帮你拿就是了。”
别给我看见你在偷笑，累得我有大老远地跑去厨房找叉子。
哇——光是找叉子也够麻烦的：“夫人专用……玥少爷专用……瑀少爷专用……嘿嘿，找到你了。”
我冲了回去，却发现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
“过分！”
“我突然又不想吃苹果了。”转身一看，那张完美得会发光的脸庞正看我，双手得意地环在胸前，一副小孩子猜拳胜利了的姿态。“怎么？生气吗？哈哈哈哈。”
“没有。”我干嘛要生气，不吃就算了，早猜到你会这样。
“噷！”
玩得不过瘾吧，哈哈哈哈哈！跟我玩这些孩子游戏？小心把自己给气死了。
忙了一天，终于可以洗个舒服的澡了。“真累啊，比在琥珀晗的时候要累多了，什么都要做，还要照顾那些爱玩的小朋友。呼——”
“爸，妈，晚安。”这是一间多奢侈的房间，不是因为家具摆设，而是因为我可以睡着看见月亮，实在在幸福了。
嘟嘟——嘟嘟“谁呀，三更半夜来扰人清梦……哈呼……喂，找谁？”
“依丫嬛，限妳三分钟之内把牛奶送到我房间！”
“……你……是……谁啊……哈呼……”
“白痴！妳的主人！”
电话挂了，我继续睡。突然感觉不妙——不管在任何时间里，只要主人需要女佣，该女佣就必须在收到命令后一分钟之内赶到主人身边，为主人效劳。
否则——三十万！
我的妈呀，女佣制服，我的替换女佣制服快穿上！
牛奶，牛奶，在一楼！
杯子，杯子在橱柜里！
冲——这长长的走廊两边全是主人房间，哪间才是呢？
“伦敦的生活还可以吧？”
我……我没听错吧，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会听到凶女人的声音？是……是在这房间里传出来的，居然忘记关门了。
这里是……曼蕾依的房间？可她怎么会和凶女人扯上关系？
“当然很好，现在我已经是伦敦小有名气的模特儿咯……”
“唦——唦——”
糟糕，我碰到花盆了！
哎呀，我该往哪里躲好呢？惨了惨了，牛奶，牛奶别洒了！
在门外踱来踱去，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好的一个地方也没有老鼠洞，要是被发现偷听我就死定了。
“快走。”一只手突然从哪里出现把我拉住了，直奔末端的那个房间。
神，我爱你。
女佣禁止在未得到主人的同意下进入主人的私人用地。同时严禁任何人进入二楼末端——琥珀宫大少爷的房间，除非获得少爷本人的同意或邀请，“不，我不能进去！”甩开那只手时我小声地尖叫，抬起头才发现原来眼前的是少爷。
他稍稍急促的呼吸，此刻变成了唯美的画面。
“不进来就要受处罚啰！”
“那……那……”听到“处罚”这词我终于踏进了这间被誉为“圣地”的房间。
好大，好大的一个房间。宫廷式的深蓝色窗帘，两扇超大的落地玻璃窗，让人忍不住想要往上面躺的双人床……一切的一切都是深蓝色。
深蓝色好神秘，像在抑郁着什么情感，但是，在这里我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怎么那么晚了还在外面走来走去？”
“这个……是你让我给你送牛奶的。”我举起手中还温热的牛奶，眼神之间无意发生磨擦，好美丽的眼睛，深蓝的像一颗在夜里闪闪发亮的宝石。
“牛奶？呵呵，是瑀的吧。”
我要晕了，我还完全没搞清楚到底他是谁，玥和瑀之间都不作声的话我绝对是糊涂的。
“……玥……少爷……”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嘴巴突然就不听使。
“这个——没有没有——”希望我的脸没有发红就好。
“呵呵。”笑了，玥的笑好好看，像天上的月亮。
Ondina，我闻到Ondina的味道，淡淡的，淡淡的。
“好了，现在把牛奶送到瑀的手上吧，太迟他又要耍脾气了。呵呵。”
王子的温柔，让人无法抗拒。比起瑀，玥温柔多了，可是……别人可是有女朋友的。
“刚刚谢谢您，那……晚安，玥少爷。”
怎么离开玥的房间会有中依依不舍？呼——还是别想太多了，梦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叩——叩——叩“是依丫嬛就近来吧。”
我偷偷地把头探进去，哇——又是一番华丽景象，都是深色系的主色调。
两位少爷的房间都好特别哦，是哪位设计师的杰作？
“瑀……瑀少爷，您要的牛奶。”
原本把眼睛定在电脑屏幕上的瑀突然把眼光一闪，像日本忍者嗜杀前的眼神，不急不慢地走到跟前“妳迟到了三分四十秒。”
“对……对不起。”
我从低着头，感觉瑀少爷转过身去我才抬起头——果然是双生儿，连背影也一样。
一阵坏坏的笑声随之入耳：“听说……在‘女佣十大条例’里面……第一条就是……”
不会真的这么残忍吧，我都是因为迷路，然后又……偷听了所以才迟了那么一点点。
“怎么不说话了，嗯？”
“我……我……”拜托把你那只托起我下巴的手拿开好不好！
“妳的样子真的好冷漠哦……警告妳，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则……妳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是……”
说完从我手中夺过牛奶，看见我手上拜他所赐的烫伤，他居然笑了！没看错，他真的笑了，现在的人是什么心理！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呼——深呼吸，沉住气——噗——我的脸，我的眼睛，我的衣服，我的头发，可恶的牛奶！
“你——”
“这么冷的牛奶喝了能睡得着吗，臭丫头！”
骂我，还骂我？我是受害者，你这混蛋，当女佣不是人啊！谁要你的牛奶做喷泉！
“瑀少爷，您以后可以别把不喝的东西喷到别人身上吗？”
“把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呵呵，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妈的，一滴牛奶渗进眼睛里了。
哇，这下细菌入侵眼球了，好疼，眼睛好疼！
揉揉揉、揉揉揉“喂，别搓眼睛！”
“……”你不试试看，难不成要睁着眼睛让它做牛奶眼膜。
“听见没有，我叫妳别搓，会把眼睛弄伤的！”干嘛那么紧张，瞎掉不就算了，噷噷噷！
接着听到他走开，又回来的声音。
“要不要先把眼镜摘下来？”
“你在说什么？”我尽力想睁开双眼，可眼泪就冒出来了。
“别动，抬起头。”
就在我静止的那一刻，感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托住我的后脑，前方有很近的呼吸“睁一睁眼睛。”
打开双眼时，一张完美的脸离得那么近，近得能从对方深蓝的瞳里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
扑嗵扑嗵扑嗵扑嗵——Oh我的心脏，乱紧张什么？
两滴清凉的液体净化了眼珠。
“坐下。”我担心这会不会又是恶作剧，一边用手捂着眼睛，一边证实确是有椅子存在才敢屁股往上贴。
“没事了吧，真没用！”
“谢谢。”终于重见光明时原来已经坐在他的电脑前面——什么，设计学？
“喂，要不要先把眼镜摘下来啊？”远处正在喝水他又说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眼镜？”
喂小孩，那是什么眼神！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少装得那么完美好不好，有色的隐形眼镜戴久了对眼睛很不好的。”
“你——”
“为了进琥珀宫工作，谁不是耍手段的……这世界上像我和玥那样拥有非遗传的蓝色瞳，不是随便能找到的。”
这家伙，好像把自己说成怪胎一样。
“那些女孩都是带隐形眼镜的吗？”
“别把自己给说漏。”
“我——”
“少说废话，我要睡了。妳把这衣服拿着，明天跟着我去学校！滚！”
嘭——过分！现在的年轻人真过分！
这校服不就是。
这是蒂黛尔贵族高中的校服！我冲进房间，打开衣橱搜出之前的蓝瞳王子殿下给我留下的制服，果然是一样的。
那么，到底是谁呢？我应该还给他吗？或许他根本不是留给我的，只是不小心落下了。
趁着夜深人静，把它放回晾衣服的地方好了。“再见了，回到主人的身边吧。”
叮——铃——铃——铃“哈呼，爸，妈早……哎？怎么天还那么黑啊？四点了哦，啊？原来我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我还以为是一分钟呢。呼，好困……”
没办法，女佣的生活就是那么充实：四点起床换好女佣制服，打扫走道；五点帮熟手的女佣收拾好主人的衣服；六点女佣早餐时间；六点三十分开始为主人准备早餐；七点十五分主人陆续出现并就餐，女佣在一旁站岗；……
“玥啊，今天开始小蕾就要适应新的学校了，你可要多多照顾小蕾。”
“爸您放心吧，我会的！”玥真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叔叔，玥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看她那个得意的样子。
曼依嬛啊曼依嬛，妳也花痴了是吗？莫名其妙地失落什么啊！
“爸，那我要求的事情呢？”瑀是在撒娇吗？两兄弟的性格还真是天堂和地狱。
“入学的事都办好了！放心吧，呵呵。”说着叔叔竟看着我。
“谢老爸！”
唉——好幸福的景象，为什么每次让我看见都会触景生情。
“依丫嬛！”突然一把声音把我从回顾往日甜蜜回忆中扯了回来，吓得魂都丢了1点5个。
“呃……是……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我不是叫你跟着我上学吗？妳还穿着这一身女佣服干嘛？还不去换？”
“我——是。”
不是开玩笑，真的要去学校吗？自从离开姨妈家，我就没有再踏进过校园半步，校园……曾经欢喜过的乐土。
“这——这——”
“还磨蹭些什么？”
“裙子改过吗？”
“有什么不妥？不就是短了点，一加了些花边吗？少啰嗦！”
短了点？好险他还有点人性，会在裙里层加条小蓬裤，不然怎么能穿。
只见司机打开门后瑀就小老鼠样地钻进车里，而迟迟不上车的我正因为被司机用种惊讶的眼神看。
唉，虽然真的很舍不得，但是“对不起司机叔叔，上次敲坏了您的车子，这里的八万元是赔偿给你的。”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也“嗖”地钻上车。
“哇哈哈哈哈哈——”
喂！旁边这位先生，您用得着笑成这样吗？够没有，还笑？有什么那么好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依丫嬛妳……妳真是太可爱了……哇哈哈哈哈哈……杨叔，你……你真有本事……哇哈哈哈哈哈……”
就这么一路上，他居然笑得没有停过，都已经捂着抽经的肚皮了也还要笑，妈呀，你笑什么啊！即使是我被人骗了，也不见得能让你那么乐吧！
终于忍不住了“你笑够了没有？”
“老实说，是没有的，哇哈哈哈哈哈……”
“喂，你不要那么过分好不好！”
“乖啊，别生气，实在是忍不住！”他的眼睛里竟然冒出了眼泪！这家伙他居然笑哭了！
死家伙，老久也不见你笑一次，现在竟然因为这小事而笑得吐白沫！
“别生气，来！把这作业给做了，我一会儿要交呢。”
“作业？”没错，就是那写叫人神经打结的数学作业。
“还有，上课的时候记得帮我抄笔记。”
“我——”
“咳咳——听说‘女佣十大条例’的第二条……唉算了，数学作业是挺让人头疼的。”
女佣十大条例第二条：女佣必须无条件地答应主人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是！我做，但是我不会……”瑀的侧面让鼻子显得跟挺，细致的肌肤简直要让人流口水。
不！妈呀我的脑子长大头菜了。
“呵呵，早说是因为这个嘛！包里有本一样的，抄就是了！”
呼——我的确不应该怀疑司机的驾驶技术，但面对着写得像会飞的字，我也只好说——我的能力只有那么多了！
随着车速渐渐平缓——眼前的景观几乎让我亲吻车门玻璃——法国宫廷式的黑色大铁栅门伴着校内古老大钟的敲响，慢慢地推开。
微风伴随着阵阵花香，新鲜的空气里隐藏着香草的气味，历史的气息悠扬荡漾。
通过一道两旁郁郁葱葱的路，那般唯美的教学大楼，把所有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融合成一幅画。
这里，像是天使与恶魔都向往的国度——浪漫——奢华——品位——安逸——这里，是蒂黛尔贵族高中学校。
“瑀少爷，玥少爷的车在前面就停下来了，您也要在前面停吗？”
“一样吧。”
“太华丽了吧……”眼前过于养眼的美景怎么舍得就这样让它流走呢？太漂亮了。
“看够了没！”
OH，我的耳朵！呜呜呜呜……职业性失聪。
“别这种眼神看着我！学校到了，作业好没有？”
“好了，那么凶干什么。”
“呵呵，学会顶嘴了？依丫嬛学会顶嘴了！奇迹啊……”
他又在笑啊？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紧？今天是不是因为早餐厨师做了什么“疯子面包”、“狂笑牛奶”导致了你的间歇性神经失调？
我晕，我狂晕！
“瑀少爷！瑀！”
“我爱瑀！”
还没下车，我已经开始感觉不对劲——外面是不是谁在叫瑀啊？
一下车——OHMYGOD！
不，小心！
喂！小姐拜托小心您的鞋子，踩到我了！
同学同学，不要挤！
啊，我的手被踩到了！
我的脚！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自己一路这样喊着从人群中爬了出来，手里一直抱着的是瑀的背包。
一回首——千军万马，人山人海。就连什么数码相机，手机……总之有摄像功能的东西都出动了，目标只有三位——玥，瑀和曼蕾依。
而我，早已经被挤出十万八里远。
“玥！我的玥！”
“两位王子殿下，我爱你！”
“我爱你瑀！永远！”
“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情绪了——我要拍——拍完回家可以看一辈子了。”
“喂你别挡着我！”
“瑀，请你接受我的玫瑰吧！”
“曼蕾依好漂亮哦。”
“果然是模特儿，穿起制服也那么有魅力！”
“嘁，曼蕾依！”越想越让人讨厌，也不知道是凑巧同名还是另有阴谋，反正越想越觉得奇怪！
我只顾着埋头拍身上的灰，完全没有发现已经被一大班女生围住了！
哇——好凌厉的眼神，在迸发着“找死吗妳”。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一、二、三——我逃。
——铃——铃——铃——随着铃声响起，我好不容易才跟着三位小姐少爷进了教室，没想到又是一阵骚动，三位也太人气了吧！
小女子对这生活有些无福消受，起了些反作用——幻听、自尊受到打击——每天都能听到：“哇，她就是瑀殿下的贴身女佣？好羡慕啊。”
“凭什么她能当我就不能。”
“一天到晚也没见她笑一次耶，这些人怎么可以呆在瑀的身边！”
“又是一个蓝瞳的女生哦，‘蓝瞳潮’看来已经风靡整个蒂黛尔贵族高中了。”
上课时间一到，前排两位少爷睡的睡，偶尔也就听听课，至于中间的曼蕾依公主呢——画画指甲，看看书……
可怜我啊，坐在曼蕾依身后，除了要闻着她天天不同的香水味，还要肩负起一天抄四份笔记，做四份作业。
连坐在我右边的深度近视书虫也向我投来可怜的目光。
明明三人的长桌，为什么我左边的位置没有人？根据推论，第二排，而且又能在瑀身后“默默无闻”，这样的佳座怎么会空置了呢？
不知不觉已经熬过去几天了，每天忙完学校的事情回到琥珀宫又要继续打扫，习惯性地夜里十二点给瑀少爷一杯温热的牛奶后终于能去休息了。
美好的休息时间——每天的凌晨一点至四点。
“哈呼……又是十二点，送奶时间到……好困哦……哈呼呼……”
“听着，明天绝对不能让她醒，保险些把衣服也剪了吧……小心别给别人看见了……”黑社会老大准备破坏社会秩序的口吻，从曼蕾依·星嬛的房间里蚊子“嗡嗡”传出来。
我的好奇神经线大条了起来，贴着门咬牙切齿的听起来。
“好的……可是这样哦，要是没能……”又是凶女人的声音？为什么总会在半夜里听到她窃窃私语。
“噷，我还自有一招……嘘！”
什么？难道她觉察到我在偷听？闪人。
“咳……咳咳……咳……”
咦？要不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就一定是——沿着楼梯上来，一个东倒西歪的影子“扑嗵”翻了个跟头。
“没事吧？”来个近距离才发现原来是少爷，喝得醉熏熏的样子，搞什么啊？
“没……没事……”原本要爬起来的很快又摔了下去。
“我带你回房间。”
虽然说起来容易，但终究我也只是个一米****的个头，要扶着一块泥，还要顾及手中那杯牛奶，我是高手！
浓烈的酒的味道里，弥漫着一阵香气——很淡很淡的绿茶伴着花香。
我的思想徘徊了一阵，还是不好意思地开口了：“请问少爷，您的房间——”
“……死白痴，我……是……瑀……”
“哦，瑀……瑀少爷啊，那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哎小心……”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床还远着就往上面冲。
“看你这样子是天塌也不会醒的了。”
睡着时候乖乖的样子比什么时候都要好看，为什么童话故事里面没有公主亲吻王子殿下的一幕呢？大概只有花痴才会想这些。
瑀的脾气是有点暴躁，但不可否认有时候确实是很可爱的。比起玥的忧郁，瑀是个孩子气的王子殿下。
玥的眼神里无论何时何地都布满忧郁，或许正因为这种神秘感，才让他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唉，还是不要想太多了——现在，我只是一个看孩子的小保姆罢了，特色就在于是三个比我大的孩子。
牛奶放在床前的桌子上、帮瑀用热毛巾擦擦脸和手，帮他盖好被子……
我终于可以睡了。
“咦？这是什么？”是海报吗？怎么会有玥和瑀的照片在上面？
原来他们是“第一届蒂黛尔贵族高中Cosplay大赛”的冠军组合。什么？明天就是第二届的比赛？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起过。冠军，两位王子不拿冠军谁能拿！但是他们会不会被人混乱身份呢？样子都一样的，Fans却能一眼望穿，是只有我还没能分辨出睡时瑀，谁是玥。
“什么？”突然，海报下面的字眼把我眼球给吸了过去——比赛要求：蒂黛尔贵族高中Cosplay比赛，每组二……四人；比赛获奖奖励：参加8月曼蕾依·星嬛公主的生日Party；主办单位：蒂黛尔贵族高中创始家族；比赛举办主要负责人：琥珀家族继承者——玥少爷、瑀少爷；……
蒂黛尔贵族高中是琥珀家族开创的？好势力的样子。
明明自己是负责人又要去参赛，负责人还要写——玥少爷、瑀少爷，真让人摸不透。
那么刚刚曼蕾依说的话……会不会就是……
应该不可能吧，玥和瑀主办的比赛，怎么想她也不会那么不理智吧！
唉，我这做女佣的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作业！我的作业还没有做完呢，呼——
叮——铃——铃——铃——Ondina？
一睁开眼睛，我的手上就静静地躺着一朵Ondina。我不是故意要心寒的，可这房间确实是有点阴风阵阵。
明明关好房门的谁能够进来？
玥？我怎么会突然想起玥来了。
叩——叩——叩——谁那么早就来敲我的房门——凶女人？
“云——云姨，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今天也要上学吗？”边说边向我一身高中制服的着装投来不屑的目光。
“是啊——是瑀少爷说的……”越来越不对劲了，凶女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有新的女佣制服给妳，妳把旧的拿给我。”她一副很赶时间的样子看上去鬼鬼祟祟，恨不得马上把我的身子转过去。
就在我转身准备打开衣橱时，身后往我的鼻子和嘴巴拿什么堵住了，紧接着是天悬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瘫痪在地。
门被反锁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