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Ondina气息
是淡淡的薰依草，还是玫瑰？
是一种能让人沉醉不醒的清香。
“醒醒，不要睡了，星嬛……”
“On……dina……”
我在做梦吗？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你……也有美丽的深蓝色瞳？Ondina……为什么你会有Ondina的香……不要……不要走，你还没有回答我……
叩！——叩！——叩！——嘭“白痴！醒醒！”
“是——是玥吗？”
我惺松着眼睛，哪个混蛋在那么使劲摇我胳膊？
“我说多少便了！我是瑀！”
“痛——”使劲的双手终于松下来了。
呃？我醒了，哈哈我没事了！
手里——又有一朵Ondina？见鬼！
“白痴！睡在地上干什么？欠揍啊？”我怎么了嘛，被人迷晕了醒来还要揍我？
“我——我——”瑀的身后突然冒出凶女人，她用眼神指使我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以，这个我可以做到！噷，有阴谋的我相信迟早会露出马脚，我会记住这件事情的！就看妳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少说废话，马上给我下去一楼呆着等我！”
“瑀……瑀少爷，我……我能不能今天不去学校？”我撑着床起来，拍拍制服上的灰。
“妳再说一遍？”
“我能不能……”打住，瑀的眼神里冒火了！
“我我我……当……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呵呵呵呵。”我用力挤出进来琥珀宫后的第一次微笑。嘴角翘得好不容易啊，好像腮里塞满大头菜一样。
“哈，没想到依丫嬛也会笑啊！今天的太阳准会从东边下去了！”
额——汗啊。
省得又要挨骂，我急忙往衣橱的盒盒里放好第三朵神赐的Ondina，匆匆赶下一楼站岗。
咕噜噜——咕噜噜——什么声音？别质疑，看着主人们就餐才记得自己今天没吃早餐，大肠小肠在喊救命。
“玥啊，今天的比赛一定会很有趣吧？”
“是，会有很多参赛者的。”
“哈哈哈哈——我又可以看看咱家两个乖儿子的帅台风了！”叔叔笑得真有趣，他一定把两个儿子视为最荣耀的宝贝吧。
不对，瑀呢？瑀少爷去哪里了？
“啊！”一阵可怕的叫喊声从二楼的走道末直冲出来。
是瑀，瑀的身影马上出现在栏杆边上。
“谁！是谁干的！”随着怒吼声巨骤，一条粉红色的华丽Lolita从二楼落到一楼的地板上。
它在哭泣——它长长的袖子被剪成得无药可救的样子，原本及膝的裙角被划得一道道口子……惨不忍睹。
“说！谁进过我的房间了！”瑀太阳穴上的神经也暴怒了。
哇，怎么了！全世界人民都朝我看齐，我……我就算吃了恐龙胆我也不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拜托各位，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行不行！
我恐慌，空前绝后的恐慌！
“瑀少爷……不……不是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瑀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好可怕的眼神！
好像在说，他生气了。深蓝色的瞳里像是会嗜血的黑洞。
“是不是妳！”
除了我，还会有谁会经常进出瑀的房间？
要是我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会相信吗？
“我——”
啪——
要是你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倒可以看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那些可爱的女佣们已经忍不住在嘴巴上画了个O字，再用手赶紧遮住；奶奶和叔叔那慈祥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一皱眉；玥的表情是那种深藏不露的紧张；曼蕾依·星嬛？忽略她熟视无睹的表情！
我的脸在发烫，五指山就在我的脸上——曼依嬛，忍着！妳什么事都可以忍的！不要，不要哭，千万不可以，这只是小小的委屈——妳是女佣，妳是女佣，他是少爷，她是少爷——为什么，打我的会是瑀……
“跟我来。”就就在一切都静止的时候，瑀自己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一手捡起地上的裙子，一手把我拖上楼，直冲他的房间。
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是一扇不显眼房门，可当它被推开之后，里面却是另外一个空间——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布材，多不胜数，还有一套专门画设计图的地方……这里是瑀的工作室？
我赶紧把惊讶的下巴托起：“瑀，我——不！瑀少爷我真的——”
“别说话，用这个把眼睛遮住。”说着他递给我一个眼罩。
什么？好好的带什么眼罩？“我——”
“再说话行不行我把拳头塞给妳！”
看来我是没机会表明清白的了。算了，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哇——好黑。”我怕！我最怕看不见月亮的夜。
“戴了眼罩不黑那还叫眼罩吗？白痴！”
“可能是吧。”
“呵，妳怕。”瑀似乎已经开始他要做的东西了，除了感觉到有布在我身上飘来飘去就没什么了。
“我……我才不怕呢。”
“好了。”
一声令下我准备摘下眼罩却被瑀阻止了，他又想怎么耍我啊？
“过来。”他牵着我的手让我一直走，走走走。
嘭——我的冷汗，我被吓到了！
臭瑀！把我引到门那儿就推我出来！噷！
“没事吧，曼依嬛？”
这温柔的声音伴着淡淡的Ondina清香……摘下眼罩，果然是玥。“我……我没事，谢谢你。”趴着太丢脸了，爬爬爬起来。
与那双忧郁的眼睛相遇时，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妳的眼睛很像星星。”
我的……眼睛……很像星星？玥，您的意思是……
“玥少爷，请问您……”
“玥，跟个丫鬟在谈什么啊？”半路杀出个曼蕾依，还从身后环抱着玥。“小丫鬟，听说女佣是有条例的哦，不知道妳还记得吗，呵呵？”
女佣十大条例第三条：女佣禁止在工作时间内跟主人提出与工作无关的问题。
可恶！可恶的女人！
“依丫嬛，拿着！”上车前，瑀就毫不留情地把一袋袋的东西往我身上塞，哇好重啊！
“快点行不行。”好不容易才上车了，呼——真累。
现在我曼依嬛总算知道了一句俗语的来历：使人不用本，反正一个月的工资就那么多，为什么我总比别人做得多些啊！是因为我好欺负些吗？过分。
“哈呼——”
“喂丫头，妳昨晚没睡觉吗？已经打了第十七个哈欠了。”
“不——哈呼——不是啦，对不起，我忍不住。”
“妳几点钟睡觉的？”怎么突然那么关心我？“我……我是免得让妳累死的时候没有人帮我们抄笔记和做作业！”
“一两点吧，放心，我曼依嬛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还是小心些好。”明明就是关心人，摆什么大少爷嘛！
“哈呼——是……是的，少爷。”
“拜托妳别打了，要不就睡睡吧。”他开始受不了，一副面部扭曲的样子。
“不用不用，我怕醒不了。”
“真爱逞强！明明就只是一个女孩子……”声音小得像只蚊子在叫。
“什么？”
“没有！我说妳两点睡也没理由那么累吧！”大少爷，干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是女……女……哈嘁。”
“妳不会感冒了吧？杨叔，快给个口罩她！”
老天呀，你看看现在的有钱人，见个喷嚏像见到“炭疽菌”一样。
噷！戴就戴吗！更好，不会有人认得我。
“我发现妳戴了口罩更好看些。”
“我觉得要是把我的脸给全遮住你会觉得我更好看。”
“依丫嬛越来越了解本少爷了！有进步！”
“哈——哈嘁——呼——”
哇，看他那个严重性的表情，是把我当非典型带菌者了。
“别这样行不行！你不试试看每天只睡两个小时……”
“别告诉我妳每天都睡两个小时！”我骗你吗？装什么难以置信！
“呵呵，以前那些女佣，成绩最好的也像妳那样，不过最多只呆了两天就受不了了！看来曼依嬛妳还不错嘛！”
车子驶进了学校，可今天停靠的地方竟然是一座看上去貌似复式洋房的建筑。
抬头看看：“菡萏阁？”里面还有小花园。
“这里是我们的私人地方，以后午餐和休息时间我们都会在这里。”
这是一间房子吧，能把家安在这里了！里面样样俱全，客厅，房间，厨房……什么都有“那……那我以后不就要在这里当厨师？”
“哈哈，都说我的依丫嬛聪明了很多！”
呼——一切突然变得那么祥和，是不祥之兆。
他们开始有所行动了，除了化妆还是化妆，然后坐在沙发上僵了一样。
“是时候了。”什么？瑀在说什么？
只知道一声令下，从屋外冲进几个不明人物，手里是大大的化装箱——什么？直冲我来的？
我被紧紧地按在椅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怎么了？”救命啊，绑架啊！
“依丫嬛，这次就看妳咯，哇哈哈哈哈哈。”
“瑀，你在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得意地翘着手靠在一旁——怜惜的眼神？
她们往我脸上怎么样了？那些粉底液啊，有没有毒的？拜托别把腮红当蜜粉啊！呸呸呸！我的嘴巴，小心点行吗？
“少爷，这样符合您的要求了吗？”
“嗯……眼眸上加些水晶粉末就好了。”前思后想像一副专业的样子。
“少爷，快到出场的时间了。”
出场？就是那个蒂黛尔贵族高中Cosplay比赛吗？开什么玩笑。
“我们要去哪里？”我一副可怜兮兮地扯着瑀的衣角。
“跟着走就是了，还有，把所有的袋子都背到表演馆里——不准把妆弄花了。”
沿着瑀手指一看，就是那座大得要命的表演馆吗？
后台里我仿佛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什么王子公主，魔鬼天使，青蛙西瓜……****争霸吗？
我气喘嘘嘘地把袋子交给瑀，一掀开——原来就是华丽的演出服装。
“把它换上！”我眼睁睁看着瑀扔给我的服装，神都不知道该摆哪儿好了。
“我……我要……要上……台吗？”
“废话，要不把妳带来干嘛？白痴！”
“我——”拜托，我想反对可以吗？
“想说什么，呃？要是想告诉我，已经打算交三十万现金的话尽管开口，我不会阻止哦。”
呼——换吧换吧，上台吧上台吧，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是没有出过丑。
走进更衣间忙了起来，还不忘把去世的奶奶送的“星星锁”解下放好。
“哇，那个女生好漂亮哦。”
“找死吗妳？她就是瑀王子殿下的贴身女佣！是我们的情敌，笨蛋！”
“哦哦，是这样的啊。”
“好羡慕她能够和王子们在一起哦。”
“她不是曼依嬛吧，怎么样子漂亮了那么多？”
“对呀，哦！我在说什么！”
不要说她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字：赞！
两个字：超赞！
三个字：赞赞赞！
我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闪亮的粉嘟嘟樱桃小嘴了……
还有漂亮的公主裙，要是没猜错，就是今天早上那条被剪得碎碎的那条——及膝的长度改成了超短，枯燥的手绑蝴蝶结改成了超大拖地的丝质蝴蝶结，原本长长的袖子干脆被剪去化做露肩式……
呵呵，猜我看到什么了？从镜子的倒影里，我看见了曼蕾依公主在摩肩接踵，咬牙切齿。让人看到就觉得痛快的样子，哇哈哈哈哈哈……
什么？被我发现邪恶样，居然就投来“看妳能乐多久”的眼神。
我也不甘示弱，还她一个“看妳有什么能耐”，哈哈哈哈哈，她要气晕了。
“依丫嬛！把……把鞋子穿上。”
哇，宫廷Cosplay王子服，燕子尾巴，可爱不失绅士感！蓝蓝的瞳里有害羞的腼腆。
“好漂亮！”一时口快说了出来，赶紧把嘴巴捂上。
没看做错吧？瑀的脸怎么会红了一片。
“瑀少爷，你……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白痴！”好可爱的撅嘴，一手递给我鞋子一手插着腰转过身去。
“瑀少爷，这——我为什么要穿这个？”为什么要让我穿粉嫩色的亮缎芭蕾舞鞋？
“曼依嬛，警告妳从这一刻开始闭上妳的嘴巴！没我的允许不准说！”
“我说错什么了吗？”
哇，恐龙袭击地球了！瑀要喷火了，救命啊！
“再说话就揍死妳，听见没有！”
“我——嗯嗯嗯。”鸡啄米式狂点头。
随着幕前阵阵掌声此起彼伏，比赛开始了“哇，那青蛙这么丑她也敢亲下去，真恶心！”
“哪个班的家伙，装什么王子，草根！”
“我的瑀殿下什么时候才出现啊，等到脖子都硬掉了耶！”
“噷，等不了就别等！我们的玥殿下才让人垂涎呢！OHYEAH！”
“谁在吵啊！看我揍不揍死妳们！”
“哼，为什么要拉我进来玩这些东西！还那么凶，这样的臭脾气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呼——好久没碰过这玩意儿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踮起脚来呢？
“绑鞋带，绑鞋带……不绑鞋带不自在——”一个人无聊透顶的时候是会让人不正常的。也没办法，一个小丫鬟只好寂寞地在角落的台阶里坐着。
突然感觉身后一阵怪风伴着一句“死女佣！”，几乎同时，身后传来瑀的呼唤声“什么事——啊！”
一起身转过头——曼蕾依已经一副不知所措的张牙舞爪样子，双手已经推在我的两肩，不仅如此，她已经扑倒在我身上。妈呀，我一个接不住，心悬得像在万丈高空突然堕下——背着身子后滑了两个台阶，直直倒下。
老天，你听见了吗？我可听见了——我后脑勺亲吻大地的声音，清脆、响亮——我喜欢！
一阵强烈天旋地转。
“呜呜呜呜呜……”
“拜……拜托，不要压着我！”
“呜呜呜呜呜……妳不躲开就没事了！妳这死东西！我恨死妳！呜呜呜呜呜……我的脚，玥！玥！”
妈呀，妳这个大话王！要推我陷害我，还冤枉我中伤我！妳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看看玥那紧张的表情，把曼蕾依像个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疼她、安慰她，而我还只是做在地板上，头晕得找不到方向！鼻子一阵阵酸……
“玥……呜呜呜呜呜……玥，人家的脚很痛，呜呜呜呜呜……”
“让我看看……不要哭了，脚是扭伤了吧？很痛吧……乖，不要再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知道吗？”
“呜呜呜呜呜……人家就是不高兴，我要那个臭丫头给我道歉！”
我？指着我干嘛！混蛋！关我什么事？我还没有作声呢！
“坐在这里干嘛，舒服啊？”
死瑀！我想啊？我想坐在这里啊？是谁害的，好好的妳叫我干什么！不叫我的话就让那曼蕾依推我好了！她不就是想让我上不了台吗？就让她把我推个头破血流总比现在玥用那种责怪我的眼神看着我好！
“不是哭了吧？”少来猫哭老鼠，你到底安什么心啊瑀！你在串通曼依嬛一起欺负我吗？
“……我看到的……但也没办法……谁叫她……”这是瑀抱歉的语气？无奈的语气？难道说你也没有曼依嬛的办法？你可是琥珀家的二公子，居然拿一个曼依嬛没办法？
我推开瑀准备要扶我一把的手，用尽吃奶的力气爬起来，头重脚轻的飘浮感让人真悬——玥，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吗？
“……对不起。”
“什么？我听不见！”
曼依嬛妳别那么过分好不好！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对……对不起！”
“哼，看在玥替妳求情的份上，我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绝饶不了妳！”
呵呵，害人虫！害不到人反让自己受伤！
妳这次上不了台了，希望妳好好反省反省！
“小蕾，我抱妳回去休息好吗？不要再上台了，要是再扭到脚就很麻烦哦。”
“玥，我不要了啦！人家等了这机会好久了！我才不要那个臭丫头带替我呢！”
“小蕾，妳是要不听玥的话了吗？”
“我——”她妥协了，可妥协的眼神里为什么会有种狰狞的笑？
玥，你很温柔。
真的……好很温柔。
“依丫嬛，到我们上台了，过来！”
什么？我还没感触完呢，呼——算了吧。
“跟妳说，别坏我剧本！我说什么就妳就做什么，听见吗？”
凶，你还在凶我！
噷，要是我不听你的你就死了！
全场灯灭——音乐声静止——所有人的呼吸静止——王子猛然出现在一束灿烂的灯光下，亚麻色的头发轻轻舞动，飞吻的姿势让全场女生尖叫、呐喊之后陷入花痴的昏迷。
纤细白皙的手迎来一个欢迎的姿势——没了解错的话，瑀是让我上台了。
妈呀，人怎么多成这个样啊？比在人民大会堂挤得还多！
那……那位坐在评选人员最中间的……不就是叔叔吗？
头晕得更糟糕了。
曼依嬛，争气些——快把妳的“凤爪”变回原来的样子！冷汗啊冷汗，迟些再流可以吗？
“童话里的梦幻公主遇上了英俊的王子殿下，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呸，旁白谁写的，快滚出来给我揍你！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大头菜吃多了在说梦话吗？
“公主轻轻地将手点在王子殿下的掌心里，是爱情萌动的那一刻……”
还有没有更冷一些啊？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瑀突然环在我身后——是淡淡的绿茶伴着花香的香气，是瑀身上独有的香气；他的呼吸是那么接近，仿佛是我身后的一对羽翼……
扑嗵扑嗵扑嗵扑嗵“呵呵，很紧张吗？”太镇定的语气，似乎要把台下所有人都忽视。
“我……我哪有……”哦不，我上当了！我不能说话。
“哈，妳说话了……罚妳转五圈。”他坏坏地在我身后笑着。
什么？什么转五圈？
瑀突然后退一步，顺势提起我的一只手——瑀是要我在他怀里单脚转五圈？
我倒吸一口气，泼出去了——怎么会这样？我的指尖一定体无完肤了！鞋子，鞋子被谁做手脚了？这不是那种踮起脚尖该有的痛，是……是玻璃。
全身的负荷压于这小小的芭蕾舞鞋，疼痛从脚指神经直穿心脏，刺激着泪腺……
会过去的，妳一定能忍过去的曼依嬛！
跟妳说，别坏我剧本！
“原来……妳还有那么扎实的舞蹈工底哦？”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忍不住的珍贵水晶划过脸颊。
“没有疼的那么厉害？要是转不下去就停下来吧……”
怎么？是把我看小了是不是！我曼依嬛要做的事情谁能够说改就改，我今天就非要转够五圈！
玻璃穿破包着脚指的软垫，随着一下下的旋转……深深地扎进皮肤。
“谢幕一定要笑，听见没有。”不知不觉才发现自己被瑀轻扶的手转化成紧握。
呵……呵呵……呵呵呵……
“华丽的旋转中，我想跟妳说声：”我爱你“……”
旁白先生你闹够没有！开什么玩笑！
灯光渐渐暗下“哇哇哇哇哇！瑀太帅了！我爱你！”
“王子，王子……不要走！”
“怎么就没有了，怎么那么快！”
“该死的曼依嬛，干嘛握着人家瑀王子的手那么紧！”
“好美丽的一个童话故事……瑀，瑀，瑀，全宇宙最爱你！”
和瑀的表演就在疯狂的玫瑰雨弹+花痴们的尖叫声中结束了。
我拖着受伤的双脚在曼蕾依的偷笑中装作若无其事。
瑀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假装，向我投射“很弱”的眼光。
“依嬛，等一下能不能拜托妳一件事？”我没看错吧？这就是玥——伯爵宫廷王子服和瑀的不成熟相比，再加上玥独有的忧郁……美得让人感到疼惜。
“玥少爷您说吧。”
“噷，就是要妳把这些穿上！”瑀突然像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边瞪着我边扔给我套衣服。
“呜呜呜呜呜……玥！我不要了啦！我不要！我才不要看你和别的女孩子一起演出！呜呜呜呜呜……”一阵哭声传出扬长而去，玥也追了出去。
“噷，快换上吧！还发呆！”
好好的着瑀少爷是怎么一回事，闹什么脾气？
我……是可以代替曼蕾依上台吗？和玥一起上台？真的吗？谢谢你，上帝哥哥！
“曼依嬛，妳怎么就突然就一副甜蜜的样子？”
我说瑀少爷啊，谁惹你生气了？为什么又着我发闷气？
本小姐现在是很开心，能够和玥一起同台演出，就是有种说不出口的喜悦！
是一条好隆重的宫廷服装哦，弥漫着英国宫廷的气息——金色的丝线刺绣工艺繁复，柔软编织的印有纸窗图样的黑色蕾丝点缀在上胸，再配以深蓝色为主的高贵布料所打造。
看着这么一双12cm的高跟鞋，深深地咽下一口气，从布着丝丝血迹的舞蹈鞋中抽出我白白的小脚丫……憋了口气往高跟鞋里放。
不要流眼泪啊曼依嬛，会丑死的！
叩——叩——叩“喂，妳这丫头动作怎么那么慢啊？玥已经上台了，十秒之后妳就得上去！”瑀你在急什么，我马上就来！
妈呀，不要再哆嗦了，再忍十分钟就好！等的玥演出完再喊疼！
每一步，都往心头穿针；每一秒，疼痛神经都在强烈跳跃。
我迈出步子冲了上台，身后传来一阵尖叫声：“这是谁的舞蹈鞋？”
OH！是我太急忙忘记把它藏起来了！
“怎么又是曼依嬛？怎么会这样！”
“玥殿下应该和曼蕾依？；星嬛公主一起同台演出了！”
“那死丫头太幸福了！”
“玥太让人着迷了，忧郁的眼神！我爱死你！”
幸亏我的戏份少，我只要一直站在台的另外一边，听着台下夸张的尖叫，看着玥简单却迷倒众生的走台，汗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滴，手和脚也渐渐冰冷了起来。
是太疼了还是太紧张了呢？
灯光突然四起，全场又进入了屏息状态——玥的眼睛好美丽，是月亮，是月亮的光芒……
“王子殿下终于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公主了，公主会接受王子吗？”
又是旁白，是王子……找到了公主的那一幕……是王子下跪的那一幕……
“啊！玥下跪了！”
“我的玥王子，你太美丽了耶！”
“该死的公主！”
“哦，我羡慕；哦，我嫉妒！”
“好浪漫哦，我受不了了！天，我流鼻血了！”
玥，王子般微笑着跪在我面前，一朵冷艳的Ondina在他的手里灿烂地绽放着它的光彩。
笑了？我为什么会笑？照着他的意思，我应该要接受呢，还是“妳的笑容真的很美丽。”
谢谢您，玥。要是现在台上的不是我，您还会这样说吗？
但还是要谢谢您，玥。“……谢……谢。”
灯光很刺眼，四周响起的声音像回音一样……我……晕在玥的怀里了？
这个世界里，有什么玫瑰能够与Ondina相比，只有Ondina……才能在我心中占据那一段属于他的专属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