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跟他们在一起,到底说还不是他们逼迫的,可惜,他叶寒,老叶家独苗,传宗接代这事儿义不容辞,邹枢云苍他们怕什么,家里不是有哥哥,就是有弟弟,总归有人垫着呢,心下一定,叶寒只能道一声:“兄弟们,哥们对不住了!”
好好好,千载难逢可不是?既然老爷子这么说了,肯定已打算好了,叶寒也是个混不吝的主,别看平时一副斯文书生儒雅相,其实骨子里坏啊,那是一肚子坏水兜着呢。
叶寒抬头,眼中亮芒一闪而逝,薄唇轻启,“一切全凭爷爷安排,您看着办吧!寒儿就是被他们揍成猪头,也给您把这脸儿挣回来。”说完,叶寒便起身出门。
老叶家立马全家总动员,开始高调张罗,喜帖第二天就撒了出去!这喜帖一出……好嘛!可气坏了其他几家。几家家长看着手中喜帖,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老叶家,玩阴的,捷足先登……哼!想得逞,没那么容易,你有张良计,我就有过墙梯,咱们走着瞧!”
京城郊区,一栋欧式豪华别墅内……几个妖孽身上散发的急冻气压,眼刀齐齐射向被群揍得面目全非的某人……
“叶寒,这事儿怎么说?你打定主意了?没得商量?”
云苍一连三问。
其他几人均翘着腿,低着头,手中玩儿根烟,时不时啜一口,不做声。
叶寒点了点头,抽着烟半眯着眼,唇角犹带着未干的血迹,疼的嘶嘶抽气,狠狠的抽一口烟,微起身按熄在烟缸里,一副万年不变,漫不经心的慵懒样儿,看得几人心燥牙痒,恨不得再群起而攻之。
“哥儿几个,算是兄弟对不住了,你们也知道,老叶家不比你们,几代单传,老爷子执意如此,我这做孙子的已经伤了他老人家,总得顺着他一次不是?不可否认我也有私心。”说到此处,叶寒顿了一下,眼神扫了一眼众人,“可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几个,谁不了解谁?”
身姿狂放的靠向沙发,指尖优雅一弹,掐灭的烟蒂自开着的窗口飞出,叶寒啜口气继续道:“你们难道没有这么想过?谁心里弯弯绕少了,都是一肚子抽抽水,咱们半斤八两而已……我叶寒只不过是动作稍微快点罢了!”话罢低头,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唇角微弯地,却无比意味深长。
此刻的叶寒,身上那种不经意间所散发出的魅力,颓废中带着儒雅,默然中透着****,智慧与敏锐的洞察力,深刻而从容的内心……无疑,他是迷人的。
几人具是心思通透的主儿,一个个哪个不精得跟鬼似的,心里回旋捣腾着,面儿上却隐着。
韩湘希懒懒抬眼,微眯起,“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就算我们这关就到此让你丫的过了,算你能耐一回,我们认了,谁让我们慢了一步?天儿那……你以为能过得了,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叶寒。
叶寒淡淡一笑,抬起头也看向他,一挑眉头,“天儿应了,我幸!天儿不应,起码我跟老爷子也有个交代,如今这事算是定下了,你们别忘了,除了我们……可还有一个欧阳凌霄……”
“欧阳凌霄!”四字一出,几人心里此时恨得咬牙!不善的目光同时投向沉默的邹枢。
想起那日种种……纵使他们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想搞没一个人那还不容易?关键是,他们那宝贝疙瘩过不得吧……况且,依那人那性子,……是的,他们不怕世俗,不畏人言,可就怕那人不是!
“欧阳凌霄,意大利华裔,亦是黑手党少主……我与他相识五年,……冷漠,狠绝,可以说近乎冷血到无情,我从未想到……”邹枢无视几人想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淡然的说着。
“我总觉得,他与天儿的相遇……我们与天儿的纠缠……怎么说呢,就好似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或者说是命中注定……”韩湘希眼睑低垂,无力的瘫靠在沙发上,说着心中的想法,虽有些荒谬,可那是他心底最真实的……直觉。
“天儿曾经说,每个人都有两颗心,一颗用来流血,一颗用来流泪;她的两颗泯灭在浩瀚的尘世,镶嵌进从未鲜活过的魂里;看不见,摸不着,要寻找,只能到黑暗的地狱;她冷情的近乎绝决,执意生活在属于自己的那片阴霾中,不愿被人窥视,不想有人介入,自我享受着伤裂破碎的痛……看到冷漠的她,我只觉心痛到无法呼吸,我愿永远陪她沉溺与暗无天日的黑暗,劫数也罢,轮回也罢,只要有她……足矣。”云苍声音极轻的述说着,脑海中是那****每一丝表情,刻进他的心底,没入他的命脉,永世无法拔除,哪怕他死。
“她总是自嘲着,嘲讽自己是绽放在空茫洪荒中的一朵罂粟,剧毒妖艳;近她者迷心,触她者伤魂,毒渍腐蚀心头,心头的伤无望拔除,永不痊愈,她就是无法救赎的罪孽!从此无泪,黯然缱绻,独自落寞,直至命逝身亡。”冷傲狂声音沙哑,破碎的痛参杂心间。
久久的沉默……各自沉入有她的记忆,互不打扰,细心回味,哪怕伤,哪怕疼,哪怕苦,哪怕涩……
“哎……事已至此,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们酸?酸他妈个鸟?有意义么?叶寒此次虽不义,终归是自家兄弟,这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办吧?”蓝枫灏挑眉,开口打破死一般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