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亦或者项上人头?”
第一年行刺司马蕴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追上她,她就已经逃出城了。
可是,他站在城墙之上,狂暴的喊着她的名字,即便是隔了无数的黑暗,她还是能听出他声音里的躁怒。
那时她就想,如果当时她站在他的面前,她一定不怀疑,他会一剑杀了她。
没有一个‘贱婢’可以在他情绪不稳的时候还能好好活着。
第二年,她从司马蕴的府上逃出来后,便直奔正城门,不巧,他便早早守候在了那里。
所幸,她武功虽不敌他,到底比他要机警得多。
她记得,他的剑要碰到她的时候,她轻轻的唤了句:“司马桀。”
也就那刀光剑影的片刻,他的剑险险的与她擦身而过,可是,她的剑却已横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他气得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她冲他笑,她看见他有片刻的失神。
他被她挟持的整个过程都保持着一脸漠然,对她手里的剑半点不放在心上,那眉宇间的狂傲半分不减。
司马桀虽不放在心上,可是,其余的士兵却不敢有半点懈怠。
于是,那次,她安然逃脱。
没想到,这次,又栽在他的手里。
“跟我回府。”他一挑眉,似乎觉得说出的话有些不妥,当即又冷冷的补充道:“做我的奴婢。”
穆轻瑶看着他,笑道:“二公子手底下的奴婢都被砍光了吗?我记得,二公子自小就很厌恶我的。”
司马桀冷哼一声:“应是不应?”
说罢,他手里的剑微微用力,穆轻瑶立马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她脖子上流出。
穆轻瑶秀眉轻蹙,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在说笑,他说杀人的时候绝对要见血。
司马桀见她不语,面上神色不改,只对一旁的士兵道:“拿绳子来。”
他冷眼看着士兵缚了她的双手,那士兵正要把她反手捆住,司马桀拧眉,冷声道:“行了。”
他牵着绳子的一头走在前面,穆轻瑶只得老实跟着。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可是,一看见司马桀凶神恶煞的样子,都不由敬而远之。
穆轻瑶抬头看着宰相府几个金光灿灿的大字,不由抿了抿唇。
刚刚才逃出去,就又被捉了回来。
司马桀正要一脚踹开府门,便见大门自动开了。
正要出门来的正是一脸慌乱的肖晨雪。
见是司马桀,肖晨雪微微一愣,随即躬身行礼,“见过二公子。”
司马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道:“做什么?”
肖晨雪抬起头来,冷不防见到司马桀身后的穆轻瑶,脸上顿时一怒,腰间的剑刷的一声就拔了出来,还未待她出声,司马桀一脚踹来,肖晨雪的身子便被踢得如块破布掉落在地上,嘴里不由痛呼一声。
“想死?”司马桀缓缓走进府门,垂在身后的手里还握着绳子。
穆轻瑶站在原地,直到缚住她的绳子猛然一扯,她踉跄两步,抬头便见司马桀半侧着身子,一脸不耐的看着她。
她抬眼看了看他,方不情不愿慢慢的抬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