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好朋友的婚礼
眼角有泪滑过,菲飞回身拥抱了一下萧逸风,含泪笑道:“我们都忘了吧,记得一定要幸福。”她转身离去,再也不曾回头。
“如果我不幸福你也不可以幸福。”曾说着这样话语的刁蛮女子说了什么,“一定要幸福。”原来她早就放下了,只剩下自己还在苦苦挣扎而已。
萧逸风不甘心,想再见梦里魂牵梦萦的容颜一面,想亲耳从她口中听到答案。看她去了露台,自己也借故出来,得到的却是锥心刺骨的答案。他早该知道的,菲飞这样骄傲的女子,怎会容忍他的背叛,怎会跟他重新开始。
本不该再相见的,他应该隔着电话线看着她的幸福就好,他还是太贪心了,想再见她一面,结果却让自己伤的这么狼狈。人生若只初相见,是不是一切就会停留在曾经最美好的时候。
刚回到房间的菲飞,就被可欣一把拉过去给她挡酒,今晚的party是为她而开的,大家也就一个个轮番都上来敬酒了。可惜这丫头酒量却是浅得很,三杯即醉。就那点酒量,还老爱给人敬酒,另一个死党晓涵的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办法,看来今天晚上帮忙挡酒的重任她是当仁不让了,总不能让新娘子明天醉醺醺的起不来吧。
菲飞抱歉的朝许默笑笑,迎上了上来敬酒的这堆人,一轮下去,饶是号称酒桌皇后的她都有点发晕。更可怕的是,这堆老同学昔日没少在她手下吃亏的,被她灌倒过的十有八九,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哪有不报仇的道理。
敬完可欣之后,一个个就跟她喝上了。祝酒词也是乱七八糟,听得她一阵发晕……天啊,她有点后悔今天晚上帮可欣挡酒了,刚刚那一轮喝的可不少,现在还被缠上了。这厢可欣还拉她过去帮忙挡酒,她都招架不住准备叫许默来帮忙了。
“蓝若呢,你今天拉了他作伴,他不帮你挡酒,干啥去了。”有点招架不住的她只想赶紧把这烫手山芋踢出去,可欣指了指洗手间。你消失的时候已经喝过一轮了,他进去就没出来了。
“****。”很久不说脏话的季菲飞都忍不住骂了一句。被酒精刺激了的这一堆人你现在是想叫他们停也停不下了,她可不想今天交待在这里。“去把蓝若弄出来帮你挡两杯,我去叫许默。”
“怎么喝这么多?”看着身侧女子略微发红的面颊,水样的眼神,许默略带责怪的问着。
“都是老同学,很久没见过了,高兴。”她抱着许默的胳膊撒娇,“你陪我去嘛,我一个人喝不过他们。”
“你呀你,喝酒都得喝个输赢,走吧。”许默被她磨得没办法,陪她起了身。
重新回到战局的菲飞明显解救了火海中的蓝若,他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撤退的那叫一个迅速,她看这人还可以喝两轮嘛,刚是不是装的。
别看她跟许默一向被人称海量,菲飞却明白,再喝下去不行了,这么多人,挨个敬,去掉不喝的,她喝十来杯他们才喝一杯,拉了许默也没用。
还是提议玩个游戏好了,“你们敬的酒我可是都喝过了,下面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掷色子好了,可欣跟晓涵输的酒我喝怎么样?”看到没人反对,菲飞赶紧说了游戏规则。
两粒骰子,一个骰盒,大家坐成一圈轮流摇骰,每人摇一次则立即开骰,如果尾数是7的则加酒,尾数是8的则喝一半,尾数是9的则要喝全杯,其他数目则过。轮流一人摇一次,可能你只能加酒却不会受罚喝酒,但也有可能你每次都要一个劲地喝酒,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终于摆脱被围攻的场面了,哪怕再替两人喝,她也甘愿啊。看来做人不能太张扬啊,嚣张的结果就是免不了被灌的命运啊。
十二点,一个个都喝的差不多了,走路都觉得脚都有点不听使唤,扶着许默搭过来的手,菲飞跟可欣说该散场了,不然会误明天的事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包厢出来,她问了一下,除了她跟许默开车过来,他们都是从酒店打车过来的。他们住的酒店是可欣早就订好的,离这不是很远,除了晓涵跟可欣走外,其他的人都是直接回酒店。
交待前台去叫车,几人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把众人送走,就只剩他们四人了,把车钥匙扔给可欣:“你不是说要借车做婚车吗?我跟许默都喝得不少,你今天直接开回去,明天开到花店,我就可以多睡一会了。”
“没车你们会不会不方便,再说我也喝酒了,有点怕,还从没开过这么贵的车。”
“许默也是开车过来的,今天仍在酒店而已,我们等下打车走,你也实在是没喝几杯怕啥啊,算了你等着,我给你去找代驾。”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可欣一眼,菲飞昏昏沉沉的吩咐前台找代驾。
这丫头都要走了,还不忘提醒她,“明天7点记得来我家,你得陪我去化妆、弄头发。”
跟晓涵挥手告别,菲飞直接忽略了还在啰嗦的女人。这几天浑身都快散架了,忙前忙后,出人出力的,到最后一天也没落上闲的,还得把她弄来的这一群人妥善安排了,搞得好像她结婚一样的,相比而言,可欣这新娘子倒是比她悠闲多了。
跟许默两人打车回到酒店,只感觉酒气上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想起明天可欣的婚宴还得继续喝,她有点欲哭无泪,幸亏她一直有着只要酒宴没散场,就不会醉的习惯,只是每次都可怜了她的胃,回来就吐。
把自己稍微清理了一下泡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的都不愿爬起来,直到听到许默着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才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清醒了点。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等我两分钟,马上出来。”怕许默担心,菲飞手忙脚乱的套上睡衣,摇晃着从浴室出来。
看到菲飞走路不稳的样子,许默急忙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扶着她进了卧室,菲飞的眼扫见客厅茶几上未灭的烟头,心里有点难受,许默只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抽烟的。
“许默,我没事的,你也去泡个澡回房休息吧。”听着许默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她的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许默,你的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吗,我总是让你担心,明明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却不敢追问,生怕听到自己害怕听到的答案。”
她压低声音拨电话给清河,“清河,我是不是总是让你们担心。”
“菲飞,怎么了,你是不是喝酒了,不是都说了不准喝这么多吗。”清河总是能从她的电话里听出蛛丝马迹,自己喝醉的时候总会半夜给他打电话,以致清河后面都严禁她喝酒了,说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容易出事。更说下次她要是再敢喝醉就不接她电话,只是每次清河还是照接她电话不误。
“今天老同学聚聚,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只是今天许默不开心,我不该强求他陪我去的,他看着我这样子又伤心了。”
“菲飞,不要想太多,我们只是因为看着你一个人苦苦挣扎,我们却帮不上任何忙,那种苍白的无力感有时候是会把一个人逼疯的。”明明知道许默是因为什么不开心的清河,不得不撒谎。
“菲飞,还没睡吗?”许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菲飞匆匆挂了电话,打开房门,“刚睡不着给清河打了个电话。”
“我听着你这屋还有声音,过来看看,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她点了点头,“你也早点睡,晚安。”
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可欣的这场婚礼在众所期盼下如期举行,八年的感情终于有了个完美结局,也让她跟晓涵这两不相信爱情的妞相信有真爱存在。
有请今天最美丽的新娘莫可欣小姐和最幸福的新郎靳安白先生,司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看着两人脸上幸福的笑容,菲飞的眼眶有点潮湿。怪不得都说闺蜜的婚礼是女人恨嫁的源头,连她这样一向淡定的性子,都有点向往有那么一场盛大的婚礼。
下面,最最激动的时刻终于来临了!让我们为你们的伟大爱情鼓掌!这是心与心的交换,爱与爱的交融,交织出今天这一美好的誓言,为了永远记住这一天,铭记这一刻,爱情花朵绽放的这一刻,我们两位新人将互换婚戒,以表示他们对爱情的忠贞不渝。
好,请伴娘端上婚戒。菲飞端上婚戒,剩下司仪继续在台上滔滔不绝。
现在我手中拿的这对戒指是完整的圆,代表着没有结束的永恒,代表了纯净、圣洁。当你们彼此交换戒指时,借着这个婚姻的信物,我们祈祷,你们的爱也是如此天长地久、纯净圣洁,你们的婚姻也会永远和和睦睦、幸福美满。
现在请问新郎:您愿意娶您身边这位新娘为您的唯一永远的妻子吗?无论是贫贱与富贵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
请问新娘:您愿意嫁给在您身边这位新郎为您的唯一永远的丈夫吗?无论贫贱与富贵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
现在,请新郎将这个戒指带在新娘左手的无名指上,并且告诉她:我靳安白,娶你,做我的妻子。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你永远忠实。
新娘,请将这个戒指带在新郎左手的无名指上,并且告诉他:我莫可欣,嫁给你,做我的丈夫。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你永远忠实。
婚礼上庄严的宣誓词回响在耳边,菲飞却觉得有点讽刺,男人永远只在情浓的时候信誓旦旦,情淡的时候那些誓言早已飘散在风中。就像萧逸风,对她许下那么多的承诺,却没有一件事是实现的。
她最伤心、最失意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都不是他,到最后,他绝情而去,剩她独自一人默默****伤口,等到回忆渐渐变淡,她开始忘了他,忘了失去爷爷的痛苦时,他携新女友出现在她面前,说想看她过得好不好,更厚颜无耻想要跟她复合。
她这是在想什么,今天是可欣的婚礼,她不该想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应该高兴才对。扬起灿烂笑容,看了眼着白色婚纱兀自笑的幸福的可欣,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晓涵,像她们这样简单、明媚的女孩子是该让人捧在手心疼的,希望她们都是幸福的。
请来宾们前来举起酒杯,品尝爱情的香槟美酒,现在等我数三声之后,把我们最深的祝福和祝愿化做“干杯”,祝福这对新人新婚愉快、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举杯喝完这杯香槟酒,婚礼的宴席也开始了。
菲飞跟晓涵跟着新人在酒桌间不断穿梭,宴席完毕又被可欣拉着跟她拍合影。他们这一票死党除了可欣,她跟晓涵到了斗战胜佛的年纪都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婚宴后,说什么要把她的幸福传递给两人,可欣这女人竟然瞒着她加了抛花球这个环节。
结果也是显而预见的,她跟可欣成了重点照顾对象。更狗血的是她竟然接到了这个花球。人群已退开老远,菲飞一个人呆呆的保持着接住花球的姿势。
面对又迅速围观过来的人群,她恢复了常态,微微笑了一下,今天带了许默来挡驾,大家的话题终于从问她什么时候找男朋友变成了什么时候结婚。许默倒是忙不迭的替她答道:“快了。”
等大家嘻嘻哈哈散去,菲飞白了许默一眼,“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还说的挺像样的,快要结婚了。”
“英俊多金、温柔体贴的我你都不考虑,还想找谁啊。”
忽略掉许默打趣她的话,“都说闺蜜的婚礼是逼女人恨嫁的源头,我还真也想结婚了。”菲飞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了,容易老哦,去跟可欣告个别,我们晚上再过来,今天是七夕,我陪你出去走走,晚点我请你吃饭,省得你又抱怨七夕还一个人去吃饭。”
街道两旁的梧桐清脆闪亮,密密的开枝散叶,午后的阳光从树缝里漏下来,星星点点洒在脸上。菲飞拉着许默行走在人潮汹涌的老街上,街上不少的商贩正捧着大束的玫瑰在沿街叫卖,两人经过的时候,有卖花的小姑娘叫住许默,“先生,买一支玫瑰送女朋友吧。”人潮拥挤的大街上许默因怕跟她走散,一路上都紧攥着她的手不曾放开,在不明内情的人看来倒的确是一对璧人。
“许默,这是不是你第一次没女朋友陪你过节哦,会不会寂寞。”可能是自小一个人生活,许默一直是个怕孤单的人,身边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的女人。
“不是有你吗,今年的玫瑰终于不用假手他人了,”停下脚步的许默挑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递给身侧的女子,“七夕快乐。”
“你还说呢,每年只见送花不见人,我都被人家怀疑是自己买花给自己长面子。”接过许默递过来玫瑰,菲飞抱怨道。
“我们美丽能干的季小姐的追求者从街头排到街尾,你随便挑一个啊。”一个女孩子,得到太多来自异性的宠爱,便会习惯做爱情里骄傲的那一个,便会认为所有喜欢他的男生都是一样的狂热执着,义无反顾。菲飞就是这样,身边总是围满了各色各样许她未来的男子,才会这样骄傲任性,伤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心。她却忘了,没有谁可以在无望的等待中一直坚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