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每每回荡梦中。
“小恨!”惊喜欢呼,我一连几步蹦进他张开的怀抱里:“你怎么也来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在想你,为什么洛朝阳总是陪在惜萱身边,而你不跟我在一起。”
天啦,这就是美妙的爱情?
依偎在小恨的怀里,哪怕四周再臭气哄天,我也不在意了。呃?
他好像蒙着面巾吧?我抬头认真看去,果真,老娘嘴直抽,人都来了还遮这遮那的。我想把面巾扯下来,他眼疾手快拉住我的手,低声喝:“别乱动。”
“看看嘛,这么小气。”
“油?大哥这脸是怎的不能见人了?”突然洛朝阳又开始他那招牌性的不阴不阳的口气,似乎还挺失望的叹息:“瞧瞧我,满大街都是拿着画像捉我的人,小弟可不照样不遮不掩的吗?”
我没好气瞪他:“切,小恨的脸是我看的,不是你看的。”转而把惜萱拉过来塞进他怀里:“你该看的是这个呢。”
羞羞答答的惜萱难以一下子接受如此跨尺度感情,她红透了脸想离开,不想洛朝突反手一用力将她锢在怀抱里,大大方方道:“即然嫂子都说了,我们也没必要娇情,辜负嫂子一番美意。”
“不,不,我……”吱唔半天,惜萱也没说得出什么来,反而是脸更红了。可浩朝阳却怎么看怎么眉开眼笑。
竟然冲小恨挑了挑下巴:“到我们好日子的时候请大哥大嫂喝喜酒。”
你老母的?这货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一下子强硬上了?难道大醉一场后看透世俗,觉得男人还是强势些好?话说这招跟谁学的?
我还以为惜萱会急着否认,但定睛一看时才发现这丫头根本就是欲拒还迎?乖乖,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当然,纵然气氛再好,但场子却不对,在这个臭气漫天滚的小屋里,旁边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
若是换在山花烂漫的林子里,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咦?小恨?你即然决定来找我,干嘛之前不一起呢?偷偷摸摸的多不好?”难道他好这口?话说也像啊,他之前不就是冒充小绝的身份跟在我身边的吗?
他听后似乎与洛朝阳相视一眼,眼角弯了弯,看样子蒙面巾下的嘴巴是笑了出来。
“担心就来了。夜离歌,也来了吧。”
“你怕我跟他跑了是不?你就是不信我!”原来不是想我了,这混蛋,好吧,老娘决定这次真不嫁了,我自已流浪去。
想着气呼呼的就把他推开,拿过自已的包袱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瞬间手被急急拉住,还有小恨迫切的解释:“不是不是,遂君你听我说。我不是怕你跟他走,是怕他把你带走。”
“当真?”我停了下来,瞄一眼攥住我双腕的大手,又抬眼:“没骗我?”
他用力点头,最后柔声讨好:“别气了,我就怕你生气憋坏身子。嗯……怎么样能消气,说吧。”
这么好?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把蒙面巾拉下来我就相信。”
“好。”他竟想也没想伸手就扯。
“慢。”及时抓住他的手,在小恨错愕之间我忍不住戏笑:“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呢?”要真叫别人看见他半张烧猪头一样的脸,我也会伤心啊。
我的男人只有我能欺负,余光瞅到洛朝阳满脸失望,好哇,我记恨着呢。
我又有想不通的:“那你干嘛从窗户外爬进来跟做贼似的?还进屋里打架。”
“切,真笨。”不等小恨回答,又是那个死小阳开口:“当然是偷偷来,偷偷走,不让某人发现喽。”
“遂君,我得夜离哥也在此地便立刻赶来了,我们快点走,不要让他发现。能避则避。”小恨神情凝重,特别是提及夜离歌时,我毫不怀疑他眉宇间浓浓的担忧。
原来他也跟我一样,对那个人根本谈不及“信任”二字。
我认真思索片刻,不再反对,但是看到躺在那里还是半死不活的陆皓南,我又犹豫了:“那他怎么办?我们把他救出来,总不能不管不问了吧?”
对上一双戏笑的黑眸:“你不是把抓他的人都踢到夜离歌那儿去了吗?让我想一想,嗯!以下犯上,触怒龙威,就是死也要牵连三族。你还怕有人会害到他头上?”
不仅是小恨,连洛朝阳都大笑起来,是对老娘讽刺的笑,更可气的是浩朝阳更为夸张的抱着肚子,好像不用力挤一下肚子就要被笑破了。
搞得我满腹委屈,用力揪小恨的手,他倒挺大方的伸到我面前:“胳膊好揪,不会疼到手。”
去!用力打了一下:“那总得有人照顾他吧。他和弟弟连住店的钱都没有。”
这时惜萱已经收拾完包袱,等着我们出发了。
洛朝阳回头对我道:“你可别小看他弟弟,小鬼头精着呢,从打翻了盆直到御医们离开,他一直躲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跑到天字一号房外,专门等着告御状呢。”
你老母的,我晕,再看看小恨,也是一脸赞同与了然。
你们这些人的眼睛不是长在脸上的吧?
哎!想不到光明正大的来,却得灰溜溜的走人。小恨说得对,否则无法躲过夜离歌的耳目。我还在陆皓南的枕头边放了张一百两黄金的大票。
“怎么洛朝阳不跟我们一起走呢?”还没出城就分开了,他连带着惜萱也一并拐跑,只留下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