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恨帮我整整衣服,随手竟扯了下我的耳朵:“真是傻丫头,那个混蛋的作用当然是帮我们把夜离歌引开。我可不想自已的娘子总是被另一个男人拈记着不放。”
边说伸手就要拉下蒙面巾,我急叫一声迅速阻拦:“别乱动,这样子怎么见人呢?”一面紧张的四周张望,好在没人肯意这边,嗯,因为我们靠在小巷子里。
他眉毛扬扬,眼睛眯成两道弯月牙儿,趁我不注意时轻巧的将我的手拨开,快速将面巾拉下。
“啊……”我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去看那血淋淋,肿得跟馒头似的惨不忍心睹的画面。但是片刻过后却听到阵阵爽朗的吃笑。
“遂君,遂君。把手放下,别怕。”
那货声音里无比愉悦,还笑得开怀,我不敢,可是又忍不住拉开两道缝,待看清后飞快放下双手。
这是怎么回事?小恨的脸蛋光溜溜,嫩得跟刚剥开的鲜鸡蛋似的,更要命的是,居然比老娘的脸还白腻?
这感觉太不爽了,不行,老娘的牙又开始发痒了。
他脸上的笑意格外肉麻,大掌开始捏住我两边脸颊,然后蹂躏:“还害怕不怕?你夫君这副模样见外公外婆还可以吧?”
等等!
我“嗖”的把他两只狼爪子打开:“怎么会好得这么快?五天前还肿得有……有这么高呢。”惊惶不定中我草草的比划了个高度,虽说有些夸张,可压根儿夸不过眼前这位痊愈的程度。
“莫神医的药好呗。”他懒懒的斜靠着墙,摆了个慵懒的姿势,挑高的眉,半眯的眼,浅扬的唇,无一不透露着此人“凶险”暗藏,“龌龊”的内心。
你老母的,信你才怪?老娘在心里狠狠的攥拳头痛骂了几句。
这货似乎也舍不得瞧着他家娘子生闷气,生怕把肚皮气破了,再把眼珠子瞪飞了,于是轻咳了一声打破这僵硬的气势:“我说真的。他怕你送张金匾,上面写‘莫神棍’,就连夜赶制灵丹妙药,硬是把本教主的脸给治好了。哦,忘记说了,这药不似消肿快,而且能使皮肤光滑细腻,白里透红。遂君,你仔细瞧瞧,再摸摸看,手感也不错吧?”
“你皮痒了吧?”管你是不是真的皮痒,反正我的手是真的开始痒了。
他呵呵憨笑,突然恶狼一样扑过来把我抱了个满怀:“娘子乖,事实是我拿他养的金鱼,八哥,还有两条千年大蟒做要胁,四天内治不好本教主就拿他的宝贝下酒。所以那老家伙才不敢不从。”
“哼,我就说嘛,他才没那么好说话。”在他怀里动了动,暖和的我都不想离开了,但是小恨就在眼前,我又禁不住问:“那你跑来干什么?是不是发现夜离歌也来了?”
他神色严峻起来:“或许他此次的目标不是你。”
“矮油?本来我还不信呢,这下原来是真的?”遂而恍然大悟,心里轻松多了。
小恨斜眼睨我:“什么意思?傻丫头,把话说完整行不行?我们还要快点去扬州,见亲家。”
“切!”
其实我很想憋住笑的,可是嘴巴却不自觉弯到耳边了,这样一来,连夜离歌的存在也无意中给默视了过去。
“他的意思差不多是说,以后不会逼我进宫了。所以,我可以不用躲他到处跑了。”
“你信?”小恨挑高剑眉,语调明显拉长。
我无辜的眼睛睁得圆又大:“我当然不相信了。可刚才你不也说他的目的不是我吗?我可以不信他,但是不可能不信你呀。谁叫你是我夫君呢?我俩是一根蝇上的蚂蚱,同生共死在一起的不对?”
“不!”俊颜骤寒,他突然一下子攥起我的手腕:“如果将来当真有一天走到了那一步,我宁愿你跟着他活下去。”
“喂……”
“千万别说‘死’,我害怕会变成真的!”
小恨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厉,所有的忧心与爱意燃烧在他黑亮黑亮的眸子里,跳跃成冰冷的光,使我深深的怔忡许久。
随即僵硬的推了他一下,哈哈大笑:“我只是随口说说而以,看把你吓的。我当然会活了,好死不如赖活嘛,我早就知道……嗯……早就在赖活了……”可惜后面的字我怎么也无法大声说出来,竟然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居然听不见了。唯有以干笑掩饰我的言不由衷。
偷偷朝小恨瞄了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的投向远方,黯黑的眸子里思绪纠结着复杂的光,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过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再来就是更远处,连白云都没有的苍天。
路上我采了大把大把的花抱在怀里,边走边玩,小恨背着我俩的包袱,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走起路来如脚踏青云,稳当又快。
次日清晨我是被鸟儿叫声唤醒,入眼的便是一副光溜溜的胸膛,有点黑压压的?差点把老娘眼珠子瞪飞了出来。
你老母的,怎么回事?老娘怎的趴在司徒恨身上睡了一晚上?
热呼呼,黑溜溜?还软软的?毛茸茸的……胸毛?老娘吞了口口水,悄悄地想把捂在他衣服里一整晚的狼爪抽出来,可是意外的碰到个小小的疙瘩,又捏了捏,瞧?这个小肉瘤是什么?
就在我费心研究手里捏的是什么玩意的时候,同时又感觉到脚上突然冒出一个大棍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劲,并且用力的戳着我,搞得我很不安的动了动。
而正在此刻,头顶上方落下一个咬牙切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