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添了新人口,生活过的也很拮据,我,安欢,安仁三个都穿着破烂的衣服,围在灶台旁边眼巴巴的望着锅里。廖阿姨做着我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我望着锅里的鸡蛋竟越炒越少。嘴角却不知觉翘了起来,心里很满足的感觉。”
梦中每一个看似独立跳跃式情节片段,却存在着一定的内在逻辑关系,这个逻辑的主线是自我的经验,外线将潜意识所知道的各种逻辑关系完美的融合着,让梦以故事的形式产生发展存在了。
记忆我7岁的那年快过年了,我家来了一个衣衫革履的男人,自称是我父亲的买煤老板。不知道和我母亲说了什么,之后我父母便争吵起来,大大出手。我吓的躲在我家的床子地下,不敢出来。
父亲骑着自行车要走,母亲拿着铁钩勾着轮胎不让走,最后父亲还是离开了。母亲又哭又闹,一边摔一边哭喊:”过什么日子,都不过日子了。“踢腾啪啦砸了我最爱的红衣柜的大镜子,摔了总是星花闪闪的黑白电视机,一个很漂亮的花瓶,一些瓷碗和那个只会嗡嗡作响的洗衣机。好些天,家里连吃饭的碗都没了。
我大姐那年也才十二岁懂事的姐姐给我们烧了白米稀饭,母亲竟也生气的将盆盆推到地上,喝什么白米稀饭,你爸走了,我们不过日子了。我们都吓得哭了起来。母亲似乎将很多年积累的愤怒,怨愤,委屈,耻辱,在那几天里一下子都要发泄出来。家里出奇的安静,我们姐弟四个都不敢大声说话,连黑亮也不吭一声的躺在院子里,唯一能听到的是母亲躺在床上抽泣的声音。
之后一天,母亲开始正常的早起,给我们做早饭,没有一个人敢问,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几个月都不见父亲的身影,也是习惯的。只是母亲的话让我心里暗暗的担忧好像就是父亲不要我们了。幼儿园小南的母亲跟人跑了,同学都会取笑他没有妈妈要的孩子,我特别害怕别人知道,我的父亲也不要我们了。幼儿园小红的母亲和他父亲吵架,跳了井,被捞出来的时候两腿瘫痪,以乞讨为生。母亲的生气,父亲的离开这些等等让我我开始晚上做一些奇怪的梦,我梦见,我父亲来找我,他捂着肚子,我母亲站在她的身后拿着血淋淋的刀子,我父亲肚子一下的部分竟没有了,夜里想来一身的冷汗,十几年前的梦里,如今想起却如昨晚刚做过似的清晰,比如我一个人在姨妈家的草房子里,爬出来也没有一个人,吓得直哭。。
直至父亲回来,我依然没有弄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大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惹妈妈生气,不让我在妈妈面前提到爸爸。我只能自己去想,自己去找答案。父亲是不是找个一个女人,那个男的的老婆这样等等的猜想。这个疑问随着父亲的回来便搁置了在了记忆的某个角落。父亲这次回来,然后就很少出门。这段时间我姨妈和三个姑妈都来过我家坐坐,我父亲开始学做起小生意,做豆腐。小时候我钟情于劳动,在劳动的过程中我可以获得满足以及我所该有的幸福感觉。那时我的两个姐姐都没有寄宿生活,一家人在一起劳动生活的也是很快乐的,而我喜爱劳动,不怕吃苦,各种表现,以求注视。日子过的很是艰辛,时常也会打打闹闹,大部分的时光还是阳光明媚的。习惯了苦难和挫折,却在顺境中不知如何过活,顺境又有什么可以让人值得称赞的呢。不鼓吹生命奇迹的力量,也认识生命的无能为力,我们依然努力追求幸福,追求生命力光明而温暖的一面。
喜欢小确幸,一顿西红柿炒鸡蛋就嗨皮。梦中锅里的鸡蛋为什会越炒越少,一定是我偷吃了缘故。可是偷吃这是一件见不得光的小人行迹,我这个自认为道德良好的人怎么能干的出来呢。于是乎,我望着锅里的鸡蛋,它便越来越少了,可幸福在我嘴角洋溢着,它早已进了我的肚子里了。这段如同衔接似的情节,也源于在做梦之前的那个中午,我洗完衣服去食堂吃西红柿鸡蛋面,结果被告知没有汤汁了,我不情愿的换了杂酱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没有让自己如愿,梦竟神奇的满足了我的愿望,梦,像是一个很可爱很单纯了解自己也很变态的愿望实现者,从不遵从世俗的约定道德的限制,你可以不认它抛弃它,但却从不抛弃你小怪兽。因而你若遇到它可怕的一面,也无需惊慌。
生死本命中注定,畏生忌死也在情理之中。同样,我们也不可否认恶被揭示才有恶,善被发现才有善。不愿承认梦中存在一个丑陋的自己,只是无法接受人类作为一种生物的常态。
是人可以改变世界,还是世界在改变人呢?人自诩是大自然的改造者,还是大自然的改造者在时间的隧道里改变人这一种生物。人,在大自然的几百亿年的一个时间节点上产生,而后必然如同其他生物一样消失在大自然的另一个时间的节点上。我们把这种称之为灭绝,对于大自然也许只是说,这种生物存在着某种威胁,如白垩时期的恐龙,或者只是大自然治愈自己身上的一种污渍,一种病毒,然后消失掉了。
而后,在学校操场上体育课,我和伍阳,阿诚,雷腾还有一些看不清楚的脸的男生。体育老师被换成是我高一时的班主任Q。他让我们自由活动,然后和他的一个同事(这个同事说实在,我并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见过而已)打闹。被绕着脖子拧着胳膊,难受的直叫唤。
经历过高考的人,大概都将其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时光,这是改写命运的重要时刻。无论曾经有多少心酸和苦楚,回忆起仍可以幸福快乐。体育课就像是一个少年怀梦,钟情爱恋了十几年的情人,别人再多的柔情代替不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物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上过幼稚园,小学四年,初中两年,高中三年,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她活泼开朗,热情爱交际,聪明勤奋学习好。高三的同学,阿诚,雷腾都是学习拔尖的男朋学,还有看不清楚脸的其他人。梦中从体型特征,我大概是可以判断出他们是谁,但实际上我和他们并不是很熟,从来没有私下的交流,为什么他们也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想大该是因为他们和伍阳的关系很好。而我是一向都羡慕伍阳,不吝说嫉妒,也希望能和这些同学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