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难道真是轩?
我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到嗓子眼了,接着,马上走到楼上,扒开站在电视前面的佣人,看里面的新文。
“现在我们不知道他是否脱离危险,帝凡公司正在与我们的记者沟通,具体情况我们会在晚间的娱乐新速递为您报道。”
帝凡?
天啊,是真的,我的听觉果然没错。帝凡,帝凡,是晨轩的公司啊,天,我该怎么办,他自杀了,他居然自杀?到底是什么情况,好晕,我突然感觉一阵晕眩。
“谢小姐,您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惨白?”一旁的管家扶住我,让我能够站稳。
“呃,我没事,我,我马上上车。”
没错,快点上车,我要回去。
“清,我们快回去!快回中国!”我看着他,很急切的说道。
“怎么了?我们还要去向你母亲道别。”
“快点,求你了!”我的心几乎跳个不停,紧张的掐住自己的手心,我不能够跟母亲告别了,晨轩他现在正是生命危急的时刻,我,我哪里还有心思。
沐清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他转头,向司机道:“马上,回中国!”
“谢,谢谢”听到他答应,我握紧的手慢慢松开,稍微有些缓和。
天,我突然觉得私家机也好慢,在上面的时间好难熬,我坐立不安,真想现在就跳到晨轩的面前!
“需要我什么帮助吗?”沐清拉起我的手,摸到我手上是湿的,接着看了一眼。
他睁大眼,看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手上有血!”
血?怎么会有血呢?我再看看自己的手,呃……像是自己刚才掐出来的血印。
“告诉我实话。”他命令的说着。
“我……”感觉眼睛里热热的,“我……在电视上看到……”鼻子也酸酸的,“晨轩他,他自杀了……”
说完,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热热的眼泪从我脸上滑下来。
沐清看着我,他的蓝色眸子里也是不相信,但看着我,他不得不信。
最快的速度了吧,我们终于到了中国,刚下机,我连自己适应了环境没,都没确定,就拔腿要去找晨轩,但是,医院在哪儿,该死的,我忘记了,医院是在哪里?
“清,”我转身,“医院,他住的医院在哪儿?”
问完了之后,我发现自己问的很白痴,沐清怎会知道呢。
但接着,他掏出手机。
“谷,查查晨轩现在所在的医院,马上!”
听到他的电话,我才稍微松口气。
“那么我们走吧!去医院!”说着,沐清牵起我的手,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没错,是来接应我们的。
“恩!”
坐上车,沐清的电话响了。
“在仁荣医院,但是那里围满了记者,你们要注意安全!”沐清将电话开到扬声器,我也能够听到。
沐清自挂上电话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应该说我不知道说什么,他在全力的帮我,而我现在去找的是晨轩!
仁荣医院门口。
我们的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果然,医院门前已围满了人,虽然现在已是深夜,但他们还是要找到这个爆炸性的新文素材。
“清”
“我们直接进去就可以,他们要的对象不是我们!”
沐清很镇定,说的很有道理。
我点点头,向他示意,我也准备好了。
接着,我们开始往医院里走。
“嗡嗡”一边走,耳边就传来的是记者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真希望他们不要打扰到晨轩。
“在6楼手术室。”
安全的走进医院里后,沐清告诉我具体位子。
听到后,我闭上眼睛,是的,我怕了,手术室,是一个很令人毛骨悚然的位子。
“走吧!”沐清牵起我,走进电梯。
“嘉瑜?”
手术室门前的灯是亮着的,叫我的是方芮,她见到我后显然很惊讶,马上走到我面前,但看到沐清的一刻又愣了一愣。
“方……我……他现在怎样了?”我急得有些说不出话。
“不,不是太理想,医生也正在抢救,”方芮件我着急的模样,牵起我的手,轻拍,“你别说了,我来说!这是个意外,排练时,他意外的摔下舞台,是实话,为了圣诞夜的演唱会,他确实很努力,他想证实给大家看,他很振作……但是摔下去的一刻,他说了一句话,说是老天不眷顾他。”
慢慢说着,方芮有些哽咽:“但是在最后一次排练的前一天,他爸爸跟他通了话!”
“通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爸爸怎么会与他通话的?
“这件事情连帝凡都不知道,因为太突然了,他只跟我说了,连意茹都不知道。”
“什……什么事?”
“他父亲知道他想证明自己,但他那个王八蛋父亲却根本就不认同他的作为,只觉得他是丢了晨家的脸,即使红透了半边天,娱乐圈里也没有一个能撑得起晨家的,接着,他再一次对外宣布,晨轩不是他的儿子,他要自己的儿子去死!”
“嘉瑜,你帮帮他吧,他几乎是要崩溃了,刚才医生也说他的意志很消沉,”方芮眼里终于流出了眼泪,“也只有你了拜托!”
手术室的灯暗了。
只听“吱”的一声,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位男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的额头全是汗,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紧绷着。
我连忙跑过去,方芮也跟着过去,而沐清只是站在我们身后。
“医生,怎么样了?”我急切的问出口。
“呼”医生轻吐口气,“幸好来的及时,他暂时不会危险,我们正在跟他输血,现在只希望他自己能够有信心活下来,不要放弃生命就好!”
说完,医生淡淡的笑着,离开。
没有生命危险了,没有了。
我心中仿佛掉下了一颗大石头。
不过他还会有求生的意识吗?
想到这里,那颗巨石仿佛又从肚子里跳出来,回到了胸口,求生意识,为什么,为什么轩的父亲对他这么残忍?不就是父母离异吗,离异了又怎样,有必要牵扯到自己的孩子吗?真的好过分。
我在心里抱怨着,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处呢?
“方芮,我们进去看看他吧!”
“恩!”方芮点点头。
我们俩一起进里面,这时走出来一位护士。
“等等,你们不能够进去呢!”护士招招手。
接着,几个护士将一张病床推了出来,没错,上面躺着的是晨轩,他正在被输血,脸色苍白的吓人,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手臂上也有纱布,纱布上都渗出了血,天啊,好多伤,该有多疼,我捂住胸口,也好疼,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急促。
“轩轩”我跟着那张病床走,一边走,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但他就像睡死在那里一样,一动也不动。
方芮也跟着一起,她已经流出了眼泪,“老太婆”呵呵,我想到了轩以前还在叫方芮老太婆呢,可现在……
“方芮”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浑厚的嗓音。
我预料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帝凡,我抬头看,没错,是帝凡,他很胖,走路也不快,但看他现在跑过来的样子,他一定是很急。
“帝总!”我与方芮同时喊出。
“呃?沐清?”帝总跑过来时看到了一旁面无表情的沐清。
对了,沐清一直都在这里,他面无表情,蓝色的眸子里就像飘忽不定的大海一样,但此刻我没有力气与他哈拉,更没有心情。
看着晨轩他还在昏睡,我真想也跟着昏睡,平时的他怎么会愿意如此昏睡下去呢,他应该跳起来唱歌,应该与音乐一起跳舞。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跟着那张病床一起进入他现在澳住进的病房。
病房号1029.病房里只有我、方芮,还有帝凡,方芮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沐清大概还在楼下,也有可能已经离开。
“轩”我坐在病床边,握住晨轩的手,他的手真的好冰冷,脸色苍白苍白的,吊瓶里的血一滴滴的滴进他的身体,真希望这瓶血能够就活他,希望他快点醒来。
“轩”我再一次唤他,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是闭着的,好难受,鼻子也好酸,“轩,我是嘉瑜,你醒醒啊,醒醒啊”
终于,不能够控制了,眼泪哗哗的流下。
“嘉瑜,不要哭,你得振作起来,晨轩他需要你的帮助。”此时的帝凡好镇定,他说的没错,我应该振作,晨轩他需要我的帮助,即使我不再是他女朋友,但我们认识,我们的感情不比其他人差。
我要帮助他。
“轩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啊,我会在你身边,直到你醒过来,好不好,答应我!”我握紧他的手,让他暖和起来。
晨轩,一定要答应我啊 1029门外,那双蓝眸从玻璃窗外看着一切,他轻眯起眼,此刻他是无奈的,即使眼神里充满了怨念,但他却始终没有拉开那道门。他确定现在不能够打扰他们,一个伤的如此重的人,虽然他的生命已经有了问题,虽然这个女人已经是自己的人,但为何他心里还是有道防线,不容忽视,他心底有那么丝害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在飞机上就体会到了,他怕的是再一次失去,就像小时候一样……
医院的味道好难闻,我走在去10楼的走道上。
而我已经在医院待了有一个礼拜,天啊,一个礼拜,已经一个礼拜了,医院楼下的记者每天都会来光顾,但总会被保全拉走,而我哪里也没去,只是有时会离开去买点吃的,而方芮一般会在晚上过来。晨轩没有醒来,他昏睡着,虽然现在身体状况都很平稳,但就是没有意识。
我拿着一束百合,想着,他能闻到花香,会舒服点吧,心里也感到高兴点。
推开1029的门。
呵呵,我眼睛出问题了吗?那么不然,这病床上为什么没有人影呢?是走错房间了?我往病房里面走去,洗手间,呃……没人。
我又拉开门,看上面的房号,上面写着1029.病房没错,我再次回头看病床,揉揉眼睛,天,晨轩,轩他不见了?
“轩轩”我小声的叫出,手里的花落到地上,心里已经七上八下。
“护士,护士”我赶紧拉开门。
跑到十楼的护士站。
“护士,护士,呼”
“小姐,您慢慢说。”护士关心的说着。
“护士,102,1029病房的病人呢?”
“嗯?”护士一脸惊讶,“病人?我们很早就看到他走出去了啊,就在你早上出门之后。”
什?到底怎么了,晨轩他自己出去了?“你确定吗?他是昏睡着的,不是吗?”我皱眉,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啊“是的,我看到他很正常,在你走后一个小时吧,接着,他就自己出去了,我们都以为你们知道他醒了!”护士露出了她不清楚的表情。
汗……他们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即使醒了也应该再检查检查他身体是否没危险了吧,明知道晨轩身边的人都走了,该死的。
此刻我急得直冒汗,管不了那么多。
我一把抓起那护士的衣领,“他往哪边走的?”她瞪大眼看着我,很惊讶我的举动,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他往那边。”护士颤颤地指着我背后的方向。
丢下那护士,我急忙往她指着的方向跑,一边想着晨轩他可能真的是醒了,而且很正常?但是他怎么不通知我们,不说通知我,至少通知方芮他们吧!
没错,很不对劲儿,我边想,边觉得不对劲儿,不行,要快些找到他才行。
“轩……晨轩,你在哪儿?”我急得喊出口,不停的四处看,医院的走道好多,这要找到什么时候?“轩,你跑哪里去了?快出来啊?”我扯着嗓子叫到,但始终没有他的出现。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甚至从每层的楼梯间开始找,轩,到底去哪里了?我闭上眼,直到实在没力气了,靠在安全通道的楼梯拐角处,整个人像要虚脱一样,被紧张的情绪搞得实在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