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维东将她带到了君威酒店,那里,有他专用的套房。
电梯里,他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体在他的臂弯里并未感觉到有多少份量,她似乎很瘦,瘦到稍一有力就可以触摸到她的骨骼。
低头,像是看到她眼角边有晶莹的光芒划过。正要细看,门却无声地开启。
他将她抱入套房,安置在床上,脱去外衣,抖开薄被覆盖在她的身上。
正要离去时,听见她唇齿之间低低地漫出一个声符,像是在唤一个人的名字。凝眸低看,却看见她睡得正沉,仿佛刚才不过是他的错觉。
阮维东轻关上门,走进另一个房间,将自己丢进浴室里。
这个女人对他倒是挺放心的,不知道是她看低了自己,还是高估了他。他却知道,刚才在给她解掉外套时,他的身体有了某种反应。
真是可笑,他怎么可能对她有了感觉呢,想必是那酒喝高了一点脑子有点糊涂了吧。
冷水洗澡,洗掉一身杂念。出来时,看那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半。并无睡意,脑子里总在想她刚才究竟唤的是谁的名字。阮维东知道,那一定不是他。
该是谁呢,让她喝醉了酒,又在梦里念念不忘。
似乎,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呢。
安槿醒来时,清曼晨光早已投进来,头是炸裂般地疼。看这房间,陌生地不是自己的家。
昨夜的事隐约还能想起,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载她回家的路上。
呵,怎么就睡着了呢?
床头柜上搁着她的车钥匙,床边叠放着她的衣服。他保持了君子之礼,并无逾载。安槿淡淡笑过,也许是尊重,也许依然是不屑。而这些,都无关重要。
阮维东是被姜恒的提醒电话叫醒的,彼时,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竟与她在翻/云/覆/雨。
真是疯了,他低低咒骂着。
“阮总,上午十点有重要的部门会议需要您主持。”跟在阮维东身边数年,姜恒对老板的习性已有一定的了解,每一次电话,都是直入主题。
“嗯,我知道了。”阮维东反手抓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瞄了一眼道,“你把车开到君威酒店来。”
稍作洗漱修饰后,他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已是人去室空,床上被子折叠整齐。一张纸条轻躺在旁边的桌面上,上头仅写着两个字,“谢谢!”
淡漠如风。
十分钟后,姜恒开着车准时等候在君威酒店楼下。
阮维东上车,接过他递过来的会议准备材料,粗略地翻过,而后略有所思道,“姜恒,这两天去调查一个人。”
“嗯。”姜恒边开车边应着,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查下安槿这两年的生活。”阮维东望着窗外淡淡道。
安槿,两年不见,你可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