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维东的唇角微微弯起,安槿,原来,你当真不想见到我呢。
那年她离开,留下了房契与银行卡,一同留下的,还有一张纸条,她说:阮先生,谢谢,再见,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
两年后再来细细回味这句话,竟是另一重滋味。
任雪晨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与表情,心底的那种不安又翻江倒海地涌出来。安槿,这个名字,竟在她的心底投下了阴影。
想问,却成了,“维东,你要有事的话,吃完饭我先回去好了。”
一直以来,她出任的就是那善解人意的女子,以为他至少会像征性挽留一下。他却只是淡淡地扫过她一眼,略有所思后道,“也好。”
然后,将那房本又推到她的面前,“这个你收下,你该知道我的脾气,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习惯。”
任雪晨没有接,垂下眼帘,幽怨地道,“其实要的只是你一句生日快乐,能多陪上我一会。”
“雪晨,你是个聪明人,你要的是什么想必不用我来挑明。”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却隐隐透着冬日的寒冷。
任雪晨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的底线,果然不能轻易触碰。
话已被自己堵死,想反悔却又害怕他的轻视。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即便有痛也只能默忍,然后在不舍与幽怨中与他道别。
他甚至很绅士地替她招来一辆的士,将地址报与司机,优雅地付账。
车子离开时,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留恋,失落在黑暗的光线里涌生出一抹阴冷的光芒。
阮维东坐在车里,安静地听着音乐。直到,安槿与她的朋友走出来,有四五个人,在酒店门口道别。
她似乎没有开车,直接上了萧易的车。
想必一路交谈愉悦,他一路尾随到尚都小区。明知自己举动的可笑,却无法控制手中方向盘的跟踪。
他看见她笑意盈盈地下车,萧易跟着走出来。
他的车停在绿化树荫底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听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却看得见萧易的手在她的头发上抚弄了几下,有宠/溺的味道。然后,挥手道别。
心下沉冷,似乎他并不喜欢萧易对她的举动。
安槿看着萧易的车消失至无影无踪方转身朝小区里头走去。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突兀地响起低沉且素冷的声音。
“安槿。”
安槿回头,眉头微皱渗下疑虑,“阮先生?”
如果在别处,她尚且可以认为这是种巧合。但这里,无法漠视他出现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