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怎么了？”我云淡风轻的问道。
“小姐，你不知道，简直气死人。”换了口气，苏儿继续说：“难怪那个碧妃说不用你操心这些事情，她把整个婚礼弄的比你这个正室还要隆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国师大人这次才娶得是正室呢！”
我淡然一笑，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别人安排的。不过想来莫言当时也在，那排场应该不会差吧。如今这碧无绯不过是个妾侍，排场如此之大，夙夜最近对我又是不冷不热的，以后我在府中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苏儿，谁让你去前厅看那些劳什子事，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去给蓝月做些糕点来吃。”
“小姐！”苏儿见我了然不惊的样子，一跺脚转身离去。
隐在暗处中的大红衣袍下，一双大手紧紧握拳，好你个幻儿。我原本以为你一手操办了这件事情，要假装大度，所以自己不去，便派身边的婢女去前厅打探小心。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娶妾这么不放在心上，在你心中，原来我夙夜不过是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人。看不清紫色眸子散发出的颜色，夙夜愤愤的转身离开。
抬起专心和蓝月玩耍的头，我的眼中云雾一片。呵呵，夜，我只需要你好好的，除此之外别无所求。幻儿能得你一颗真心，足矣。蓝月能感觉到我内心的伤痛，乖巧的舔着我的手心，痒痒的。我凄然一笑，泪珠落下，引得蓝月眼中一暗。
洞房花烛，碧无绯静静的座在床头，一双小手紧张的拧着手中的帕子。玄羽。我终于等来了今日，我是红玉呵，红盖头下的绝美容颜浮现一丝笑容。
我自是不能入睡的，抱着吃饱喝足打着瞌睡的蓝月倚靠在床头，今夜，只怕是他不会来了。扯过被子，我静静的蜷成一团，似乎这样可以让我更暖和。突然，身后一阵清凉，接着是一个温暖的身子贴近我，紧紧的抱住我，头深深的埋在我的头颈肩。
“夜。”我潸然泪下。
“别哭。”喑哑的声音响起，点点吻去我的泪珠。“小妖精，看你还为我纳妾不。”
“夜，我好想你，我以为你讨厌我了。”缩在身后男子的怀中，我哽咽。
“小妖精，我也想你，以后不要再这样把我推到别人的怀中。”微微的酒气喷在我耳边，激起一阵酥麻。
“不会了，夜，我再也不给你纳妾什么的了，就算圣旨下来，我也会抗旨的。”我激动的说道，转过身面对他。
“傻丫头，抗旨也是我做的事情，只要以后你不给我添乱子就好。”宠溺的捧着我的脸颊，夙夜轻轻的吻了上来。
我狠狠的点点头，主动的迎接他的吻。他喝了点酒，微微酒气让我们不能自已。大掌挥灭桌上的红烛，疯狂的扯着我身上的里衣。
被踢在床脚的蓝月不满的哼唧了一声，转了个身又打起呼噜。夙夜愕然的看着我，想来这几天自己的夫人都是抱着这么个小怪物睡觉的，心中就特别的不满。大掌扯落我身上所有的牵绊，毫无前戏，一个挺身进入我的身体。
“疼！”我泪眼婆娑，不解的看向他。
“这是给你的惩罚，谁让你给我安排女人，还抱着别的东西睡觉。”猛的一个抽送，感受着身下女子的紧致。
“夜，它不过是个小蓝貂。恩”我羞红了双脸，因为他的抽送不禁的低吟。
“不管它是什么，总之我不许你和别人睡。”夙夜任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喃，刺激的我全身的酥软。
“夜它。啊”我还想要解释什么，只觉得身下的撞击越来越猛烈，想要说出的字句全部化成令人羞涩的呻吟。
“小妖精，你好紧。”不停动作着的夙夜抚摸着我的柔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我努力挺起了腰身。
“怎么，谁教你的这个姿势？”夙夜好笑的看着身下已经接近迷离的女子，戏谑的问道。
“额。是宫里的嬷嬷，说这样的姿势可以容易怀上子嗣，所以我。”羞红的脸蛋像是可以滴出血来。
“傻丫头！”感觉到身体猛的一空，接着我被翻转过来跪在床上，紧接着他的硕大径直而入。
“啊！不要”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抓住夙夜的手，大声喊起来。
“呵呵，小妖精，这样才是最好的姿势。”反手抓住我的手，夙夜努力的撞击着我，每一下都直达花心，让我颤抖不已。这样的快感一直持续到我感到一片温热洒在我的腹腔内。
“夜。”害羞的抵着他的胸部，感觉到他正在用棉布温柔的为我擦拟着下身的污浊。
“睡吧，小妖精，今天我会陪着你的。”拍拍我的背，握住我的小手，沉稳的呼吸让我觉得异常的安心。
“恩。”我点点头，安心的睡过去。
新房中，随着红烛的点完，时间悄悄流逝，新娘袍下的手越握越紧。很好，夙夜，果然外面传言不假，你对你的夫人甚是真心。我不过才消失几个月，你就已经将我抛在了脑后。幻儿，我饶不了你。红盖头下的笑容早就转变成了阴寒的气息。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放过的！
虽然夙夜将这碧无绯娶进门，但从未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也甚少在我清醒的时候，陪我入眠，只是每日醒来都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桌上能看到他留下的字迹，有时候又会是一直小巧的簪子或者首饰什么的。我不喜欢那些凡物，对他的字条倒是宝贝的紧，思念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心中也是极为喜悦的。
碧无绯入门后，不得夙夜喜欢，但倒也安分，甚少出在府中闲逛。只是未按照妾室的规矩来给我请安，我本就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因此也没有责问，两两相安。
一日，宫中大宴，夙夜吩咐苏儿将我好好打扮，带我前去赴宴。一路上，他似是怀有心事般的沉默不语，我尝试了好几次想要逗他开心都无果，也就由着他去了。宫里的繁复景象自是一如往常，才下了马车行了没几步，便看见斐然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算来也有好些日子不见了，这姑娘个头长高了不少，皇家的女子本就生的气质，一袭及地五彩霞衣让她显得尤为亮丽。
“幻儿姐姐！”大老远她就呼唤我的名字，向我跑来。引得身后的太监婢女们一阵紧张，跟的太近吧斐然便会瞪他们，跟的太远吧又怕这小祖宗摔了。所以便出现一幕好玩的景象，一个小姑娘在前面跑着，一群人在后面追，她快他们就快，她慢他们也慢，总之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至于太近也不会太远。我看的忍俊不禁，眼角偷偷飘向一直冷若冰霜的夙夜，总算是看见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然儿，慢点。你这样往后谁敢娶你？”梅妃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行动略微有些迟缓。
“娘，您当心点！”斐然突然停下脚步，故作淑女的慢慢向我走来，一面还朝着我挤眉弄眼。
我又不禁一笑，准备行礼。
“幻儿妹妹，免礼了。”梅妃扶着腰慢慢走近。
“娘娘，您怀孕了？”看着她的姿势我不禁疑惑起来。
“是啊是啊！我娘怀孕了！”斐然开心的在我身边绕着“姐姐，这次我一定要我娘给我生个弟弟。”
“为什么呀？”我捏捏她冻得通红的小鼻子，问道。
“以后我就可以保护他了啊，像齐仁保护齐芸一样的保护呢！”斐然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然儿，这是什么姿势，哪里还有一点女儿家的姿态。”梅妃微噌。
斐然吐了吐舌头，又开始束手束脚的装淑女。
我不禁一笑，开始询问梅妃的状态。原来她早已怀胎四月有余，算算我嫁给夙夜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有了呢。真心的对她道了贺喜，便随着他们向主殿走去。
还未走近，便看见主殿周围相互寒暄着的臣子中还掺杂了几名身着铠甲的壮硕男子。
心头一喜，莫不是莫言回来了，四周搜寻着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我丝毫没感觉到身边的男子浑身散发出的冷气让人不敢靠近。
“幻儿姐姐，国师大人的样子好冰哦。”斐然拉拉我的衣袖，悄悄的说道。
我这才发现他的面色不好，心中明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以一路上都不说话啊。微微一笑，我牵起他的手，紧紧的交叉而握。夙夜惊讶于我的动作，但又不好当众摆脱，只好僵硬的被我牵着。
“夜，你这可是在吃醋？”我笑咪咪的迎上他不自然的眼睛。
“胡说，本国师岂会因为一个王爷而吃醋。”夙夜不屑的嗤之以鼻。
我掩口，轻轻的笑了起来。夙夜瞪了我一眼，反手牵住我的手，身上的冰冷之气也渐渐散去。
“哇，幻儿姐姐，你好厉害哦。”斐然崇拜的看着我“要是我，早就被国师大人吓死了呢。可是你一句话就把他搞定了哦。”
我对她吐吐舌头，既然他回来了一会终究会见到的，我这样寻他又是为的哪般呢？随即展现出一抹适当的笑容，面对过来寒暄的娘娘们。
远处，一名男子座在轮椅上，可那木讷的木质轮椅也挡不住他的绝代风华。见着远处的女子时而微笑，时而掩嘴，毫无压力的面对着来来去去的人群。苦涩的笑容浮上面容，幻儿，怎么我回来了却觉得你离我更远了。
似是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直对着我，我突然转身，就这样迎上了他的悲哀。手一紧，惊得身边的男子也顺着我的眼光望去。
“言。”虽然他还在我几丈开外，冬日的阳光洒在他的素白衣服上，漫射出的光芒将他紧紧笼罩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是，我知道，且笃定他是莫言。我曾经无数次设想过我们再见的模样，我会恨他么？会怨他么？还是欣喜？可是此刻，我的内心是五味俱全。恨他的离我而去，又欣喜于他的平安归来，可是他的腿。
我原以为我爱上了夙夜便可以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言，可是此刻，我紧握的拳头出卖了我。身边的男子感觉到我难以控制的悲伤，悄悄的松开了我的手，一丝苦涩被面具遮挡的不露痕迹。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从人群中穿过，静静的立在了他的面前。
再多的言语都无法描述我的心乱如麻，只轻轻一张口，所有的话便又哽咽在了心中。
“幻儿，我回来了。”还是那样淡薄一切的笑容。
“恩，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这一句中的疏离，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恩，你呢？听说夙夜很疼你。”莫言的话让我摸不清他的心绪。
“挺好的，他对我很好，你费心了。”多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多想问问他过的到底怎样，在边疆的日子有没有吃好喝好，如果有，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他的腿又是怎么了。
“言！”一个清脆的声音飘过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让我好找！”泉水叮咚的声音让人不禁被吸引。
抬眼望向来人，只是那么一望，让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腰间的香囊似乎给了所有的答案。这香囊是他二十一岁生日，我绣了三天三夜，不知道绣毁了多少才出来这么一个尚能看的过去的。而此刻，这个我此生唯一完成的女红，正静静的躺在别人的腰间。呵，我隐去眼中的失望，灿烂的笑着问他：“言，这位是？”“言，她是谁呀？”同样的问题也从她口中问出。
空气中一股挑衅的味道向我蔓延来，“我是幻儿，想必言和你提起过。”我微微一笑，望向她。
“幻儿，她是洛兰，是裴云国的七郡主。”莫言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只见那位叫洛兰的姑娘，脸上表情极为不悦，非常恼怒他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哦，你就是那个让栎社王朝丢了百狮宴的女子。”洛兰讥讽的说道，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的神色。
“洛兰！”莫言微怒。
“言，我们裴云国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呢，说她是祸国祸民的妖精，否则怎么会把你们的国师害成这样，而且还丢了百狮宴的头魁。”洛兰撒娇的抓着他的袖子摇晃着。
原本以为面对他，早已心如止水，看着眼前两人相熟的样子，虽然面上仍然微笑，但心里早已酸涩。这些日子虽然夙夜将消息封锁的极紧，几乎没什么风言风语传到我的耳里，可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些评论，可是看见她与莫言如此亲密，再加上连别的国家都风传着这种流言，尴尬的笑容在脸上机械的凝固着。
“哦？那么洛兰郡主可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双厚重的大掌抓住我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夜。”心中突然的安稳和安全感，让我整个的向他靠近了去。
“小妖精，走吧，皇帝快来了。”说罢牵着我离开。
不敢回头看莫言的表情，我一声不发的跟在后面，殿内的大臣们自是看见两人亲密的一幕，有的点头赞颂，有的摇头叹息。
这种宴会无非是些歌功颂德的无聊事情，因为心情不佳，吃了没一会，我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主殿。天色已经有些微暗了，远处的琴瑟弦音还在飘扬，在这初春的夜里撩人心扉。
望向灯火尚且通明的皇宫，一个人漫步在路上。这一刻的孤独，只有我自己懂。翻起过去，那些被自己深埋心底的往事，得到的，失去的，以及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像是恍然如梦。
其实，我是害怕孤独的，会有一种无尽的寂寞袭向我。可是，我又喜欢孤独，因为只有一个人，我和我的泪才是安全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呵呵，等待太久得来的东西，多半都已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