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16900000011

第11章 三角进洞

镇上最近连续死人,大家无不觉得怪异。我的看法是:死得好。

我就不太想活了。

爹妈死在“连续死人”里了,给学校开除了,女同学又找到了新男友……,就算这些是真的吧,但都不是我不想活的理由,我也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可能秋天来了,天没有预期的那样晴朗,一直昏着。前两天从赵庄到钱村的路上,还看见一棵半死不活的树上黏着一只春上的风筝,颜色倒是没褪掉多少,但蒙了半年的灰尘,破旧得要命。顺着树枝看开去,田里有人堆起枯草在烧,烟散开来,呛到了我,眼泪都掉了下来。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难过。

去钱村,目的是找王奎。他不在家。他父母坐在小凳子上剥豆子。他妹妹调皮,不帮着父母剥豆,却在两棵树间跳皮筋。她比去年长高了,衣服短了许多,手腕和脚踝都露在风里。我就说,你不冷吗?她就对我一笑,说,热死啦。我说,我觉得好冷,你爹妈又不给我进你家,我走啦啊?她说,好啊,再见。再见。然后,我就回来了。

没想到王奎正坐在我家门坡上。他埋着脑袋坐在那儿打瞌睡。我就轻手轻脚走过去,到了跟前,使劲喊了一声他名字,把他吓得一跳。我就笑。他没笑,问,你去哪儿了?我说,去你家找你了。他说,我不在家。我说,知道了。他说,我不在家是因为我来找你的?我问,什么事?他也问,你先说你去找我什么事?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他就说,那就对了,我找你其实也没事。我说,那你现在就回去吗?他看了看天,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看天,天还是很昏沉,看不出时间来。然后,王奎对我说,不急,玩玩吧。

也没什么玩的。王奎和我坐在我房间说了些话,我们谈到了一些人和事,这些人事都不新鲜了。后来,他问我家里有什么好玩的。我想了想,从床底下掏出一本书给他看。他捧着书凑到窗口看了看封面,说了声“真黄”,不过,还是看了下去,而且很快就入了神。我问了他几个事情他也不答我,我就躺在床上眼望房顶。房梁数来数去还是五根。在顺着数第二根房梁附近有块亮处,这使我想到,难怪一下雨家里就漏呢,原来如此。我还记得夏天漏的时候,我没办法,先是用碗接着,很快碗就满了。然后,我就用脸盆接,如果雨一下下半天,脸盆也会满。不过,我记得雨往往最多只下半天。当然,这并不说明雨不会连续下个三天三夜,那么我该搞什么接雨水呢?有多少碗或多少脸盆?洗澡盆是否装得下?这是一个计算题,并不难算,可我没算得出来,因为我困了,就那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王奎不在窗前看书了。书在我的枕边,一歪脑袋就能碰到。他还挺自觉的,其实他一直这么自觉。我就坐起来,站到窗前伸个懒腰,没伸直就看到王奎又从院门外进来了。

我说,我以为你走了呢?他说,我是走了。我说,那你怎么又回来了?他说,我想叫你把那本书借给我看。我说,那你拿去吧。他就拿上出了门。我仍然通过窗户可以看见他,刚才是看着他走进来,现在是看着他走出去。从我的房门到院门有五十米,他一步步走过去,迟早要走完这五十米,然后在院门一个拐弯消失。这么想着,我就有了三个想法:1、希望他走快点,赶紧走出去;2、希望他别走了,再陪我玩玩;3、希望他停下来,站在院子中央对着我的窗户说点什么。果然,他选择第三条了,说,刚才我出你家门的时候遇到张亮了?我就扶住冰冷的生满锈的钢筋窗条问道,哦,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他干嘛去了?王奎说,他说他这几天一直在镇上玩。我说,好玩吗他说?王奎说,他没说,他说明天喊我们一起去玩,你去不去?我问,你呢?他说,不一定。我说,再说吧。

第二天。我是说看见那只风筝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说,这一天我还是很难过。

第二天清早张亮就来了我家,我装着不知道,问,找我什么事?他说,到镇上去玩。我问,有什么好玩的?他说,去了就知道了。我说,你不说我就不去。他就说,总比家里好玩。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问,王奎呢?张亮说,不知道,昨天跟他说过了。我就说,如果王奎不去,我也不想去了。正说着,王奎像昨天那样又进院门来了。

不仅如此,王奎的妹妹也跟着王奎进来了。

怎么回事,张亮说,你把你妹妹也带来干嘛?

她非要跟着我,我也没办法。王奎低下脑袋说。

我就对着王奎妹妹说,你回家去吧。

她说,不,我就要跟我哥一起。

张亮捣了捣王奎,意思叫他劝他妹妹回去。王奎就把她妹妹往外拉,到了门口,使劲一推,说,滚。

他妹妹没被他推出去,因为她两手使劲抓住了门框。但嘴还是扁了扁,眼泪紧跟着掉到了门槛上,然后用盖过她哥哥的声音吼道:就不!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吼的同时,手也将门框抓得更紧了。

王奎扬扬手,做出要打的样子。张亮就说,算了,打她干嘛。

我也说,就是,她是你亲妹妹,一个妈生的,你真舍得啊你。

王奎脸红了一下说,我又没真打,只是吓吓她啊。

张亮对着我,说,你说呢?

我说,他妹妹也不是外人,就带着吧。

好吧,张亮说,无所谓的。

我们同时向王奎妹妹看去,她果然笑了笑,虽然眼泪鼻涕还连在一块儿。

去镇上并不远,因为它本来也是个村,后来盖了许多楼房,通了一路公交车,就镇起来了。两边全是楼,而且还在盖新楼。路上也全是人。所以,看不到田了,虽然还是能闻到烧枯草的气味。但我们来得并不多,因为我们好像确实找不到来镇上的理由。

到了镇上,王奎妹妹看到镇中心那个不知道像手还是像脚的雕塑跑过去了。这时候,王奎在我后面拉了我一下,然后把他昨天借去的那书递到我跟前。我说,你妈的,刚才在我家怎么不给我,你现在给我叫我放哪儿?王奎解释说,刚才我妹妹在,我不好意思给你,另外后来跟她一吵,我就忘了。我说,那我不管,我没地方放,还是放你那儿吧。张亮在一旁说,什么书?我看看。说着就从王奎手上拿了过去。翻了翻,怪叫一声,啊,黄书。我说,你喊那么大干嘛。他就笑嘻嘻地说,放我这儿吧,再借我看看。说着只见他将书插在了屁股口袋里,然后把上衣往下拽拽,果然看不见了。

我们就这样在镇上转。

先去了那个最大的商场看了看衣服,张亮还试着穿了两件,然后又放回去了。他也叫我们试一试。我们都不好意思。他就笑。转到卖吃的地方的时候,王奎妹妹就不愿意走了。她也不说要吃,但就是不走;说是走,走着走着又转回去了。王奎看看我和张亮,脸又红了红,然后跑到她妹妹那儿压低声音说,别看了,这些东西好贵,看了也没用。他妹妹好像从来就不爱听他的话,所以还是不走。张亮就走过去对他妹妹说,我们去菜场吧,那里有卖水果的,各种各样的都有,还有哈蜜瓜。王奎妹妹掉头问,什么是哈蜜瓜?是什么瓜?张亮正要解释给她听,我赶紧上前拉住他,对她说,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我们去了菜场。我们在一个卖水果的老头面前问他有没有哈蜜瓜,老头指了指,说那就是。王奎妹妹凑上前认真看了看,并问张亮,你吃过没有?张亮说,当然吃过了。她说,什么味道?张亮说,说不上来,不好比。她说,好吃吗?张亮说,当然了。王奎妹妹又问她哥,哥,你吃过吗?王奎脸又一红,没回答。然后她对着我说,你呢?我如实说,我也没吃过。张亮就替我们没吃过哈蜜瓜的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跟那老头商量起来。

张亮说,老头,你这瓜新鲜吗?

老头说,废话。

张亮说,那就是不新鲜了。

老头说,滚旁边去,别挡我生意。

张亮说,那我们不买了。

老头说,买得起吗?

张亮说,买不买得起关你屁事。

老头说,哟喝,毛没长齐就会狠了啊?滚!

他这么说着,并亮起了瓜刀。

张亮边让边指着老头说,你等着。然后示意我们跟他离开。王奎妹妹被老头吓到了,所以这次没黏,听凭她哥拉着走了。

张亮带着我们去了个巷口,然后他又示意我们停下来,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一瓣哈蜜瓜。他哈哈一笑,说,你们吃吧。我吃了口,王奎吃了半口,剩下的都给王奎妹妹吃了。张亮一点没吃。我们三个人看着王奎妹妹把那瓜吃完,并吃得那么香,心里十分愉快。

其实张亮并不是一分钱没有,午饭就是他请大家吃的,在一个饺子店,一共下了两斤,混在一起吃,谁不知道谁吃了几个,反正一个没落,每人还喝了两碗清汤。吃过,大家又跟着张亮去车站附近的一个游乐室玩了。那游乐室也只是几根棍子扎起来的墙,上面盖上几块硫璃瓦,可以看见不远处那几栋正在建设的楼房,一些桔红色的建筑工人像虫子那样爬上爬下。球室面积也不大,放着几张球桌。每个桌子上都趴着人在捣台球。更多的是站着看的。

我们也站着看。

除了张亮,我、王奎及其妹妹,没人能懂那些花花绿绿的球滚来滚去到底是在干什么。在我看来,这些球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外星球,要搞懂它们可能得学习很长一段时间,就像要我去考大学那样复杂。球室里面绝大多数都是男的,除了王奎妹妹,另外一个女的就是坐在条凳上磕瓜子的老板娘了。她只在某桌一局结束之后才会从那凳子上起身,拍拍腿上的瓜子壳,然后拿着球框套球、码球。看样子,老板娘也对球局不感兴趣。看来女人都不会感兴趣。王奎妹妹没有凳子坐,和所有男的一样得站着,也没有瓜子磕,所以,没一会儿,她就吵着要走。王奎只好不停地拉扯她,要求后者别再说走的话,并如前几次那样做一些威胁。我也想走,不仅是因为看不懂,而且刚才吃饱了,感到瞌睡,想找个地方睡一下。即便不睡,也别呆在这里。但我不好和张亮提,刚才他请了大家吃了,而且我不是王奎妹妹,也不是老板娘,总之我不是女人。张亮是那么兴奋,他和球室里许多人一样嘴里不停地发出一个指令性的词:“三角进洞”,我只能隐约猜测,这大概是打这种球的最高技术吧。可是,三角进洞怎么样呢?还有,不远处那几个桔红色的建筑工人为什么越看越像虫子呢?……我再次陷入了难过。

不是王奎妹妹闹得太厉害,我们大概会在那球室里呆到天黑。

出了球室,我们都有点发怔。都有点困了。往哪儿去呢?回家?我试探性地问张亮。张亮立即说,不,不回家,晚上广场上有活动,会有大姑娘跳舞,你们不想看吗?王奎没回应,他看着妹妹。我也看着他妹妹。其实我好像不想看大姑娘跳舞了,我想睡觉了。但是,一直闹着要回家的王奎妹妹却突然来了精神,她说,看啊。我说,你们就不累吗,我好想睡一觉啊。

张亮说,当然了,我也想睡。

王奎说,那就回家吧。

张亮说,不用,我们去那工地。

我说,去那儿干嘛,危险。

张亮一笑,说,不危险,我们去工地工人的工棚里睡觉吧。他们要到天黑才回工棚呢。

没什么好说的了。去吧。

工棚并不暖和,大概跟天气有关,但我们还是很快就睡熟了。

我醒的时候,一时搞不明白自己睡在哪儿。透过棚隙,我再次看到那些像虫子一样爬上爬下的建筑工人,这才想了起来。我看看身边,王奎妹妹还在熟睡。而张亮和王奎早已醒了,他们俩脑袋凑在一起正在看我那本黄书。

我也凑过去看,但三个脑袋太挤了。这时候,王奎说,我想拉屎。

到后面找窝草拉去吧。我们劝他。

他却没动。

什么意思?

撕两张给我擦屁股吧。

我踢了一张工人们铺在地面上的报纸给他。

太脏了,还是撕两张这个吧。

哈。张亮笑。

滚!我说。与此同时,我感到脑子有点疼。我还是感到难过。

王奎去拉屎了。我和张亮并头看了会儿那本黄书。然后我们才想到王奎妹妹还在熟睡。后来,张亮把书递给我,凑过去试着掀她的衣服,我和她同时看到王奎妹妹的身体。这时候,王奎妹妹醒了。她问张亮,你要搞什么?张亮说,没什么,你衣服短了。她说,我长个子了。张亮说,是,你脱了吧。她说,为什么啊?张亮想了想,说,你脱了我量量你衣服长短,过会儿去商场给你买新的。她说,真的吗,可是脱了好冷啊。张亮于是在工棚里找了一件工人的破棉袄给她。她也就脱了。

她脱了,张亮也脱了,他骑到王奎妹妹身上去,动了几下就滑了下来。这时候,我看见王奎妹妹像个傻子那样盯着我看。于是,我也把裤子脱了,爬了上去,也动了几下就滑了下来,时间并不比张亮长。

我没有急着把裤子拎起来,而是盯着王奎妹妹的肚皮看了看,有一些毛在肚子稍下的地方,我们在那些毛上留了点东西,如此而已。这使我丝毫不感到快乐。我感到自己的身下发酸,有一种从来没有的绝望开始从那里像虫子一样向上爬动。

我烦躁不安地站了起来,王奎就站在我面前。

他看着我,问,你干嘛了?

我羞愧不已地低下脑袋,然后抬起头,我猜我肯定又流泪了。我似乎还看到有几个桔红色的建筑工人从天上掉了下来,他们在一片锣鼓喧天之中往下掉,那声音来源应该是大姑娘在广场上开始跳舞了吧。这些桔红色虫子就在这些声音里往下掉,像下到锅里的水饺。

王奎上前抓住我胳膊,并面向张亮,再次问:你们对

同类推荐
  • 怪谈餐厅

    怪谈餐厅

    刚刚被炒鱿鱼,就遇到了试用期八千,转正月收入两万的工作,还只是到一个家餐厅端盘子。可这餐厅有点怪,夜里十二点之后才开门,凌晨三点半之前必须关门。这里还有一群爱讲故事的古怪客人,和一个美艳老板娘。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人都……
  • 同在蓝天下

    同在蓝天下

    蒲城县新任新委书记柳林在第一天上任的时候没有到县委报到,而是来到了韦庄镇去私访。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有全国最大的起重机旧货市场。为了规范起重机行业,他决心从上任的第一天开始,就整顿旧货市场。把蒲城县的工业提升到一个高的起点。他来到全县最大的造价基地,小李庄。这天正是这个市场物资交流会。
  • 舞鞋情

    舞鞋情

    本书是作者近几年创作并在国内各大故事刊物发表的故事精选集。故事题材广泛,有现实中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也有传说中侠道人物的人性。有的作品会让你会心一笑,也有作品会让你掩卷沉思……
  • 习惯死亡

    习惯死亡

    讲述一个心灵备受重创的知识分子章永磷孤独、苦闷、绝望的精神世界。强烈地抨击了极左思潮,悲愤地控诉了“十年动乱”给中华民族带来的历史性灾难。
  • 隋炀帝艳史

    隋炀帝艳史

    《隋炀帝艳史》,全名是《新镌全像通俗演义隋炀帝艳史》,作者系明代人。这部小说以杨广(隋炀帝)一生的荒淫奢侈生活为主线,叙述和描写了他如何篡夺皇权的以及他登上皇帝宝座之后的荒唐行为。从艺术上看,它是《金瓶梅》之后、《红楼梦》之前的所谓“人情小说”中突出的一部作品。
热门推荐
  • 宫锁心玉②::贰嫁皇后

    宫锁心玉②::贰嫁皇后

    晴川站在自家洗漱间的大镜子前面,梳理着头发。门开着,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客厅中八阿哥正满脸疑惑的观察每一样家电,甚至桌椅。是的,他从古代穿越到现代,自然一切都很陌生,想要适应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细细想来,他应该是今天下午刚刚穿越来的吧,难道是九星连珠的第二场也把他带来了吗?
  • 圭峰集

    圭峰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育才三年:永远同在

    育才三年:永远同在

    盛夏的时光总是漫长而急躁,所有的毕业分离,都聚集在了这个季节。“时光不老,三班不散”这是毕业那天,听到的最令人落泪的一句话。。。。。。我与她还有她以及他们的故事,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谱写成了一首青春美好的诗。。。。。。
  • 诱捕邪枭:宠妻的秘密复仇

    诱捕邪枭:宠妻的秘密复仇

    前世,她被卖进豪门,花样年华被丢进火葬场,看着妹妹和丈夫恩爱,活活烧成灰烬重生,她会让欺负过她的人,萌出一定境界。“女人,你等着守活寡!”新婚夜,小伙伴受到伤害的丈夫怒吼,她晃悠小腿哼着歌谣“喂,你的帽子又绿了。”她第N次把其他男人的衣服丢在房间,边喷香水边提醒男人调查她的踪迹“女人,我死了才能让你内疚一辈子。”生死时刻,丈夫把她抱上车子。“乖,等父亲醒来我们就结婚。”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守在身边的却是这个恶魔。“青阳,我已经决定让可可嫁给你弟,你不再是洛家子孙。”苏醒过来的公公如是决定,她紧握丈夫的手不愿分开
  • 复仇公主遇见高冷王子

    复仇公主遇见高冷王子

    美丽善良的洛冰涵因为被好友嫉妒而掉下悬崖,十年后的归来,她和凌溪夜因为一次的误会,他们究竟会擦怎样的火花呢?
  • 佛说大迦叶本经

    佛说大迦叶本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英雄联盟之我的瓦罗兰

    英雄联盟之我的瓦罗兰

    他们都说我是穿着东方盔甲的奇怪人,但我只想顶在最前面,用我的长枪保护我的朋友。————德邦总管我醒来了,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很害怕,我包裹住我的身体,然后在黑暗中哭泣。————殇之木乃伊我蒙上自己的双眼,只想记住最后看你的那一眼。我刺瞎自己的双眼,只为记住那逝去的红颜。————盲僧这是瓦罗兰,一个爱与战争并存的地方,一个我愿意为之守护一生的地方。
  • 巫师之劫末轮回

    巫师之劫末轮回

    大吃货国子民在巫师试验场里努力爬上生态顶点的快乐(kubi)生涯
  • 妈咪带球跑:总裁的外遇

    妈咪带球跑:总裁的外遇

    结婚一年多,她以为他对自己不冷不热,但多少有些感情的。可是,当她检查出自己有了身孕,正想要跟他坦言的时候,他忽然将离婚协议书推到了她面前。她握着黑色签字笔,手微微颤抖,咬紧牙关,一笔一划勾勒好自己的名字,可惜不够端正,歪歪斜斜的,像毛毛虫一般,真够丑的。签完字在街上晃荡,她发现原来他也是可以这般地温柔,他也会等人,但对象却不是自己,而是另外的女人。酒后乱性的一夜情,一年多的婚姻,最终还是抵不过他过往青梅竹马恋人的归来。曾经的开始,如今的结束,都由着他一手掌控。
  • 混吃混喝的日子:傻妃传

    混吃混喝的日子:傻妃传

    【完结文!很腐,慎入。】当傻子的好处:一,能常人所不能,傻常人所不傻。二,没有缺点,缺点就是最大的优点。三,吃陌生美男的豆腐不会喊非礼!例如,戏弄太子,消遣王爷,撞撞书生。重点PS:那个倾城倾国的“邪魅丫鬟”,能不能独占为已用?*本书简体出版名:《一生一世:青梅难负竹马情》(上、下册,亲们购一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