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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王奎张亮加我一个(1)

真新鲜

有那么一件事情发生于2004年的春天,现在我如果把它原原本本说出来,不仅会遭到人们的质疑,而且还会认为我又是在编小说。之所以说“又”,是因为我没事就会搞点小说编编,但那东西连我自己有时都不相信,写起来倒挺坦然的,还搞着一副他妈煞有介事的样子,说实话,这副模样虽然做作,但还是挺有趣的,起码比说一件真人真事有趣、轻松得多。所以,各位,我不打算说那件事了,我打算写篇小说。

写什么样的一个小说呢?按照我的习惯做法就是不管,写吧你,写下去,觉得该停止了就打个句号。然后像个木匠那样闭上一只眼睛自己瞅瞅,嗯,怎么说呢,还算整齐,能算个东西吧。

在这篇小说中,我的主角还是王奎和张亮。他们俩人是一对非常好的朋友,再次携手走进我的小说即已说明了这一点。当然,“携手”只是一种说法,一个男人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去干嘛干嘛的,这景象着实令人头皮发麻。如果是一对女伴,我们可能不太往心里去。但,男人,呵,两条板汉手拉手?我的意思是说,男人切忌携手。如果你们情况特殊,也就是什么同性恋,实在非携不可,我仍有忠告,即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你二人千万别选择错了时间和地点,把你们只喜欢摸老二的手藏好吧同志,夜晚和角落交给你们去自由操作,行吗?

王奎和张亮肯定不是我不熟悉的同性恋人,我对他们太熟悉了,了如指掌,操纵不止。从王奎的角度来看,他做梦也没梦见过和张亮携手;考之张亮的梦境,亦然,且常将前者踢得满地打滚。张亮为什么总爱做这个梦?那还是因为王奎经常在现实生活中挡他的好事。比如说他正梦见王奎被踢到楼梯上方,后者即将要像坨肉球那样滚下去的时候,王奎的敲门声惊醒了他。

张亮不得不暂且把梦放一放睁开眼睛,他必然要做一番哀叹,哀叹如此大好之梦何日再来?真是太令人生气了,梦与王奎简直互为因果。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去开门的意识。所以,他痛苦不堪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像电视里的演员那样装模作样地想通过这个动作将来客拒之门外。但“演”和“装模作样”这两个词只能决定他越来越清醒。于是他后来终于忍无可忍地猛得掀开被子,纵身跪在床上冲门大喊:“我操你我操你我操操操你妈的王奎,滚!!”骂完他又迅速躺下,再次用被子蒙住脑袋,区别仅在于动作比前次粗暴。但仍然像演员在装模作样,想到这个,张亮几乎绝望。

敲门声因为破口大骂停了片刻,似乎它也想听一听王奎一声怒吼在徒有四壁的屋里留下的嗡嗡回音。等回音盘旋良久、像灰尘一样落入灰尘,敲门声也便掐准时间似的再次响起。

张亮不再骂了,他觉得如果再骂就是上了王奎的当,好像自己在被动地受后者敲门行为的操控。确实如此,为什么不敲你不叫,一敲你就叫呢?条件反射还是咋的?张亮只得在心里骂,狗日的,狗东西。还是不起来开门。他知道后面无非是王奎倒过来骂他,或用脚去踹门。倒过来骂他,张亮自然不喜欢;踹门,他也喜欢不起来。但考虑到王奎那副气急败坏的傻样儿,人挨点骂门挨几脚踹还是值得的。想到这个,张亮不仅醒透了,而且刚才那种所谓“起床气”也销了大半。如果他此时突然变成了姑娘,不定还得在被窝里掩上小嘴吃吃发笑。张亮的嘴挺大的,笑起来也不吃吃,但他还是为“掩上小嘴吃吃发笑”这个比喻搞得有点害羞。

所以,张亮没笑。事实上王奎也没有倒过来骂和踹门。敲门声不急不慢、一如既往地响着。“咚,咚,咚”,节奏清晰,完全可以当作半夜雨点落在瓦棚上的所谓天籁之音,道理上还挺诗意挺催眠的。不过,这后来有所变化,成了“咚,咚的咚,咚,咚的咚”。这使张亮想到王奎此时大概已作出百无聊赖地姿势在敲门了。要么是一手叉着腰、晃着一条腿在敲,要么是斜靠在门上在敲。真令人好奇,王奎哪来的这么大耐心呢?简直不像是王奎在敲门。但不是王奎又有谁会敲他张亮的门呢?

真是越想越好奇。相比于敲门声,张亮渐渐地倒是没有耐心了,没有耐心和一个陌生的敲门声继续僵持下去。于是他轻轻掀开被子,小心下地,尽量不使床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他的小心奏了效,床板很配合地一声没吭。张亮受到鼓励,于是走向门口的脚步也有如猫行,他清楚得很,并不是所有赤脚行走都有这样好的效果的,连自己都听不见足音,何况门外?站在门口,他倒没急着开门,而是闷闷地深吸一口气,想:打开门锁即便轻手轻脚也会有声音,而且声音还会通过门锁的金属及门板这些干脆的导体传出去,丝毫动静都能叫门外人察觉。所以,张亮以所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门。于是,王奎将“咚”之后的“咚的咚”准确无误地敲在了前者的脑门上。

就是王奎,还是王奎,确实是王奎;而且,他身边身后没有其他人。

让你失望了。张亮就是这么失望的,他大概觉得自己猛开门既可以吓吓王奎,也可以吓吓王奎身后藏着的某个人(很可能是姑娘)。可惜没有。不仅没有王奎之外的人,也没有吓着王奎。王奎连头都没抬,直接将指关节顺利地敲在了张亮的脑门上。张亮真想甩上门继续让王奎敲。当他想这么做的时候,王奎伸手挡着了门,然后从他自己制造出的门缝里蹩了进来,因为是自己制造给自己蹩,所以那条门缝不大不小,胖瘦恰到好处,正好给他进来。

“有东西吃吗?”王奎进了屋子,第一次抬头看着张亮,问。

张亮已经爬到床上了,再次用被子蒙着脑袋(第三次了),没好气地说:“呜呜呜。”

王奎就到灶前自己找。他揭揭这个锅,翻翻那个碗,结果什么也没有。没有办法,他只好走到床上替张亮第三次掀开被子,问:“有东西吃吗?”

“操你妈的,”张亮确实生气了,不仅生气,还有失望。他在想,如果王奎带来个姑娘,多好,可他没有,所以他说了句“吃屎去吧!”就又夺回被子第四次蒙住了脑袋。

王奎就说:“你怎么了?病了吗?”

这个,张亮不得不第四次掀开被子坐起来了。不是他怎么了,而是王奎怎么了的问题。王奎,这么个男的,张亮太熟悉了,他都活三十三岁了,还没找到工作,也没找到老婆,跟街口那个洗头房一个叫小朱的女的搞了多次也没给钱,好在较熟,赊着。王奎,这个混得如此之差的混子,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样敲门,为什么现在这样说话?说实话,我都觉得好奇,张亮自不待言。

“呵呵,你这样看我干嘛?”王奎被张亮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要命的是张亮还看到他脸红了一小下,虽然小,虽然浅,虽然快,但还是被张亮发现了。

现在,张亮问:“我说王奎,你没事吧?”

“事?”王奎东张西望了一遭,说,“什么事?哦,我没事,你呢?”

“操,那你自己找吃的去吧,我睡了。”张亮这次没有蒙脑袋,就这么把脑袋垫在枕头上看着站在那儿的王奎。

王奎也看着他。张亮发现他的嘴角有一丝微笑。于是他只得朝里侧着睡了。他盯着墙上的洞看,他发现这个洞越来越大,照这样发展下去,洞迟早要通掉,那么以他这样的睡姿就可以直接看到外面。如果外面不是房东家同样的那些小房子,那么张亮就可以看到房东家左边另一家的窗子。在那扇窗子后有个女高中生天天晚上看书要到十一点。可惜这个女高中生没有“女高中生”这个名称漂亮。不知道为什么,她长那么胖,胖得张亮似乎现在就能通过这个睡姿发现她两条摆放在写字台下的粗腿。

后来,张亮听到背后的声音,他努力把思想从胖高中女生的大腿上收回来,想想王奎搞出的那声音是什么。是什么呢?哦,他在吃东西。吃什么呢?一定是地上那些胡萝卜。于是张亮回头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王奎在吃胡萝卜。在吃之前,看来他洗过一遍,除了他潮湿的手上抓着一根在啃,在桌子上还堆了五六根。这些粗细不等的胡萝卜,怎么说呢,形状居然那样仿生,色彩居然那样鲜艳,整个房子似乎都因之亮了起来。他吃得真香,而且嘎崩嘎崩的声音使王奎那副糟糕的烟牙瞬间显得无比锋利和雪白。就是说,张亮也被他搞起了食欲,而且只针对胡萝卜的食欲。

“给我吃个。”张亮说。

王奎也便从桌上拣了一个细点的扔到了床上。

很简单,几根胡萝卜会使我们的日子明亮许多,心情也坏不到哪儿去。

“你最近怎么样?”张亮边吃边问。

“还好吧,没怎么样。”王奎边吃边答。

“你上次搞的那些钱呢,借点给我用,下午我要去办个事。”张亮继续边吃边说。

“什么事?”王奎也继续边吃边说。

“哦,你就别问了,真有事。你不会花完了吧?”张亮终于停了一下看着王奎。

“是的,花完了。”王奎把一根吃完的胡萝卜所剩下的根蒂扔到了原来摆放胡萝卜的角落里,顺手又从桌上拿起了一根。

“我操,怎么可能?!不很少啊那些钱。”张亮不仅不再吃,而且开始穿起了衣服。

“你操也没用,确实用完了。”

“你看着我,老实交代,你怎么用得这么快?”张亮说完觉得这话挺肉麻的。

“操,肉麻,”王奎也觉得了,所以他不可能看着张亮,而是盯着胡萝卜说,“真用完了。”

“真的?”

“真的。”

张亮只好把穿了一半的衣服又脱了,再次爬到床上。

王奎于是说:“你还是起来吧,给我睡一下,我困死了。”

张亮看看他,这才发现,王奎的眼睛布满血丝,很红很红,真像一只吃完胡萝卜的兔子。

“昨晚干什么了,又去小朱那儿了吗?”

王奎边脱衣服边说:“是啊,不去她那儿去哪儿呢。”

“哦,都还了吧,难怪用完了呢。”张亮恍然大悟,好像很聪明的样子。

“往里面去点,”王奎开始朝床上挤,“还个屁,昨晚一夜麻将,全输给这个臭婊子啦。”

“操,你他妈的真有出息,活该——去你妈的,到那一头去睡。”张亮骂着给王奎扔了个枕头。

王奎很快就打起了呼。

两个人睡挺挤的,刚开始张亮很烦躁,几次想起来干点什么,但他还是觉得没什么值得干的,所以就一直赖在床上。后来也睡着了。但睡得很浅,我现在只要轻轻一喊,他就能醒过来。

当然,我凭什么喊他呢,懒得喊他。我写我的小说而已,他睡他的觉。不过,我小说写到这里,觉得有点为难,想找本书看看人家怎么写的。就在我找书看的时候,张亮醒了。

他说:“你手上什么书?给我看看。”

“操,你搞得很有文化啊,看吧。”说着我就把书给了他。

他翻了翻,就丢在一边。说是不好看。

我觉得这挺可惜的,拿到本书结果却一字不看,太可惜了。所以我就指了一段给他读。这一段如下:

两只土狗正在离她家大门口不远的地方交媾。邱大立的奶奶有点奇怪,自言自语着说:大热天的,它们真想得出来。经过它们时,两只狗自动分开了,用忧郁的狗眼瞟了瞟邱大立的奶奶,挺不好意思地分头朝相反的方向慢跑而去。一只停在了往北五十米开外的一个小土丘上,蹲在地上翘起后腿哀怨地舔起了它那根直楞楞朝斜上方竖起的生殖器官,由于蒙上了一层透明的夜幕,那个东西显得黑红黑红的。另一只几乎是同时停在了往南五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小土丘上,也蹲在地上翘起后腿哀怨地舔起了它那根直楞楞朝斜上方竖起的生殖器官,由于蒙上了一层透明的夜幕,那个东西显得同样黑红黑红的颜色。

——(李红旗《幸运儿》P85页/华夏出版社2004年1月版)

张亮顺着我的手指头读完上述文字,一脚就将熟睡中的王奎蹬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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