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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王奎张亮加我一个(2)

话说我辈在春天

刚开始,柳树有点小绿,不太注意,看不出来。后来,绿得狠了,下面还有青蛙叫。青蛙叫的那个拟声词很丑,我就不写了。这就是说,春天来啦!

我们去看望一个身患重病的人。

这个人叫王奎。名字很刚,但他身患重病。

我们,是,我和张亮。

王奎的老婆在家,她长得还是那么漂亮。因为在家,所以她只穿了件粉红色的毛衣,所以她的乳房不减当年。王奎家院子里有株桃花,我们看见他老婆从桃花下经过,来给我们开门,我们吓了一跳。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啊。另外,桃花开得太牛逼了,开在王奎家破败的院子里简直牛逼烘烘,令人浑身燥热。我们就站在栅栏门外高喊,小高,你家桃花开得真好啊!

对,小高就是王奎老婆。

小高这个女的,长得确实不错。张亮有点紧张地问,小高,王奎要紧不要紧啊?小高对着我回答道,你们进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那是那是。张亮居然有点害羞。

是这样的,小高曾是张亮高中同学。上了大学,张亮就把她当笔友,大学毕业还想跟她搞对象,所以经常带着她出双入对找我和王奎吃饭什么的。那时候的张亮风华正茂,满面红光,他大概觉得身边的小高迟早要跟了他。但小高结果跟了王奎,这出乎张亮的意料。张亮接受现实,但他还是要看到小高害羞一把。唉,张亮是个执着的人。

我也挺喜欢小高的,我跟小高有过一次地下接触。当然,王奎和张亮都不知道,那是她得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的特殊时期。我跟小高的事情很简单。她问我,你说,他们哪个好点?我说,他们两个一般化,即便是我好朋友还是一般化,谈不上好。小高说,哟,就你不一般?我说,怎么说呢,说心里话吧,我确实觉得自己比他们两个不一般。小高就好奇了,说,说说看?我说,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现在是参谋,角色不能搞错。她说,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我还选择你呢。我说,你以为你选择我我就要你吗?她说,少来了,说吧,反正也是聊天,说真的,谈他们两个我就烦,说说你,说说看?我就说,你真要我说?她说,对啊。然后我就对小高说了一句话,她听明白后拔腿就跑掉了。至今我还记得她拔腿跑动的那个时间和地点,那个时间也是春天,再具体点是春夜,地点是湖边。我也记得她跑动的背影,她的背影比她的正面更精彩,尤其是其时其地。也就是说,当时我想追上去,但我没追。没追也许是不对的,为什么不对?后面我得谈这个问题,不急。

我们就跟着小高进了房。

王奎睡在床上。病人不睡床上难道睡地上吗?

我说,王奎,怎么样?

王奎支起身子,说,还那样。

张亮说,那医生怎么讲?

王奎说,我也没搞清楚,你们问小高。

我们就看着小高。小高说,医生说,下个月中旬开刀。

有这么严重?张亮有点吃惊了。

我安慰张亮,说,没事,开刀有什么,阑尾炎不也开刀吗。

然后就是小高站在窗前削起了苹果。那苹果是我和张亮刚才买的,我们仅凭记忆或电视上的景象买来了苹果。我们买了大概有七八斤,这是专门给小高削的。但说实话,从我个人角度来看,苹果为什么总是要出现在病床一侧呢?难道王奎一生病了就真的爱吃苹果?我总是被这样的问题搞得很困惑。

吃吧,小高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张亮,另一只手拎着螺旋形状的苹果皮。

王奎接过苹果,没有立即塞进嘴里,而是盯着看了几秒,突然说,你为什么给我吃苹果?

为了让王奎把苹果吃了,小高又削了四个苹果。

她先给我,我立即就吃了起来,王奎看我吃,也跟着吃了起来,但他毕竟是病人,没我吃得快,我吃完了他才吃一半。所以,等小高削的第二个(不把削给王奎的那个算作起数)给了张亮,第三个也已削好正准备吃的时候,我说,给我。她就给了我。所以,她又削了第四个苹果。所以是四个而不是三个,超过人数一个,加上削给王奎的,就是五个。因为张亮嘴小,所以,第二个苹果我是和他同时吃完的。而小高因为是女人,所以吃得很慢。当我们等待小高终于吃完苹果的时候,再看躺在那儿的王奎,只见他皱着眉很痛苦的样子,而他手中的苹果被他放在了床头柜上,起码还有三分之一的果肉。可惜,在这个短短的时间内,那三分之一破破烂烂的苹果已生满了锈。

他确实病得不轻。

我们只好再到院子里去。

外面光线很强,桃花盛开,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季节,王奎却重病在身,躺在了潮湿的床上。想当年我们四个人每这时都会去爬山。我们抄近路上山,再抄近路下山,从来不走正道。我们在山顶哇哇大叫,在山下也哇哇大叫。想起当年我就热泪盈眶。唉。

我们坐在桃树底下,小高进去忙饭。

为了缓解一下情绪,我问张亮,你跟那个脸上没痣的姑娘怎样了?

张亮说,不行,没进展。

我说,你是不是很爱她?

张亮说,呵呵,不知道。

我又说,她是不是嫌你长的不好看?

张亮说,没,她从来没说过这个。

那问题就大了,我说,她连你长相都不嫌弃,那肯定是对你没意思了。

张亮说,别搞得跟什么似的,你呢?有什么新情况?

我说,哈,我,我需要吗我,我比你好,挺好的。

张亮说,懒得管你,你牛逼。

嗯,我牛逼。

在开饭之前,院子里进来一条狗。不是王奎家的肯定,但又肯定经常来串门。所以它没提防,看见两个生人,突然站在那里不动,脖子往上伸了伸,想叫,但也放弃了。它有它的想法,那就是干嘛叫呢,绕过去就是,直接去厨房,看看小高烧什么好菜来着。

不过它还是谨慎的,贴着墙根走,尾巴夹得很紧,不仅如此,还用余光看我们。这是我第一次发现狗会使用余光,在我印象里狗基本没有白眼球,就是说,我是第一次看见了狗也有大块大块的白眼球。很可爱。

然后我们就唤它,它非常紧张地停了下来,朝我们龇了龇嘴。我“噢嘘”一声,它吓得一蹲,又迅速按原路跑出了院子。我就笑了,然后我站起来到院门口看它跑哪儿去了,发现,它并没跑远,站在院门外五十米处回头张望。它看见我在看它,便向远出跑了起来,边跑边叫,叫得不太用劲。

我就笑着回院内,发现墙根下有摊尿。哈,我对张亮说,这条狗有意思啊。张亮说,没出息,跟狗玩什么玩。我没理他,说,这条狗胆子很小,但我估计它还会来,真的。可以打个赌吗?

张亮说,妈的,这个还打赌,你是不是有病?!

吃饭了。王奎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有点勉强地坐在桌子的一方,嗯嗯吃饭。他饭量没降低,这让我感到欣慰。我说,王奎,还能吃饭就说明你的病根本不是问题,相信我,很快就会好。张亮也是这个意思,但他说法不一,他说,我奶奶今年九十了,一顿能吃一满碗饭,我估计她活到一百岁没问题。

张亮确实蠢,他这个话太糟糕,我分析一下:首先,一个老太婆能吃饭跟一个年轻人(即便他已生病)能吃饭是两码事;其次,活不活到一百岁是个寿命问题,也就是一个生死问题,对一个病人(况且还是我们的朋友)说死,于心何忍,何其歹毒;最后,你是在人家家里吃人家的饭,背后说说还无所谓,怎么能吃着人家的还说这个蠢话?总而言之,张亮太蠢了,蠢不可言。

不过,这些分析也只有我分析,王奎和他老婆小高有没有分析,我不得而知。看样子他们没分析。所以,小高问张亮,你奶奶属什么?

龙。张亮说。

小高眼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球,然后恢复位置,说,那没有九十啊,才八十九吧。

张亮脸又红了红,前面说过,他爱害羞—说,啊,我们家就这个风俗吧,不对,我们家没风俗,是习惯,习惯是,过九不过十。比如明年我二十九,我家里就会给我过三十岁啦。

哦。

我觉得很好笑,而且笑出了声音。

一直没说话的王奎问,你笑什么呢?

我就说,按照我们记年龄的方法,张亮奶奶活到一百岁就增加了一年的难度,我觉得还是按他们家里那方法好,你们说呢?

除了张亮不想笑之外,王奎夫妻都开心的笑了。在他们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没劲,有点想滑到桌肚底下去的感觉,就跟喝了酒一样。但这天我们没喝酒。我心里骂:为什么这么无聊?

在饭就要吃完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条狗在桌肚底下找骨头吃。桌肚底下一根骨头都没有,说明这条狗早就到了。我们把肉从骨头上剔进口中,骨头交与它负责,看来已非片刻。我们已合作多时。这是人与狗的默契,即便我们初次相见。

所以,我把桌上堆积的一些骨头也扔给它吃,刚开始它还挺害怕的,渐渐的就放心吃了起来,很凶猛地吃相。张亮看我跟狗那么好,大概有点嫉妒,所以他也开始扔骨头,很快,我们两个陌生人“嘘”那么一声,这条狗就开始摇头摆尾了。我们甚至可以伸手摸它了,摸它光洁的背,摸它的脑袋。张亮还夸张地把手伸到它锋利的牙齿附近,当然,这条狗不会咬他的手。张亮为此居然有点得意,笑得嘎嘎嘎的。

最后—我是说王奎吃过饭想回到床上之前,他提出向我借钱。他说,借点给我。我答应了。问,什么时候要?他说,马上我上床睡,坐不住,你们走的时候,小高跟你去你家拿。

张亮说,为什么不问我借?

王奎说,你要是多,那就借你的,不借他的。

张亮又说,那你还是先借他的,如果要给你,我还得回去筹,今天给不了你。

嗯,就这样,我们该走了。小高取下了小围裙,套上外衣,包括梳洗,她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我们三个人就各自骑上自行车上路了。那条狗跟我们跑了几步,停了。然后我回了几次头,它站在原地,但越来越远。

在一个岔路口,张亮和我们道别了。然后只剩下我和小高一前一后。路上也没什么其他的行人。午后的阳光,道路两侧的树木已逐渐成阴。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总能适时传来上述的蛙鸣。还是那个原因,我不想用字来表示它们鸣叫的声音。

路上有些坡子,下坡子无须蹬,所以,轴的滚动和链条静止交互作用所发出的那种声音十分清晰好听。我们甚至懒得交谈。这不奇怪,我虽然经常咋咋呼呼,但我坚持认为自己不爱说话。小高是个爱说话的姑娘,但因为王奎的病以及阳光、树阴和我的一言不发,也懒得说话。

我们自行车的声音真好听。

巨蛋降临人间

骑自行车往家赶的时候,在万寿遇见了张亮。他孤零零地站在车站的站牌下,看见我了,向我猛招手,并老逼老逼地大声疾呼。是,我的绰号叫老逼。我只得象征性地捏了捏刹,然后两脚点地努力将车停下来。等我停下来,回头看,他离我已有七八十米远。我的刹车一直有问题。然后我就看见他拐着罗圈腿向我跑来。我很想蹬车继续赶路,随着他越向我接近此想法越激烈。真的,我有急事,小区5栋402户的一个老妇女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她鼓动了我妈,打手机叫我立即回去。说实话,虽然我对相亲一向兴趣不大,但之前老妇女给我看过那姑娘照片,模样还很不错。可以想见,此时那姑娘正两膝并紧地坐在5栋402户的客厅沙发上,而且还会偶尔抿一口茶。当然,她不会喝多,喝多了就得上卫生间,上卫生间就会搞出一些声响。她应该不希望我妈听到那些,因为我莫名其妙地感到自己很了解她,了解她不能确定我妈是否会把那声音传递给我。我很急,不应该让这样一个姑娘久等,不应该让她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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