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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家园或一个春天的童话(1)

飞翔的鸽群像扇面一样把风送过来

过上一两天,我们当中就会有一人爬上房顶,一手摇着帽子,一手遮着眼睛,昂着头看一群天上的鸽子。实际上天空飞着不止一群鸽子,有时候两三群,有时候四五群,鸽群有大有小,大的二十来只,小的也就七八只,飞上飞下,左右盘旋,仿佛一面飞翔在天上的扇子,呼啦啦扇过去,又呼啦啦扇过来,似乎有一股股凉风从天上吹下来,让人感受到一种凉爽和惬意。

忙里偷闲环顾一下四周,映入视野的几乎都是清一色平房,间或一两座楼房,就像羊群里的骆驼,在我们眼里就算是高楼大厦了。不过最显眼的还是红山,还有红山顶上那座宝塔,每当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宝塔四周金光闪闪,仿佛太阳里生长着一个金色柱子,那么神秘,那么令人不可思议。

红山脚下就是河滩,一条坑坑洼洼的沙石路,大卡车跑得快一些,“砰”的一声碾飞一颗鹅卵石,撞在红山石壁上,巨大的回声,甚至能将熟睡的婴儿惊醒。院里那个叫司马义的光棍说,河滩原来就是西河坝,水多的时候,哗啦啦的流水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喧闹得很。以前我也听东山的伯父讲,原来西河坝一带全是黑压压的榆树窝子,水多,野猪也多,晚上一个人骑马从那里经过,似乎总能听到一阵野兽出没的声音,头发根子都奓起来了。

这么一想,我的脑子就有些转过弯了,不然老觉得河滩上那座西大桥名不符实。“河滩没有水,咋还修了一座桥呢?”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为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伤透了脑筋。原来我们所生活的乌鲁木齐这个城市,尽管现在河滩成了干滩,然而以前还真的是一条泄洪道呢,尤其到了洪水时节,河水漫滩,出行艰难,把一座城市一劈两半,无论城东还是城西,洪水一来就只能望“滩”兴叹了。

司马义光棍还说,早在清朝的时候就有西大桥了,然而很快就被洪水冲垮了,后来修了一次,又倒塌了,然后再修,再度被洪水冲毁。“‘清索拉德’修的啥桥,咋这么‘纳恰尔’?”维吾尔语中“清索拉德”就是清朝,我们只知道那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但距离现在的具体年代怎么也算不出来,就连司马义光棍掰着指头算来算去,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而“纳恰尔”就是“劣质”或者“薄弱”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连接城东城西的一座重要桥梁,怎么说冲毁就冲毁、说倒塌就倒塌了。

“那是啥桥,‘雅嘎西’,‘雅嘎西’!”司马义光棍把“雅嘎西”三个字咬得很重,说话时嘴咧得很开,露出一排被莫合烟熏得焦黑的牙齿。难怪接二连三修桥呢,原来都是木头桥啊!“现在的西大桥为啥这么结实,钢筋水泥修的!”司马义光棍自问自答地说,好像桥是他修的,面部表情一下子灿烂起来。我们这才弄明白,我们来来回回经过的这座漂亮宽阔,关键是安全的西大桥,是1959年才修的一座新桥,甚至“桥龄”比我还小一岁呢。

我想起来了,除过西河坝这个名字,沿着河滩往上走,还有一个叫“河坝沿”的清真寺,也就是在小西门那个地方,由此印证司马义光棍所说的西河坝这个名称客观存在。司马义光棍是我们院子唯一一个未婚大龄青年,住在院子最靠东门的一个小院子里。我们的院子说具体一点,就在红山脚下,河滩路边,南边是红山商场和第三小学,向北是民航局和西北路,往西越过邮电局,可以看到妖魔山,和山上的另一座宝塔,再往南就是西大桥以及附近的新疆日报社和人民公园。

院子呈东西走向,长长的、窄窄的,而且大院子套着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小院子。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就麻烦了,不但天寒地冻,雪也是一场一场连着下,戴着皮帽子、穿着大头鞋,依旧感到冷得钻心透骨,如果没有手套,手指头就冻得痛。并且都是土木结构的土坯房,一层一层的积雪压在房顶上,得不到及时清除,到了冰雪融化的时候,或许就有墙倒屋塌的危险。所以雪一停,房顶上都是扫雪的人,扫一阵,跑到烟囱前烤一阵,不然手就有冻僵的可能。如果房后没有房子,就是幸运的,可以直接把雪扫到房后,只受一次累、挨一次冻。要是正好后墙挨着别人家前院,就只能先将积雪扫到自己家小院,再由小院铲到大院,直至最后清除至大院之外。然而总有遗漏和抛洒情况发生,因而冬天无论大院还是小院,都会结一层冰,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然就会跌跤。到了春上,雪一化,满院子污泥浊水,于是有好心人找一些砖头,依次摆在可以下脚的地方,年轻人还好,腿脚麻利,身体柔韧性强,随时能掌握重心,不至于一个趔趄接着一个趔趄糊一身脏泥,扫兴得很。

“我的脸上有麻子,好像那西河坝的癞瓜子”

摔跤这种情况,也会在夏天的某一场雨后出现,真正的高一脚,低一脚,而且必须挽起裤脚,抑或手里提一双鞋,脚上穿一双鞋。提在手上的鞋,是上班或者“喝茶”的鞋,穿在脚上的鞋,是临时过渡性的鞋,到了大门口就会换掉。一个人走在砖头上,左晃晃、右晃晃,深一脚、浅一脚,生怕“咯噔”一下踩翻了脚下支撑物,陷进泥里。如果恰好迎面走过来另一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默契和配合了,两个同性还好说,身体如何接触和摩擦也无所谓,换作一男一女,就不得不让一人做出牺牲了,当然牺牲的都是男性同胞,自己站在泥水里,而让女性红着脸,步履艰难地从砖头瓦块上走过。

司马义光棍经常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女人,可依旧得不到女人的青睐。实际上听母亲讲,司马义光棍有过一次婚姻,那还是他当过“街长”的伯父从伊犁介绍来的一个姑娘。据母亲说,那姑娘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说话脸上一对小酒窝,笑眯眯的样子,很让人喜欢。然而不知怎么搞的,姑娘在他家住了不到半年,就突然离家出走了,留下司马义光棍一人,整天冰锅冷灶的,所以谁家做了可口的饭菜,都端一碗给他,而他也懂得知恩图报,反过来谁家有个事情或者需要劳力,他都不请自到,十分卖力。

司马义光棍的父亲和伯父是南疆喀什噶尔人,不同的是,一个留在了乌鲁木齐,一个则去了伊犁,留在乌鲁木齐的父亲娶妻生了他,时间不长父母先后过世。去了伊犁的伯父,据说当过几天街长。“街”,新疆方言土语发“gɑi”这个音,平声。“街长”就是“gɑizhɑng”(该长),就像姑妈现在担纲的一个职务,大概就是街道主任吧,街坊邻居的吃喝拉撒都要管,给钱不多,事情却不少。

伯父后来在伊犁娶了一个“塔兰奇”的闺女做老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几次来信让司马义光棍过去一同生活,他都以“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为由,婉言谢绝了伯父的好意。一开始我们不知道“塔兰奇”是啥意思,后来司马义光棍告诉我们,他伯父说“塔兰奇”就是种地人,而且是从南疆到伊犁去种地人的一个统称。实际上他的那个“塔兰奇”伯母,一天地也没有种过,倒是练得一手漂亮的缝纫手艺,在自家院子开了一个缝纫铺,活儿多得应接不暇,人称“阿勒同汗裁缝”。

说是伯父介绍的对象,其实起关键作用的还是他的“阿勒同汗裁缝”伯母。我们想不通,有着“金子”这层意思名字的伯母,咋就给司马义光棍介绍了一个长了翅膀的姑娘,说飞走就飞走了。有一天司马义光棍用芦苇秆做鸽哨的时候,我们就缠着他问:“司马义阿卡,尼亚孜汗妍格回不回来呀?”妍格是嫂子的意思,平时我们叫他哥,尼亚孜汗自然就是嫂子了。“麻雀飞走了,就不回来了!”他说。“鸽子飞走了,不也飞回来了么?”我们还是想不通。没料到司马义光棍不说却唱上了:

“我的脸上有麻子,

好像那西河坝的癞瓜子;

老婆看了直发愁啊,

姑娘见了绕着走……”

我们这才发现,司马义光棍的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麻子,坑坑洼洼、颜色不一,仔细一瞧,还真的有些苍老和丑陋。从此以后,我们不但见了司马义光棍唱这首歌,上房看鸽子也唱,而且越唱越响亮,就像他做的鸽哨一样,响彻天空。

站在房上看鸽子,讲究“两看一听”,一看鸽群飞得有多高,二看“翻翻”一次翻多少跟头,一听就是听谁家的鸽哨最响亮。鸽群飞得高,甚至和天上的云彩融为一体,而且最终还能准确无误回到家,说明鸽群的凝聚力和对主人的忠诚。一群鸽子当中得有一两个好“翻翻”,忽而冲入云端,继而一个头朝下,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翻下来,看着就要撞上房顶,却又一个急转身,忽闪着翅膀重新飞翔在高空,感受的是一种刺激和乐趣。而鸽哨则是一群鸽子的风向标,不但起到引领和号召作用,而且还给人听觉上的享受。尤其是几个鸽群同时飞翔的时候,有的清脆悦耳,有的高亢浑厚,有的悠扬动听,仿佛天上演奏的一支交响乐,听得人心都醉了。

“我的脸上有麻子,好像那西河坝的癞瓜子……”人的心一醉,难免就有些忘乎所以,忘了是站在房顶上,昂着头,遮着眼,挪着步,一不留神就从房顶上栽下来了。我也曾摔下来一次,不过没有直接摔到地上,而是从一个房顶,摔到下面伙房的房顶,中间有一个缓冲,最后无大碍。这一次摔下来的伊斯马尔,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躺在地上抱着脚脖子,一把鼻泣一把泪,疼得直打滚。幸亏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大人孩子都在院子,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起涌了出来,身强力壮的司马义光棍自告奋勇,背上伊斯马尔就往外走,身后不但跟着他的父母,还跟着一帮邻居,仿佛自家的孩子一样,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医院说是脚脖子骨折,要打石膏,必须在床上实实在在躺上一段时间,鸽子就由别人来照顾了,加之是在暑假,对学习的影响相对就少一些。正好东山的伯父来了,就告诉伊斯马尔父母一个秘方,说是喝了鹰骨熬的汤,对孩子的骨伤有很好的疗效。

这次伯父没有骑马,而是坐着马车来的,客栈就在三桥那里,有住宿和吃饭的地方,还有一个马号,东山、南山和达坂城来的马车都在这里过夜。伊斯马尔的父亲马老三,还有我们两个孩子,就这样跟着伯父坐上马车,从三桥到东大梁,经红雁池先到榆树沟,之后又经葛家沟,再翻过一道高高的山梁,这才到红土弯子,等到了东山伯父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第二天伯父带着我们走了好几家牧民,最后总算从一个阿克萨卡勒,也就是一个白胡子老人那里,得到一副鹰骨,老人没有要钱,只收下了一块砖茶和两包方块糖,而且一再说一副鹰骨治不好孩子的骨伤,他一定还会想办法再弄一副。

回来的时候没有马车,而是先步行来到芦草沟公安厅煤矿,好说歹说搭乘一辆解放牌运煤车,晃晃悠悠来到地磅,再次靠我们的两条腿,用伊斯马尔的父亲马老三的说法,“坐11路车”来到米泉检查站,然后登上13路公共汽车,到医学院下车之后,再倒1路车,过八楼、经明园,总算回到了红山大杂院。

妖魔山大战马蜂以失败告终

我们的大杂院就在红山脚下,因而以红山相称。而真正的红山,位居乌鲁木齐市区中心,像一条巨龙东西横卧,高昂的龙头伸向河滩,悬崖峭壁,气势雄伟,因西端断崖呈褐红色,取名红山。我们喜欢听“赶大营”来乌鲁木齐的天津人“刘货郎”讲故事,特别是红山、妖魔山和宝塔的故事最让我们着迷。

“传说很早很早以前,西天王母娘娘在瑶池举办蟠桃盛会的时候”刘货郎拖着长长的富有韵味的天津腔,总是这样开头,而且每次讲到这里,就要装模作样在身上搜上一番。我们立刻心领神会,他是想抽烟了,又想不劳而获,耍个牌子等着我们伺候。故事还没开始就等着结束,我们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于是好几双小手急忙伸过去,将他的衣兜、裤兜掏个底朝天,撕报纸、抓烟丝、卷烟卷、划火柴,分工明确,流水作业,三下五除二,一根莫合烟就叼在刘货郎的嘴上了,只见他猛猛吸一口,然后像烟囱冒烟一样,吸进肺腑的一股烟,分成三股又从他的鼻孔和口腔冒了出来。

“蟠桃盛会上,王母娘娘乘由青烈、赤鳞二龙所驾的云香宝车,与周穆王天子驾驭的由神骑、宝驹马驾的青铜车比赛。后王母娘娘输了则大怒,将两条龙贬入瑶池湖底。经过千年苦练,两条龙化为如今的红山和妖魔山。有一年,天逢大旱,两条龙企图游到一块,阻断河滩流水。当时掌管乌鲁木齐的都统得知消息后,急忙请道士在两座山顶修塔镇妖,从此双龙被锁,两山不再走动,这才保城安民,让天下太平。”

现在我们就站在红山顶上,经过多少年的风吹雨淋和酷暑严寒,红山塔依旧巍然耸立于山顶。而远远望去,妖魔山就在西天边,山上也隐隐约约看到一座塔。“两山夹一沟”,这是刘货郎对乌鲁木齐的形象比喻,仔细一瞧,还真是如此。一座红山,一座妖魔山,中间由南到北,狭长一个沟谷,就见一条河流从三屯碑那边流下来,蜿蜒迂回,穿城而过,流经九家湾一带时,又分成两个支系,一条支系先是和西山四道岔的水交汇,然后盘山绕坡,到地窝堡丰田和河南庄子,一条支系直接北上,经宣仁墩到安宁渠,最后流入五家渠。

刘货郎指指远处的妖魔山,又指指红山脚下的西大桥,顺嘴道出一个段子:“红山嘴子、妖魔山,两个塔对的端;西大桥修得欢,维吾尔族洋岗子扭得欢。”说是段子,到了他的那里就变成天津快板,合辙押韵,朗朗上口,像唱歌又像说话,听上去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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