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她,你们不可以动她。”正当骆米想要抬脚朝着这带头大哥的要害之处踢去时,红豆突然冷不丁的爬了过来抱住了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红豆也醒了过来,骆米看着她,有点百感交集,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那些个污言秽语,也不知道这个十七岁的女孩会怕成什么样。
“别怕红豆,我不会让他们动你的,待会你别说话,找着机会你就跑。”骆米摸了摸这个贴心的丫头,低声在她耳畔边嘱咐道。
“说什么暗语,大声点,别怪爷没警告你们,敢耍花样当心你们的小命。”
“哈哈哈……”一群人附和着笑了起来。
骆米抬眼,说话的人正是把红豆打晕的大汉。
“要我们的命?既然是来抓我们的,那我骆米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是有价值的,价值是多少?一万两黄金?”
“臭女人,胆敢偷听我们说话。”
伴随着壮汉的粗言,骆米承受的还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
“小米……”红豆连忙护住吃了亏的骆米,心疼的不得了。
“老三……”带头老大拉住了壮汉想要继续施暴的手,语气带着震慑。
“偷听?你哪只眼睛见到你姑奶奶我偷听的,要听我也是正大光明的听,鼠辈才会偷偷摸摸干些不耻的勾当。”以舌头在口腔内部舔抵了下被扇肿的脸颊,骆米怒视着大汉。
“骆妃,你最好安分点,我的兄弟们拉的住一回拉不住二回,你若老实点,待会兄弟们才不会让你多受罪。”带头老大蹲下身掰过骆米倔强的脸警告到,而身后的小喽啰听后笑的更是猖狂,一双双眼睛放肆的在骆米和红豆身上逡巡起来。
骆米知道,再这么拖下去,自己和红豆没一个能全身而退,红豆完全就是跟着自己遭了秧,她要保住红豆。
“今天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我,要我老实,可以,放了我的丫鬟,否则……”话说到一半,带头大哥已经听出不对劲,想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骆米在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摸向了红豆藏着自己金饰的袖口,更快速的摸到了一个发簪,用手指头试了试,还算锋利,推开抱住自己的红豆,一把拿出金簪,抵住了自己细嫩的脖颈。
“你且住手,万事好商量。”带头大哥见情况突变,为了稳住骆米,更是一脚踹向了那个口无遮拦的大汉。
“我骆米不是三岁小孩,你们抓我就是为了交差,我也没这个本事和你们讨价还价,仅一个要求,放了我的丫鬟。”
一路急奔,骆米倒置的身体本就把血液全都集中在了前躯,金簪抵住的动脉正随着心跳的节奏“突突”蹦着。
手指的皮肤哪抵得上脖颈的,骆米甚至已经感觉得到这把金簪插入动脉时的疼痛。不来点硬的,他们这帮生里来死里去的刺客是不会相信她会有这胆量。
“小米,你松手,你松开,千万别吓我,我不走,不走啊……”红豆跌坐在一旁,豆大的泪水已经扑扑而下,想上前抢过金簪,却怕错手伤了骆米。
“好,依了骆妃就是,老三,放人。”
“老大,这个……”
“我说放人。”
大汉接到老大的命令,揉着刚刚被踹疼的大腿,一把抓起红豆扔出了老远,“他奶奶的,算你运气好,滚。”
红豆挣扎着爬起来,哭喊着想要再跑回来,骆米怒斥道,“你再动一步试试。”
本就锋利的金簪头已经刺的骆米细白的颈子生疼,见红豆不开窍,还想奔着回来送死,骆米只能一狠心把金簪头刺进了动脉。
血没有预想中的滚烫,骆米只觉得颈子上的疼痛具体了些,什么东西顺着脖颈滑到了自己的胸口。
“小米…….”红豆惊叫。
“走不走?”骆米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个笨丫头怎么还不明白自己的用心呢!
最后,红豆上演了言情剧中那悲情而又经典的分别场面——一步三回头。
看着红豆的身影消失在森林尽头,骆米露出了个笑容,视死如归也不过如此了吧!
“现在你满意了吧!”见骆米发呆没回答自己,带头大哥朝着其中以小弟使了个眼色,人群中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少了个人……
“没想到她还挺仗义的,不过一个丫鬟,她完全可以把她送给这帮饿狼换个喘息的机会。”
树林深处,戎墨居和尉迟文宇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戎墨居更是冷血的说出了这番悖薄人性的话,在他眼里,奴才始终没有任何的地位。
尉迟文宇根本就没心思听他说话,一双眼睛紧随着那奔逃而去的蓝色身影,以及朝着蓝色身影追去的那抹鬼祟。
“我去去就来。”
终于,在那抹鬼祟的身影也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后,尉迟文宇丢下了身边的戎墨居,施展过人的轻功闪电般消失。
摇开折扇,戎墨居面带戏谑,什么人这么着急着想动寒明夜的女人,他真想看下去,他更想看的是,他寒明夜用命去疼的女人,被凌虐后会引发梡国何等的海啸……
红豆没命的跑着,但偌大的树林她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跑的出去,跑着跑着眼前就花了,除了泪水、汗水,剩下的就只有离开骆米时她颈间的鲜血及坚定的眼神。
掐一把泪水,脚下的力气又上来了,她得跑,她得找到太子和小王爷,她得让骆米安全无碍的回来,她不能让那些个下流胚子对骆米干出些什么。
“想不到跑的还挺快,害小爷我花了不少气力,给我过来。”
“啊~~~”
被派出的小喽啰还是追上了红豆的步伐,粗人就是粗人,刚把红豆抓住,就立刻对她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