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轩皇宫,祥和殿。夜已经很深了,长明灯已经点上,两排的红烛在偶尔吹过的穿堂风中摇曳。
“皇上。”万国舅一身广袖黑袍站在矮几前。
“唉,朕的身体较前两个月又差了!”矮几之后临轩帝的模样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得不甚明了,但苍老无力的声音已经明显不比从前,很难想象他刚刚步入六旬的老人。“皇上,臣已经命手下按兵不动,尽量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呵呵,朕身边的人熟忠熟奸,朕的心中自有定数。”临轩帝阴郁的脸上微微泛出一点笑容:“当年本是立豫亲王为太子,只是谁都不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惜……”临轩帝轻轻一叹。
“豫亲王的事,臣也深感遗憾!”万国舅提起贲佐也是满脸遗憾。
“若是其他的皇子可以和他相提并论,朕也不必在这里哀叹!”临轩帝的脸上隐约透着一丝伤感。
“皇上!”万振崎向前一步道:“皇上可以参考四皇子,或许……”话还没有说完,临轩帝便轻轻摇头打断了。
“豫亲王前两年在战场上还可以一人当十,试问,又有哪个皇子可以如此呢?”万国舅讪讪地不再言语,半晌后才道:“陛下说得是。”万国舅只能拱手受训。
“朕乏了,你先告退吧!”临轩帝挥了挥了手,看着万国舅躬身告退,方才轻轻换到:“凌公公。”
一个身穿黑绿色管事服色的太监从正殿后悄无声息地碎步走出来,躬身在一旁。
“朕让你派人送的东西已经送到惠善宫里了吧?”他已经记不清太多的事了!
“是,杂家一早就为惠妃娘娘送过去了!”
“皇上,今儿个是惠妃的寿辰,可惜皇上染病在身,要是能与惠妃娘娘一同度过,娘娘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恭敬的表面下,暗藏着诡谲的气氛、波动的气流。
临轩帝黑眸微黯,然后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凌公公可以退下。
***
惠善宫,惠妃用完晚膳,沐浴更衣完毕,再将小娄遣下去休息后,自己却因无法入睡而由床榻上爬起,一身单衣地坐在窗下的长榻上,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明亮的月牙儿,一向晶莹灿烂的圆眸,在此刻显得十分黯淡无神……
呆坐好半晌,今天是她的寿辰,以往寿辰,皇帝陛下都会在宫内大肆庆祝,今年却不比往年,皇上一直称自己染病在身,竟然将把她的寿辰延后举办!那是否在暗示着她在宫中的地位不比从前?而这也是造成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主要原因。有生以来,温惠儿首次品尝到失眠的滋味……
有些微愣地起身,温惠儿暂且将皇帝的事放在一边,迳自缓缓走入内室,躺在床榻上,接着缓缓阖上眼……
亥时刚到,昏暗的月光中,一道昂扬的身影如同猎豹一般,悄无声息的向惠妃的床铺前进。寒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熟睡中娇柔的表情,唇角一勾,泛起嗜血的浅笑,就像猎豹盯上了被狩猎的对象。
挑逗地举起她纤纤玉手嚼咬,原本只是嬉戏咬玩的动作却让他玩出兴味来了,连舌尖也加入魅惑的行列。他将每根手指彻底洗礼过,甚至连手心的雪腻嫩肉也不放过,好心情地享受女人带给他的乐趣。睡梦中温惠儿的意识在黑暗里游荡着,她微恼地蹙着眉,口中却逸出舒服的嘤咛。可恶……是谁在打扰她的酣梦……身体好似着火般燥热难耐,她不安的翻转身体,以减轻那莫名的不适。“嗯……”她一脚踢开裹住身子的薄被一角,让睡衣的下摆也跟着掀起,露出一只修长匀净的玉腿。
一双贪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她:“惠儿,真美……”他对着她秀美的耳朵吹气,手开始得寸进尺地想钻进她的被子里。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荡,温热气息将她环绕。温惠儿缓缓睁开双眸,抬起小脸,微微一愣,在昏幽的光线下望进男人****氤氲的眸底。
“想我了?”他灼热气息扫过她细致耳朵,引起另一波骚动。将她窈窕的身躯压在下头。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她牵扯了下嘴角,语气显得轻缓。
贲横挑高俊眉,勾勒出一抹带着邪气的笑,慢条斯理地说:“不喜欢我来?”
“谁说的?”她美丽的眼睫眨了眨,两手勾住他的颈,红唇掀了掀,语气微带嗔意。
贲横又牵唇一笑,语气变得低哑:“本王会与你一同度过这难忘的生日!”低低喷气,俯下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嘴。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般地罩来,在她的小嘴里流窜、纠缠,吸吮着她的香舌,迫使她高高地仰起细颈,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四周很静,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温惠儿闭上眼满足的听着他的心跳声,而他强壮的胸膛也因为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两个人都不想动。贲横不断的抚着她光滑瑕的背,感受着激情后的韵。
贲横很快的调匀气息,翻身离开她的身躯,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温惠儿细细喘着气,拉过被子盖着****的身子,经过一番折腾,她早就十分疲累了,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贲横睁开眼,慵懒的转头望着她时,露出一抹精锐的光芒。她沉睡的小脸近在眼前,唇畔还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甜美的脸庞散发出一股性感的娇媚,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因她而悸动,男性有再次骚动的倾向,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他起身下床,动作迅速的着衣,深深望着床上的她一眼,转身离开惠妃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