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夜,仁亲王府;
“王爷,您快喝……”晴儿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世间最轻的白翎毛。
温晴儿斜倚在绣工精致的绣榻上,柔若无骨的靠在贲钊强壮的身上,水汪汪的眼中春意荡漾,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俊帅、毫无瑕疵的侧面。晴儿每次看到他,都会有春心荡漾的感觉。
她素手握着一只盛满碧绿美酒的水晶杯,凑向贲横的嘴边。相比晴儿的春心荡漾,贲钊的态度却冷静得异样,眼中闪动着异芒。他就着晴儿的小手喝下那杯酒,之后便抓住那只手不放。他嘴角噙着淡笑,温柔地抚摸着晴儿雪白娇嫩、毫无瑕疵的玉手。
晴儿娇羞地偎了过去:“爷,臣妾有些想要睡了!”
贲钊捏着晴儿雪白的小手,笑得无限温柔,柔声道:“晴儿,今个见到姐姐都聊些什么了?”
她强笑着,细声道:“王爷,我们自然是聊一些女人家的……啊——”她突然惨呼一声,贲钊原来轻捏着她手腕的大手竞仿佛铁钳一般,紧紧钳住她,手腕的骨头仿佛即将被捏碎一般,痛得她额头冷汗一滴滴渗出来。
贲钊的手劲加强,脸上却笑得更是温柔,另一只手百般怜惜地抚摸着她楚楚动人的脸,柔声道:“晴儿,本王的宠妃,你说……你想让本王怎样罚你呢?”
晴儿身子不由得一颤,像一只受惊吓的小鹿,她挣扎着想坐起来:“王爷……”
“看来你还没学乖!”剩下的话语被他的手硬生生地卡断。掐起她小巧秀气的下巴,像猎鹰一般冷酷的眼神对着她满是泪水的脸蛋,探查不出一丝情绪。
他的笑容很俊美,但是却带着难以言说的阴郁:“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另一只手拂起她腮边的一缕秀发,仿佛情人间的爱抚一般,他用手指轻滑过她细致的脸颊,细小的颈脖,到光滑的肩膀,挑去身上的外衫,露出光滑的后背。
“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吗?”加重了语气,也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晴儿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嘤咛。
晴儿此时的脸色已不能仅用苍白来形容,已经变成死灰色,连嘴唇都开始发白:“臣妾一定会听爷的话……”
“很好,把酒喝了!”他半命令着,将手中酒杯抵在她唇边。
晴儿不敢有任何抗拒,听话地张开双唇,定定地望住他黝黑的眼瞳,任由他将杯中的烈酒缓缓喝进肚子里,喝得涓滴不剩。胃好热,胸口也好热,那热度正迅速侵染她的肌肤,让她的眸光变得迷蒙如雾,增添出难以言喻的媚然。
皇位,难道他贲钊就不想得到吗?事实上他与贲横也只是面和心不合,与他合作只是想要铲除他们共同的敌人,太子身边有他身边的人!她与惠妃之间的事怎么会瞒过他?至于晴儿,她的王妃,他可以理解成,是太子安排在他身边的卧底!
“晴儿在怪本王吗?”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轻,但却是不容她逃脱地逼她开口。
“妾身不敢怪罪王爷。”晴儿注视着他,似乎……有很重的煞气。
“今日进宫你没有带丫鬟?”不管她想说什么,他已经转了话头。
“没,没有。”言语无法成句。
“你带了什么给惠妃?”以为只要进宫不带丫鬟,她今天在宫内做了什么他就没有办法知道了吗?
“什,什么……东西?”晴儿一副无辜的摸样。
“你给了她什么?”贲钊加大音量,满眼是不加掩饰的怒火。
“妾身,只是送给姐姐一条丝帕……”她不觉得紧抓紧自己的衣襟,稍稍抵掩住那股不安。
“今日是惠妃寿辰,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只是送了一条普通的丝帕?”看来她还是不准备说实话,贲钊眉心紧皱,眉目中是浓得散不开的疑惑和暴怒!
“王爷……”晴儿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索性用只能用满脸是泪,可怜兮兮地眼神望着贲钊,但却看到贲钊的眼中有一股深深的恨意。
“不要再用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本王,你只是一颗棋子?你因该知道本王为什么会娶你?”贲钊浑身散发阴暗的诡异气息。
“真的只是普通的丝帕,是太子,他想打探上次爷让凌公公转交给姐姐的信上都说了些什么……”晴儿紧紧地抓着贲钊的手臂,感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看着晴儿的眼睛,良久,才道:“现在才说,晴儿说说看要让本王怎么罚你才好呢?”淡淡的语气,言罢,目光从她的面部往下移动,在她裸露的香肩处逗留了会儿,他的注视彷佛带着热力,像是隔着空气爱抚着她。
“请王爷念在,念在晴儿初犯的份上,饶过晴儿好不好?”晴儿怯生生地看着贲钊,小心翼翼地说。
“晴儿想要什么奖赏?”他的目光将她锁住,缓缓倾身,张口,就着那白皙的肩颈肌肤细细啃吻着。
“王爷……”
贲钊抬头,轻轻拂开晴儿腮边的青丝,看着她良久,语气略显温柔:“以后不要叫王爷了,叫我夫君。”他半压着她,气息在她颈边徘徊。
“什、什么?”晴儿有些惊惶,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又不敢确信他刚刚所说的话。
“晴儿不愿意?”他略带兴味地笑了,一手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声音又低了些,有些挑逗地将手在她纤细的腰间滑动。
“不、臣妾……不敢!”他的举动让她脸颊倏地发烫。
晴儿的话,另他深深地皱了眉:“快叫,本王想听!”
“夫君。”晴儿浅浅地一笑,带着娇羞,轻轻呢喃着。
她的话音刚落,他就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微颤发冷的唇,没有半丝怜惜地咬了她鲜红的唇一口。
“记住,你的心要一直向着本王!而不是你原来的主人!”贲钊似有若无地扬唇,眼底闪动着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