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书咆哮道:“绝对不行!娶谁都不能娶她!”
秦子阙:“我喜欢木芙蓉,姐,我要娶木芙蓉!”
秦若嫣:“……”
秦尚书道:“木家如今惹下大祸!木家小姐如何娶得!”
“木芙蓉”三个字成为压垮秦若嫣的最后一根稻草,秦若嫣全身发抖,连声冷笑,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她发疯般抢过仆人手中的藤条,在秦子阙身上猛抽,边抽边满脸是泪,大声斥骂道:“你居然也喜欢木芙蓉!为什么!为什么对我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喜欢木芙蓉!!”
秦尚书和满院的仆人都傻了。
秦子阙痛得从凳子上翻下来,被秦若嫣追着到处乱窜,大叫道:“姐!别!别啊——!你疯了!”
秦尚书反倒成了劝架的,忙上前拦着秦若嫣道:“若嫣!够了!冷静点!”
“我!我打死你个畜生!”秦若嫣大叫道。
秦尚书拖着秦若嫣走了,留下一群家仆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
同一时间,木府:
木芙蓉猛地睁开双眼,从榻上坐起的,急促喘息,颤声道:“爹?爹!”
栀子推开房门进来,焦急道:“小姐,你怎么醒了?”
木芙蓉舒了口气,朝窗外看,问:“现在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
栀子恭敬道:“还未日落,小姐才睡了两个时辰。”
木芙蓉道:“爹呢?”
栀子道:“老爷让小姐多休息会,小姐,不能下床,小姐!”
木芙蓉摆手示意无妨,披上袍子,赤脚迈出廊前,朝另一侧书房张望。隐隐约约听见木相国的怒斥。
“你到底想我怎样?”木相国怒道。
木芙蓉悄无声息地靠近,站在窗外朝里望去,只见木相国背对木夫人,后者则声色俱厉地质问他。
“俱公公始终是一把悬在我们木家头上的利斧。”木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早晚会劈落下来,让我们家毁人亡!你不交出奏折,少不得日日心惊胆战,仔细提防,这日子苦闷,如何过得下去?!”
木相国不耐烦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没有那份奏折!是他不相信,我又如何。”
木夫人道:“你们早就有交情,你去求他,把话说开,他才会相信你!”
木相国冷笑道:“交情?杀妻的交情还是屠友的交情?!”
“十年前,锦罗为救我全家,被俱贼伤了经脉,最终不治而亡!杀妻之仇不共戴天,要我去求他,不可能!!”木相国势若疯虎般咆哮道。
木夫人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尖叫道:“你不为自己,不为我,也要为芙蓉和世贤着想啊!芙蓉早过及笄之年,却至今无人敢娶。世贤已然束发,你也早该给他谋个前途了。有俱公公压在我木家头上,你这一双儿女,难道要一生荒老家中么?!”
木相国长出了口气,怒火似乎要将空气点燃,缓缓道:“他不可能永远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