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你就这么说!结果呢?!”木夫人厉声道:“你被赶出朝堂!而他!继续他的猖狂。明正……你赢不了他,认输吧。”
木夫人低声哀求,说:“我们走投无路了,他今天虽然输了,假以时日,还会再来的,我们斗不过他,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木相国转过身,凄然一笑,缓缓摇头道:“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想是前世冤家,今生业债。”
木夫人满脸泪水,颤声道:“对,你我就是孽债。”
“当初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也是我求着父亲,要嫁给你的!”木夫人绝望地说:“可你呢?偏偏就爱上那个绣女张锦罗,我是正妻,她是妾呐!!可是你又何尝正眼看过我一下?何尝把我放到你的心里?”
木相国闭上眼,摇头道:“我不想再说这个了。”
木夫人崩溃般地嚎啕到:“我要说!我憋了十几年了!我要说!”
木相国忍无可忍,转身离开,推开门的刹那与木芙蓉撞了个正着。
“爹爹。”木芙蓉有太多话想问,也知道木相国有许多话想说。
果然,木相国道:“跟我来,女儿。”
木相国进入后花园,曲径通幽,远处一个小亭子,亭前的池塘铺了满水花瓣,春风一吹,吹皱一池落英,落红顺着风向缓缓飘向下游。
八角亭四周挂的铃铛叮叮作响,木芙蓉听到这声音,便想起了那天晚上,夜行侠抱着自己跃下后花园的一幕。
父女二人在小花园中默默地走着。
良久后,木芙蓉开口道。
“爹,你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
木相国长叹一声,抽搐不言。
木芙蓉又不解追问道:“娘怎么会武功?金燕子、俱公公与娘是什么关系?娘是俱公公害死的还是病逝的?您和娘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乱针十八法”是一种武功?俱公公为什么一直为难木家?他让您交出的奏折,又是怎么一回事?”
木相国抬眼看着木芙蓉,认真道:“女儿,这些事现在还未到告诉你的时机。”
木芙蓉的胸口微微起伏,她有太多的不解,然而父亲却什么也不说,若不是这次的事,只怕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什么时候算到了时机?”木芙蓉又蹙眉道。
木相国叹道:“爹也不知道。芙蓉,爹一直希望,你能做个平常女子,嫁于平常郎君,一辈子顺利安康。很多事情,你一旦知道,就不能去过那种生活了。”
“可是现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木芙蓉激动地说:“我已经不可能再是个平常女子了!爹!让我替你分忧吧。”
天蚕金线,俱公公的阴谋,金燕子老板娘,死去的母亲,乱针十八法……太多太多,今天要不是机缘巧合,又有夜行侠帮助,后果将不堪设想。
木相国缓缓道:“刚才世贤跟你说的一样,都要为我分忧。可是,我的忧虑,你们无法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