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阙直钩钩看着甄义,甄义叹了口气,抱拳道:“秦公子,甄义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您神志不清,这把剑在下暂且收没,请公子酒醒后到北衙领取。”
兵士将剑交给甄义,甄义策马离开。
秦子阙退了半步,郑三郎仍懵懵懂懂,坐在地上叫嚣:“秦子阙,你还比不比?”
秦子阙道:“比个屁!今日爷还有要紧事,莺儿的事改天再和你算账!二子,咱回家!
秦子阙带着小厮扬长而去,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人。
秦子阙一路冲进尚书府,秦若嫣正在绣房绣花,端详那花时,秦子阙已冲了进来,大声道:“姐!姐!”
秦若嫣被秦子阙吓了一跳,险些把针戳手上,忿道:“又做什么?”
秦子阙:“姐……”
秦若嫣道:“招财,来福!先给少爷醒醒酒。”
秦子阙未曾说完便被两个家丁架了出去,小厮打来水,迎头把秦子阙浇了个透心凉。秦子阙一个激灵,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这么大个人。”秦若嫣嗔道:“成日只知道和猪朋狗友混闹,去换身衣服,把澡洗洗!”
秦子阙脑中一片混乱,见秦若嫣坐在春日阳光下自顾自绣那牡丹,张望间好奇道:“姐,你在绣什么?”
“牡丹。”秦若嫣淡淡道。
“绣牡丹做什么?”秦子阙又问。
秦若嫣将手上绷子朝弟弟一亮,那牡丹犹如在阳光下层层绽放,秦若嫣得意道:“怎么样,姐绣得不比木芙蓉差吧?”
秦子阙道:“哎,姐,你还惦记着这事呢。”
“当然了。”秦若嫣没好气道:“爹爹让我入宫,没想到我早就买通了姑母府中的下人,撺掇木芙蓉去。果不其然,你看,木芙蓉得了绣魁,替我进宫了。要不是我有意相让,她怎能得绣魁?她不想进宫,难道我就想进宫不成?我也要等我的人……”
秦子阙登时想起来了,忙道:“姐!”
秦若嫣又叹道:“这就是报应,当初要不是她爹爹非要检举俱公公,甄家能受到牵连被左降浦关?甄义会退婚?我会到现在还嫁不出去!我秦若嫣一辈子的幸福,都毁在木家手上了,凭什么?!”
秦子阙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抱住秦若嫣:“姐!别说了!有要紧事!”
秦若嫣怒道:“秦子阙!我把你拉扯大,听我唠叨几句,就不耐烦了?你还是我亲弟不?”
秦子阙:“是是是,我是你亲弟弟!姐……
秦若嫣把绷子一扔,随口道:“姐姐是不是……”
秦子阙大吼道:“甄义回来了!”
秦若嫣:“……绝顶聪明……什么?”
刹那间晴天霹雳,秦若嫣呆若木鸡。
“甄义回来了!他回京了!现在在北衙!”秦子阙着急道:“姐,姐?你还好罢?姐,你没事吧?”
秦若嫣突然就一把推开秦子阙,跑出门。
秦子阙一头撞在柜子上,痛得龇牙咧嘴,追出门外只看见秦若嫣险些被罗裙绊倒在地的身影,怒道:“也不知道谁不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