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道:“对啊,骗你做甚么!姑丈和我爹爹不合,两家多年几乎不来往,他不认识我不是正常的吗?”
秦子阙眼睛有点直,难以置信道:“不不,咱们见过面的!是是是,有十年了吧。那时候你还是个又瘦又小的黄毛丫头,现在……这么漂亮了……”
夜行侠忍不住哈哈大笑,木芙蓉满脸通红道:“叫表姐,别混说!”
夜行侠也无所谓了,不住赶他,吩咐道:“快走!快走。”
秦子阙苦着脸道:“我脚麻了,站不起来。”
远处传来打更声,木芙蓉与这两个男人半夜三更地站在街上,总不是个办法,万一被发现了更麻烦,便说:“你……你背他吧。”
夜行侠道:“开什么玩笑!要背你自己背。”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木芙蓉也没意识到秦子阙今年十六了,只把他当弟弟看待,便说:“那我来背你罢。”
秦子阙心花怒放,道:“那,辛苦表姐了。”
夜行侠二话不说,把秦子阙拦腰抱了起来,木芙蓉正待喊他,却见夜行侠把秦子阙拖到一条臭水沟前要朝里扔,秦子阙大惊道:“别!我自己会走!”
木芙蓉哭笑不得,秦子阙挣扎下来,跑了几步,说:“表姐,我明天上你家来。”
“别来!”木芙蓉道:“我这几天都不在家里呢,快回去罢,免得姑丈担心。”
秦子阙还想说什么,却见夜行侠一脸寒意,当即打了个冷颤,探头探脑地又看了一会,跑了。
月下西山,悠悠银光遍洒天地,夜行侠转过身,看见木芙蓉站在月光下,那倩丽容貌倾国倾城,美得令人屏息,不禁看呆了眼。
木芙蓉没好气瞥他,说:“看什么看?喏,这句还给你了。”
“黄毛丫头……哈哈哈。”夜行侠不禁乐了。
木芙蓉道:“别听他胡说!”
夜行侠懒洋洋过来,说:“现在回客栈去?”
木芙蓉想了想,道:“方才出来时,咱们的郑大侠正在金刚狮子吼呢,还是过会再回去罢。”
夜行侠一想便道:“那也成,现在去哪儿?”
三更时分,木芙蓉慵懒打了个呵欠,也不知去何处,夜行侠道:“有言在先,可不能去我家。”
“谁想去你家呢。”木芙蓉没好气道:“当我是什么?那种不知自爱的女子么?”
夜行侠忙摆手道:“我可没这么说。”
两人也不知道去何处,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从西市后的僻道出来,循小河旁过丽水,全城静谧,唯有灯栏桥上的大红灯笼散发着红光,与深夜里的潺潺流水相映,灯在水里,水声在街前,别有一番浪漫之意。
木芙蓉挽着罗裙,在丽水边坐了下来,夜行侠拣了枚石片,退后几步,扔进水里去。唰一声内力浑厚,贯穿石片,在水上激起一连串涟漪。
木芙蓉笑着拍手,夜行侠在她身边坐下,问:“你为什么要给俱文珍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