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蓉闷头往前走,眼前却出现两条粗壮的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
“干什么的?”
一个尖利的男声让赵芙蓉的身子抖了抖,她抬起头看着挡住她的侍者,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说不出来的动人。
“我……我来找工作。”赵芙蓉再次低下了头,两个人打量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两个侍者对视了一眼,放了行,“进去吧。”
赵芙蓉没想到这么容易,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进去。
夜上海和外面简直像是两个世界,舞台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抱着麦克风,扭腰摆臀,欢快侬软的歌儿从她的红唇间流出,脸上带着魅惑的笑,真真是风情万种。
而舞台下,男男女女隐在变换的灯光中,随着音乐跳动着,身体贴在一起,暧昧地厮磨。
赵芙蓉一下子红了脸,猛地低下了头,转身想要走,却发现门外的一个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找不到地方了吧,跟我来。”
侍者说完就在前面带路,赵芙蓉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的歌舞升平和醉生梦死,挣扎了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赵芙蓉一直跟着侍者来到了后台,她看到有很多姑娘都在换衣服,即使有男人来了,也完全不在意,还有的姑娘在互相的抹着粉。还有几个打扮的妖娆的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描描画画,看起来这个人的地位似乎比别的姑娘高一些。
有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一直指挥着什么,她穿一身大红色的高开叉锦缎旗袍,浓妆艳抹的,风尘味儿十足。
赵芙蓉一进来,她就看到了她,也不说什么,扭着水蛇腰就走了过来。
“红姨,来找工作的。”侍者恭敬地对她说道。
“行了,知道了,你去忙吧。”
“唉唉唉。”
红姨直接站到了赵芙蓉的面前,开始上下打量着她,侍者连连告退走了。
“抬起头来我看看。”红姨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一把好嗓子听的人骨头都要酥了。
赵芙蓉咬了咬唇,慢慢地抬起了头,她觉得自己的动作一定很僵硬,因为她现在怕的不得了。
“嗯,不错,脸蛋儿够勾人。”红姨的眼里是毫不吝啬的惊艳,“你都会做什么?”
“我……”赵芙蓉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只一个字,她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并不知道她在这里能做些什么。
红姨似乎明白赵芙蓉的心思,又问道:“会跳舞吗?”
赵芙蓉看了眼红姨,摇了摇头,就垂下了眼。
“会唱歌吗?”
“会一点儿……”赵芙蓉说的不怎么自信,以前采莲的时候会哼唱采莲曲,可是如果是之前她听到的那样的歌儿的话,她是不会的。
“呵呵,没事儿,这些都是可以学的。先去换身合适的衣服吧。小芳,你过来一下。”红姨脸上倒是没什么嫌弃的神色,对远处的一个姑娘招了招手。
一个和赵芙蓉差不多的女孩子跑了过来,“红姨。”
“带她去换身合适的衣服。”
小芳打量了下赵芙蓉,点了点头,对她友好地说道:“好,来,跟我来。”
“去吧。”红姨这话是对赵芙蓉说的。
小芳亲热的拉起了赵芙蓉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赵芙蓉僵了一下,抬头,才注意到很多人都正在看着她,打量的,好奇地,甚至带着敌意的。
之前的侍者再次跑了进来,对红姨说:“红姨,四爷来了。”
赵芙蓉的脚步顿了一下,四爷?会不会和七爷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