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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姐定亲

之前的的春闱过后我以为李子轩就可以拿工资了,谁知他直接闲在了家里,现在他也不用看书了,所以没有就去找他的那些同窗老乡什么的喝酒吹牛,有时还把人带回来,这些都没什么,可是他每天都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我实在受不了,就趁他喝醉了把他扶到表哥房里,等他第二天醒了一整天都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理他,他大概是看出我生气了,所以也在家老实了好几天。

几天后就是大姐的订婚礼了,我们要提前一天去刘府,到了后我们先回了我之前住的翠屏园,礼物是我们前两天就选好的,是一个很漂亮的木雕,用的好像是檀香木,虽然不是很大,不过很是有点贵,我还心疼了好久,不过东西很漂亮,我第一眼就看上了,所以我就把它买了下来,当时我很是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送给大姐做礼物。直到李子轩说他就会雕,到时给我雕一个大的,我才不再纠结了。

当天晚上一家人要一起吃个饭,包括世子,意思好像是正式把他算作一家人,这代表了女方家人对男方的认可。第二天他就可以送聘礼过来了,双方交换庚贴,然后就可以定日子了,基本上定亲后就已经算是男方家的人了,只要到了正日子来迎亲就可以了。

这定亲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看男方家里来的是什么人,就表示对女方的重视程度,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由父母出面,沐阳侯府自然也一样,所以当时我们这一桌就有沐阳侯夫人,我作为已经出嫁的姐妹,是要陪坐的,不过因为我是庶出,所以坐的就稍微偏了点。

“来佳诗到到红姨这来坐。”这沐阳侯夫人叫大姐挨着她坐也是为了表示自己对未来的儿媳妇满意,至于实际上以后会怎么样,这就没人知道了。大姐害羞的底下了头,不过还是对着沐阳侯夫人行了礼,然后做在了她的边上,到也不失礼,我们作为陪坐,只要行了礼,乖乖地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就好了,剩下的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所以我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游天外了,我觉得现在可没人有空注意我这个小小的已经嫁人的庶女。

“你就是新晋状元李子轩的夫人吧,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刘府的姑娘,看看,刘府的女儿真是好福气,到时佳诗嫁到我家,那我们家也是要沾福气了。“我本来以为她不会注意到我,不过听完我才知道,她这是变着法的夸大姐是个有福气的人,嫁到她家也能给她家带来福气,这夫人可真能扯,这分明就是人家李子轩聪明,到底是怎么扯到我们有福气这件事上的,不过人家都屈尊绛贵来和我说话的,我自然是要回话的。

“夫人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福气,真正有福气的可是大姐,能嫁到沐阳侯府这样的地方,恐怕几个姐妹都羡慕着大姐呢,我可没看她们羡慕着我。”说完我故意调皮的看了大姐一眼,大姐果然害羞的底下头,我是故意的,我怕自己说错话,现在就算是我说错了,她们也就当我年纪小,不懂事,也就不好追究了。

“瞧瞧,这真不愧是状元公的夫人,好话都让她说了,对了,我听说前段时间状元公可是做了一件大事,听说连皇上都当众在朝堂上夸了他,不知道李夫人可知道这事?“我就知道,我说怎么好好的就把话往我身上转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先不说我不清楚是什么事就算是知道我现在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现在比较敏感,我最好就是装傻,我看大家都看着我,我也不好什么都不说,所以我先行了个礼才说:“夫人就不要拿佳琪开玩笑了,我哪里会说什么好话,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至于相公在外面做了什么,我倒是真的不太清楚,毕竟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就是打理好家务就好了,这些外面的事物相公不和我说我也就不太清楚,要是夫人真的好奇,我回去就问问相公。”

“这到不用,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不过我们虽是女子,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关心一下,相公做错了什么决定,也可以劝劝。”??

“多谢夫人的教导,佳琪以后一定注意。若是夫人不介意,您也随母亲叫我一声佳琪吧。”她点点头就不再理我,又开始和大姐说话,我也高兴落的轻松,说实话这样和这位夫人聊天还真是很累,我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可是李子轩又和我说了,我现在是明知道却还要装傻,我倒是觉得这样还不如真傻来的好。我又在想,这位侯夫人是什么意思,之前李子轩和我说过世子是支持齐王的,而就我试探大夫人的口气来看,这刘府也是支持齐王的,现在她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李子轩还没有步入官场就卷入了党争,而且他有可能是支持太子。不过我现在就算是关心这些也没用,倒不如专心的吃饭。

等吃完饭后沐阳侯夫人就回去了,大夫人带着大姐送到了外面,我就打算回我的翠屏园的,可是大姐出去之前偷偷让我在这等她回来,我也就不好走了。我回来后大姐就让小绿这几天伺候我,所以我就让她去翠屏院等着,如果看到李子轩就告诉他我可能没那么快回去,让他自己先休息。

等大姐回来了,我就问大姐有什么事,她说:“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明天就是想让你帮我清点彩礼。”这里是有这样的规矩,彩礼送来了要女方的姐妹帮忙清点彩礼,然后当着亲朋的面把彩礼念出来。我觉得这就是好面子的人设计的这样的规矩。我以为这种事情不需要我出面,毕竟我已经嫁人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二姐和四妹两人比较好。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拒绝她,所以我就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说我要先回翠屏院,她说:“也对,你先回去吧,你相公还在院子外面等着你呢。”我楞了一下,我以为他已经先睡了,没想到他会过来接我,这里离翠屏院本来就不远,不过他愿意来接我,我还心情很好,我走出去的时候他正和一个下人站在院子外面,他看到我出来就牵起我的手说:“现在天气虽然暖和了,可是到了晚上,终归有点冷,下次还是多穿一点,过几天我们就要回随州,你可不要把身子冻坏了,到时可就又走不了了。”

“怎么会呢,我就是手冷,身上一点也不冷。”他倒是也不再说什么,就牵着我回了翠屏院。小绿还不错,把水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她就出去了。由于不是自己家,到也没什么讲究,所以就随便洗了洗就睡了。

平时我们睡的都比较晚一点,所以我现在就不太睡的着,我就拉着李子轩聊天,我把今天自己的猜测告诉他,他笑着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说:“胡说,你相公就是一个小小状元,到现在连官身都谈不上,人家太子怎么会看上我,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过是之前你让我把东西都捐出去接济难民,这事让皇上知道了,所以才有了今天下午那侯夫人问话。”

“是吗?我说呢,那我就放心了。对了相公,我们过几天就回随州,我想着明天就和母亲说一下。”他点点头说:“也行,免得到时一忙就给忘。”

我本来还打算问问他我们去随州要待几个月,可是他把我往怀里一带说:“睡觉,明天你不是还要去帮你大姐点彩礼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估计我再问他也不会理我了,所以我只好乖乖的在他怀里睡觉。

今天倒是比较热闹,很多亲戚都来了所以大夫人要招呼客人,我看暂时没我什么事,我便自己一个人坐在边上,一些小姐都陆陆续续的来了,我便陪着大姐招呼客人,一直到中午外面听到了敲锣声,我便知道送彩礼的来了,大姐已经和大夫人说好了到时由我和二姐来清点彩礼,大夫人倒没有反对,彩礼进院子之前先要拦一拦,代表我们对大姐大不舍,然后每过一个彩礼我们都要点一点然后把东西报出来,其实彩礼单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只要照着念就可以了,这不过是个形式,等这些都做完了,然后把彩礼单给大姐,彩礼便算是送进门了,然后由大夫人把大姐生辰拿出来,和男方交换跟贴,在这古代跟贴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没有庚贴,连婚都结不了,这交换庚贴是还要到官家去报备的,等到结婚后女方就把男方的庚贴带过去,所以在古代订婚是很郑重的一件事,再想要退婚就必须是双方都同意了才行。

交换完庚贴就会算日子,不过这都是之前都算好的,今天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所以倒是结束的很快。大姐的日子是定在明年的年初,时间到是还早,我也就不用这么早担心送礼的问题。等到了晚上就是我们给大姐送礼的时间表示对大姐大祝福。我进去的时候我看四妹在那瞪着我,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我想到春祭那天的过节,我倒是不以为意,周姨娘看到我倒是先给我行了个礼叫了声“三小姐”。她虽然不像四妹表现的那么明显,可是还是可以看出来她对我不满,不过我现在已经嫁人了,回刘府的次数掰着手指都可以数的过来,而且有大夫人在这,她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佳文,怎么你三姐嫁人没多久,你倒是连人都不记得了吗?”我完全没想到大夫人会替我出这个头,本来她不愿意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她的,大夫人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佳文还是吓着了,她赶紧底下了头说:“佳文不敢。”

“什么不敢,那就是看不起你三姐姐了,我听说你之前还嫌弃你三姐姐家穷,是有这么回事吧。”我现在才知道大夫人原来是为上次的事在敲打佳文。

“佳文不敢。”我看她还是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我觉得就这表现,怎么可能是大夫人的对手。

“是吗?你三姐姐当时嫁的人是我挑的,当时你姐夫是条件不好,不过现在看看,你三姐姐可不是苦尽甘来了吗,我虽然是想到时给你找个好的,只是不知道你到时有没有你三姐姐的福气,可以嫁个比你三姐姐好的。”大夫人一说完,我看佳文脸上马上就白了,周姨娘也跪了下来,我觉得佳文这孩子脑袋简直是缺根玄,要不怎么敢和大夫人对着干,我就算是现在嫁人了,回来了还要看大夫人的脸色。

我现在是不会说话的,一个是我没什么圣母情结,再一个,我也不觉得大夫人现在会对她怎么样,至于以后,那就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了。然后大姐也进来了,一些和大姐要好,或是和刘府关系不错的人家的小姐都来了,这便是姐妹添妆。等我东西拿出来就让人嘲笑了,因为我的就是一个木雕,跟那些小姐的玉啊,金饰啊的这些不能比,然后果断遭到了一个小姐的嘲笑。说实话我感觉我的东西还不错,好歹也不应该让人嘲笑的地步,所以我就觉得这绝对是针对我,我看了一下嘲笑我的人,不认识啊,我这又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了谁啊。

“妹妹这是在哪买的,我挺喜欢的,下次我也去买一个,这木雕是檀香木吧,我听说这檀香木放在卧室是最好的,可以安神醒脑,大姐这段时间正好没休息好,现在这东西她可用上了。”我觉得二姐这是在帮我,我虽然和她接触的不多,但是从我嫁人后她对我一直不错,我估计她是感觉愧疚了,她上次就和我说过,虽然她后来发现我也过的不错。那些人看二姐都说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晚上大姐本来是想我陪她的,可是我觉得有二姐就可以了,要不到时佳文又要不满了,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把李子轩一个人扔在翠屏院。要不他也太可怜了,我坚决不会承认为其实有点习惯了被李子轩抱着睡觉。到了第二天等我们向大夫人辞行的时候我把过两天我们要回随州的事说了,大夫人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现在东西都来不急准备,你们回随州,我这边也总是要准备点东西的,这样吧,我今天就去准备,明天就让管家给你们送过去。”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不过李子轩直接行了礼,谢了大夫人,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觉得大夫人真的很聪明,我知道她对我们这些小妾的孩子肯定是喜欢不起来的,不过她从来没有做出让人抓住把柄的事,是的,她在小事上从来都不会苛责我们,不过一旦在选择上,她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我们,可是即使这样也没人可以说出什么来,我觉得大夫人才是宅斗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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