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还找不到?”
有丝挫败的狠狠一拳捶在了身侧的一棵不算大的树干上,引来阵阵树叶抖动的声音,偶尔还有几片枯黄的树叶抖落,飘洒在绝俊男子的肩上。
“回皇上的话,属下们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这四周,人为的痕迹到此处便没有了,而且……”
“而且什么?有什么话直说。”
隐忍着浑身的戾气,绝俊男子脸色不佳的开口,虽然已经刻意的压制了自己的情绪,然而那站立一旁的黑衣人还是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额上溢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属下仔细的检查了四周,发现了少量的血迹和狼群的脚步,属下猜想,会不会是……”
“什么?狼群和血迹?”
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羽烨的心紧紧的绷紧着,出口的话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四个月前的那种疼痛感再次涌了上来,他不敢相信,那样的事情还会出现第二次,他根本无力再承受一次那样的伤痛。
“是的,可是却未曾发现尸首,也没有发现有血迹蔓延的现象,若那人是贵妃娘娘的话,应该是避过了狼群,却不小心受了点小伤,离开了此处。”
正禀报着自己查看后的情况,谁知道眼前一向不表露出真性情的主子竟然会表露出这样的神情,微微一愣,还是继续回禀着,不敢有分毫的隐瞒,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黑衣男子见到自家主子在听完汇报之后,脸上一缓,露出了点点欣慰之色。
不由有些诧异,这真的是自己那个除了邪肆阴冷再无其他表情的主子吗?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看挂着弯月的天空,明天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出来?又或者……天要下红雨了吗?
“安排几个人继续沿途搜索,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其他人跟朕走。”
这邪肆绝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羽烨。在众人将四周搜索一遍之后仍然没有找到慕容雪下落后,推敲着慕容雪可能逃跑路线,带着一干随从沿着慕容雪留下的足迹一路追查于此,本以为马上就会抓到逃跑的人,谁知道竟然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浓浓的愤怒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担忧,不知不觉中,他早已深陷她编织的陷阱中难以自拔,即便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又或者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他也无法放开她。
“雪儿,你千万不要再出事……”
“嗯?”
静静坐在简陋的房间中,轻轻揉搓着红肿的脚踝,莫名的一愣,慕容雪好像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不由疑惑的拧了拧自己的眉宇,轻哼出声。
然而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不由嗤笑出声,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起来?可是……那感觉怎么会那般的……强烈……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暗自纠结的慕容雪,微微一愣,随即便听到了花弄舞的声音,“何娡姑娘,你睡了吗?”
“还没,有什么事吗?弄舞。”
轻轻的应答了一声,慕容雪却也很疑惑,这个时辰为何他会来自己的房间?
“是这样的,我见姑娘被树枝划伤加之脚踝又扭伤了,正好我这儿有些伤药,就给你送过来了。”
不难听出花弄舞声音中的轻颤,可是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还是走了过来,此时被房间中的人突然发问,脸上竟然又飞上了红霞,却还是壮着胆子将话说完。
“如此,就劳烦你给我送进房间里来,我的脚不方便行走。”
心里不由的感动了一下,居然他还这样的细心,即便自己身上配有良药,她也会接受他的美意。
“那……在下就进来了。”
还是分外小心的开口,然而行动已经快于头脑先做出了反应,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慕容雪的小厢房里。可是,刚刚回神的他在看清房间中的情况后,原本淡去的浅红此时宛如雨后春笋一般,再次爬上了他的俊颜,而且比之前带来的感觉还要强上几分。
只见!
稀稀松松的青色锦袍歪歪斜斜的挂在慕容雪的身上,恰当好处的遮住了无限风光,却若隐若现越发的诱人,而因为脚踝受了伤,慕容雪正将自己嫩白的伤腿搭在一条藤椅上,未绾的青丝垂落,慕容雪却不去理会,自顾自的伸出一条白臂揉捏着自己的痛处。
“怎么了?”发现进门许久的花弄舞呆呆的站在不远处许久也不见动静,柳眉轻蹙,淡淡的开口问道。
忽而好似发现了什么,慕容雪才满是愧疚的看了一眼依旧傻愣在那处的花弄舞,微微有丝不好意思,连忙伸手整理好自己的青裳,才对花弄舞展颜一笑,“感谢你的照顾。”
“呃……那个,没……没关系,举手之劳……”
总算回神的花弄舞酡红了双颊吞吞吐吐的开口,放下药瓶,连交待一声也没有,就逃也似的逃出了这间房间,不过花弄舞还算有些理性,居然还会记得将房门带上。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人,可惜……太过单纯,这不知道他怎么会是那个小痞子的孪生弟弟?”
没有出言挽留,慕容雪只是兀自的摇了摇头,暗自轻叹了一句,便伸手拿起花弄舞送来的药瓶,拧开瓶塞,刺鼻的粗制药味传入鼻翼,慕容雪拧了拧自己的秀眉,却还是倒出了一些涂抹伤处,轻轻的揉搓。
其实效果一点儿也赶不上自己研制的药好,不过慕容雪还是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