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朦亮的时候,慕容雪便起身了,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辗转难眠,也许是因为离开了他的原因吧。
“嗷呜!”
屋外传来了阵阵狼嚎,慕容雪的眉宇微微一蹙,很快也反应过来,唇角只是浅浅的勾起一抹淡笑,伸手摸摸患处,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细细查看了一番,已经不在红肿了。
“总算好了,不然她还要担心不能行走,在这个地方呆久了,肯定会被羽烨逮住的,现在可不是时候被他抓住啊。”
慢慢的起身,慕容雪呢喃出声,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宽松外衫,颇有些头痛。这衣服是昨天她沐浴之后花弄舞送来的,因为慕容雪原来的衣服已经藤蔓树枝划破无法再穿,可是……
哎!
这衣服也太大了吧,明明花弄舞看起来也那么清瘦,没想到男女的差别竟然这般大。
慕容雪不善针线,只能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尽量的摺紧,不至于像昨晚那般吓到花弄舞,奈何衣裳实在太大,她才走了两步,摺紧的衣裳一边就已经滑落,露出一片美好春光。
无奈的摇摇头,慕容雪不在妄想可以改变这种现状,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自己吓到了,就这样吧,若是可以……求他为自己买一套新的衣裙好了,反正她不能这样潜逃。
推开房门,慕容雪便是一愣,柳眉微微一皱,“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着门外手捧着一套崭新的女装,迟疑了半天也不敢踏进慕容雪所在的房间的花弄舞,虽然心里已经猜测出来他是为何大清早来这儿,不过为了打破僵局,慕容雪还是善意的开口打破尴尬局面。
“哎呀,越来那个美人是你,何娡?”
“咦?你是……花无痕?”
对方一开口说话,慕容雪便察觉出来不对劲,不由脸上也挂不住了,退后一步,惊疑的开口反问。
“可不就是我,没想到小美人还记得在下。”
原本还带有几分迟疑的花无痕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扬起到恐怖的坏笑,一步一步的靠近步步退离的慕容雪。
“你……你想做什么?不,不要过来。”
本来还有保持着理智,可是在摸索了一番自己平时摆放药瓶的地方,兀然发觉空无一物,慕容雪方才想起昨天整理破衣裳的时候,原本要将那些药瓶放进新衣裳的,奈何这衣服太过宽松,她嫌太累赘,就将那些药瓶摆放在了床尾处。
“我过来你又能将我如何?”
看见慕容雪显露出那样的表情,花无痕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张扬了几分,一只手缓缓向慕容雪伸过去,口中是满不在乎的话语。
“哦?你确定要靠近我?”
一敛自己的惊慌,慕容雪反而镇定的站在原处,脸上洋溢着别有深意的浅笑,挑眉反问道。这一举动,反而让欲靠近的花无痕收住了脚步,那伸出去的手也快速的收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你……”
“既然你要靠近我也就放马过来呀,本姑娘乐意奉陪,并且保证……”慕容雪搓搓双手,加深自己的脸上的笑容,见花无痕停住脚步,反而主动的靠近的向他逼过去,嘴上却是柔媚至极的语气,“保证让你乐不思蜀,毕生难忘……”
“你,你,你想做什么?”
面对这样表情的慕容雪,花无痕本能的向后退离,好像眼前这绝美的女子是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就连嘴上吐出的话语都变得惊慌起来。
“哎呦,花无痕你也太健忘了,刚刚不是你说要靠近我的吗?这会儿怎么这般反应?”似乎很是受伤的伸出一只手抚了抚额际,慕容雪埋怨道:“亏人家还觉得你长得不错,愿意主动侍候你,啧啧啧,太伤人家的心了。”
“你……咳咳,别……靠近我……”
没有因为慕容雪的话感到欣喜,花无痕竟然反常的逃开,伸出一只手示意慕容雪站在别动,自己则几个箭步跑到了房门外。
“人家有那么恐怖吗?竟然这般反应,实在是伤了人家的心,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人家受伤的心灵呢?”
慕容雪果真不在移动半分,只是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张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绿油油的眸光,好似盯住猎物的恶狼一般死死的看着门外的花无痕,声音却比之前的还要柔媚几分。
“什……什么?”花无痕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又听到慕容雪这样说,有些木讷的开口问道。
“你伤了本姑娘的心,难道不应该给点补偿费吗?本姑娘也不要多,五百两白银就好,多一分不嫌多,少一分的话……那就别怪本姑娘给你点颜色瞧。”
慕容雪不怕死的开始了自己的敲诈行动,反正看了花无痕这样的反应,心里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估摸着他还是很忌惮自己身上的那些个药,不敲白不敲,敲了也不吃亏。
“五……五百两?你怎么比强盗还强盗,那些个山贼土匪也没你这么个讹诈法。”
花无痕脸上满是不满,却又不该表现的太过明显,他可没有忘记眼前这绝美的女子是个恶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摆上一道。
“我可不是强盗,那些个小毛贼有什么意思,要做也要做那强盗头嘛。”
好似很不满花无痕将自己说成小角色,慕容雪腰杆一挺,傲然伫立,红唇轻启,出口的话却差点将花无痕当场雷倒。
“你……比那强盗头狠多了。”
小声嘀咕